三天后,天气晴朗,余府大门口,一众人等全聚在一起。
“茂儿,这次去房山,你一定要在大会之前找到你叔叔,找到你叔叔后,你叔叔自会保你顺利进入房山书院,可明白?”
覃汀兰简单的替余休茂收拾好包袱,拉着余休茂走到角落嘀嘀咕咕半天,余罪安见此,只是拂了拂肩上的柳絮,风一吹,柳絮便随之而去,一路晃晃悠悠的飘去了远方,余罪安在抬头去看时,远方的柳絮已经成了一个小黑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而那一处角落里,余休茂点点头示意自家母亲放心,“母亲大人,您就放心吧,但是!母亲大人……我想靠我自己努力进入房山书院,我不需要靠任何人…”
“胡闹!茂儿,如果你不靠你叔叔,那你…行,你去吧,靠你自己,加油啊。”
覃汀兰听后泄了气,孩子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小屁孩了,想想也是,不能把孩子给带坏啊,只要我一人坏……就好啦。为了茂儿,算了,给孩子加个油吧。
余休茂听后红了眼眶,匆匆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只徒留了眼尾的一点红。覃汀兰见状轻轻敲了他的脑袋瓜子,“多大的人了,还哭……呜呜呜,茂儿,你若是进去了,这三年里你可就有的苦受了,为娘也不能再常常见到你了……”
“母亲,娘,别哭啊,别忘啦,你儿子可是习武之人,书院那点苦算什么,要说受苦的人还得是那臭小子呢。还有,娘……我会常常给你写信的…而且,我也不一定……”
“嘘,闭嘴!臭小子,你再敢给我说不一定?”一听余休茂说到不一定,覃汀兰就知道他要提自己不一定入学,便气不服自来,这个傻儿子,还没老二那小子聪明,那小子肯定能进,若这傻孩子在这么没信心,我……诶
覃汀兰一改哭戏,板着脸装做很凶很凶的样子对余休茂瞪了一眼。
余休茂:“……”到底谁是臭小子?母亲变脸怎么会这么快?啊啊啊!母亲不爱我了!
“夫人,三公子,马车已备好,房山大会就快开始了。”余府有一下人来报,余休茂看看覃汀兰,只见后者揉了揉太阳穴说:“去吧……不对!那臭…二公子呢?”
“禀夫人,二公子已经坐上马车先走了。”小厮话音刚落,覃汀兰便一把将余休茂塞进了马车,嘴里还催着马夫说:“快快快,赶紧走……”
余休茂:刚才的悲伤氛围呢?母亲误我啊!!!
秋叶已泛黄,岁月不毁,亦不回。
跑在最前面的那一辆浅梨木马车已经越来越接近房山了。余罪安用碧玉梨扇拨开纱帘,新鲜的空气便一鼓作气的纷纷抢着钻进了马车,余罪安感受到空气的清新感,微微眯了眯眼睛,脸上的寒气尽数褪去,一改以往没有的浅笑。
忽然一阵风吹过,是一黑衣公子骑着马经过。黑衣公子经过时,余罪安便让马夫停了马车赶在路边,给了一些碎银后,便徒步前往房山。
公子啊一袭白衣,挽在身后的青丝随风飘扬,青绫丝带也随之摆动。一盏茶后,房山下的一个冬以去客栈。
“这位公子,请问要些什么?”小二甩了甩手中的布,搭了搭手对余罪安问到。
余罪安理了理衣角,安静的坐在最角落,末了才让小二上一盏拂冬茶和一碗饭菜。小二速度很快,很快便上了一盏拂冬茶和一碗饭菜。余罪安端着那碗饭菜不知去了何处,再回来时手中的饭菜早已不见了踪影。
拂冬茶,未染尘,最是袅袅余香。冬已去客栈后院的一处角落里,一个瘦弱的穿着破败的小女孩正端着一碗温热的饭菜安静的吃着,里面还有一个花馒头。
她刚想吃,却又停下了,因为角落里还有一只老狗,它残缺了一只眼睛,此时正可怜兮兮的看着女孩手中的馒头。
“呜呜……唔汪?”老狗楞了好久,它久久的盯着眼前的温热馒头,最后选择了吃掉。吃完后想要去感谢那个分它馒头的女孩,再一抬头,哪里还有一点人影。
“汪汪汪!”谢谢你……
冬已去客栈,余罪安放下手中的拂冬茶,眯着眼看着门口跟小二点菜的黑衣公子,不由得发自内心的笑了,“又见面了啊,时弟弟……”
“吁——”
“小二!上酒!”煞风景的余休茂来了,黑衣公子时盛撇了一眼他,粗鲁的江湖人。
时盛刚准备找个地方坐下,不经意间就瞥到了角落里的白衣少年,文雅,清冷,高贵,很……漂亮,好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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