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离开府邸之后,国公夫人便抓住此机会往离人苑里塞了三个人,且都是男奴。离人苑里,靠在苑窗边的余罪安冷眼看着三个人离去,正是那三个男奴。
男奴收了赎身钱,脱离奴藉后便匆匆离开了余府。国公夫人听下人言,“夫人,二公子赎了那三个男奴,他们此时已经离开府邸了。”
“是么?哧,他倒是警觉……去,跟他说,我待会要去大厅,叫他一起来。”
“是,夫人。”下人说罢便退了,覃汀兰末了把玩着手中的茶盏,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还夹带着一丝……笑意。不出意外的话,覃汀兰又有新动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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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方留恋处,兰舟催发。寒蝉亭,听寒蝉鸣泣之时,便是夜夜飞花渡。飞的什么花?是梨花,旖旎居旁的寒蝉亭依旧如故。余罪安收了伞,拨开亭外的都门帐,上了一壶清茶细抿。“哗啦……”
余罪安抬头淡漠的望向来者,来者瑟瑟发抖。“汪……”
小篱笆抖了抖身上的白毛,直到抖去了一身的杂毛和灰,才敢凑近余罪安,要遭,爪子碰到了衣角……“汪呜呜…呜”主子,别,我委屈,呜呜呜……
不得,小篱笆在作死的边界徘徊,它作势要去将那一抹白衣角上的一点黄泥舔舐干净,但它舌头刚伸出来就又伸了回去,呜呜,它怕。
“哏,小家伙……”
余罪安无法,只好撑伞原路返回离人苑,灿白的梨花瓣飘落在伞柄上,依稀可见它上头的雨露均沾,可可爱爱,又清清冷冷。“吱呀——”
换了一身素青白色纱衣的余罪安及时制止了死命往前凑的小篱笆。“小家伙,你若是再弄脏我一件衣服,你今晚就停膳。”余罪安语气凶巴巴、淡漠漠的,面容也布满了‘离我远点,我嫌你脏‘的修饰表情
小篱笆:主子是个大坏蛋!呜呜……
“咚咚咚,咚咚咚……”这时苑门被人敲响,来人似乎很着急。朦夏确实很着急,所以她着急到不顾礼仪连续猛敲离人苑的大门。“真是的,这个二公子平时就病殃殃的,真搞不懂夫人为何还要邀他去参加房山大会……公子!二公子!”
“呜呜汪!!”门开了,最先开口的不是朦夏,也不是二公子余罪安,而是……这个怎么看就怎么傻的小白狗。“何事?”他的声音仿佛是冬日里的寒雪,不带一丝温度。
朦夏顿了顿,便快速的调整好语言对余罪安说:“我说二公子,你怎的这么久才来?算了算了,夫人让我来传个话哎!二公子!”
朦夏话还没说完,余罪安就关了苑门,任由她在外面猛敲。
冷漠的余罪安不爱说话,但这就要看他对谁“了,对小篱笆,余罪安永远有话说。小家伙,她们这是要动手了……”
小篱笆呜咽了一声,抬头看向余罪安,只见自家主人正以一种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面庞注视着自己。“呜呜……”主人,能别这样看我吗?小篱笆怕。
第二天早上等覃汀兰抵达大厅的时候,就只见一人白衣如雪,静静的站在那里,冷若冰霜的眼神丝毫没有一点温度。“啧……”最讨厌这种眼神和姿态了,跟他亲娘一个模样刻出来的。
“兰姨”余罪安朝覃汀兰把了把手以示问安,末了便收了回去。
“嗯……啧,小安这是来的够早啊,不过啊小安,你这又是为何?”当然,覃汀兰很不满。
恰巧,这时有一缕阳光照进大厅,正好射到余罪安,余罪安勾了勾嘴角,收敛起眼眸中夹带着的冷意,慵懒的沐着阳光有一搭没一搭的接话。“为何?兰姨是说罪安对您现在的称呼?哏,兰姨……”
忽然,余罪安将眼中的冷意释放了出来“你还没资格呢,国公夫人,想必你更喜欢些吧?”
“你!”覃汀兰忍住心中不忿,最终还是和颜悦色的微微摇了摇头,似是对他失望透顶而又想要挽救。
余罪安嗤笑一声,“何必呢?”
看你慢慢笑吧,往后你不好过的可在后面呢,哼。
“小安,想必你也听说了,房山大会即将招生比赛,而你和你三弟必须去。你也应该知道,你大哥,可是在房山失踪的,你……去不去?”嗯,该做足的戏还是得做足
奈何公子白衣拂袖而去,理都不理。
躲在暗处的三公子看着竟有些扎眼,不服啊好气,他凭什么?!他凭什么这么淡定?!
“母亲,他凭什么?!”
凭什么?呵,就凭他比你颜值高,比你智商高,比你个儿高,你又如何奈何?我……真想弄死那臭丫头的孩子,凭什么他要处处压着茂儿。
“别急,茂儿,你真该学学他了,总沉不住气。”
“呸!谁要学他!”
天,气的他直接摔门而出,大厅都被他摔的颤了一颤,国公夫人扶额,气自己生了个傻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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