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
清风阁九楼疏影
因着清风楼放话,霜华城弟子冷欢王家嫡女王斐今晚清风楼卖艺,不到两个时辰就传遍了药都城方圆百里。
各大富商、家族子弟、凡有权有势之人都得了消息,在傍晚时分,就把这九层围了水泄不通。
有来看笑话看稀奇,也有来看这江湖上传言但不露面的两人。
王斐和冷欢的容颜在江湖美人榜上也能排在前列。只是可惜两人的在琴棋书画上略有差劲,再加上平时两人都不暴露在江湖人的视野里,成了传说。冷欢是蜗居在霜华城,而王斐则是见过她的人大部分都死了。关于她们的事迹也就只有传言。
“哈哈哈哈~~~诸位安好,今儿是霜华城冷轻尘和王家嫡女王泽文在清风阁卖艺的日子,难得一见,两位姑娘的容颜不说倾城绝色,但也称得上眉目如画,闭月羞花。”
人未到声先到,娇中带柔,柔中带媚的声音让众人都屏息,向那高处望去。
身着轻薄的紫红色衣衫的女子,从那十一楼飞身而下。清雅灵动飘逸的身姿好似敦煌莫高窟里的仙子,鬓发低垂,斜插一只玛瑙簪凤步摇。丹凤狭长,笑时眼波流长,朱唇轻启,声音勾魂摄魄,带着无数牡丹花瓣,令人心动神往。
一双玉足缓缓落在琉璃玻璃的正中央,左脚还缠着一根红绳,团扇轻摇,女子面带笑意,“诸位好久不见,今儿带给诸位的表演可是这九州独一份,准备好荷包哦,表演之后还是老规矩,出价最高的人可以让这两位姑娘陪客。”
“冷欢你看,这风头都被她抢完了,我们到时候不就凉了啊,虽说我们是卖艺加卖笑,但是拿不出手的绝活别人怎么可能给银子。”王斐站在柱子后面看着在台上与众人谈笑风生的羽舞,有些着急到。
“不急,她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冷欢把玩手里的古琴,不在意道。
“要是今晚银子挣得不够,我们真的是面子里子都丢了,赔了夫人又折兵。”王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道。
舞台那边的羽舞突然说:“那么就请我们今晚的主角出场吧。”
说完从台上跳下去,落在一位年轻男子身旁。
“叫我们了,我们怎么出去啊?”王斐这时候有些着急。
冷欢凑在她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王斐顿时笑了起来。
只见周围十二盏灯突然灭了六盏,就剩下中间六盏。
刚刚羽舞带来的花瓣顺着螺旋的样子旋转起来。
铮~
铮~铮~ 铮铮
试探的几声响起,随后音乐声变得急躁,花瓣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
突然一声破响,灭掉六盏灯有重新点亮,王斐在花瓣四散的瞬间,出现在正中心。红色的衣装,正红的花铀,端的是高贵冷艳,气质典雅。随着琴声急促,舞姿不断变换。
而这时,冷欢凝结大量的雪花从右侧袭来两人合舞,白色的对襟广袖长袍,脑后的发带飘飘,端的是温文尔雅,笑的是欲语还休。
轻唱: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
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
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杀葬花人,
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
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
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未闻。
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
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
愿侬此日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一曲终了,满座宾客无不起身鼓掌,血泪怨怒凝聚,通过丰富而奇特的想象,暗淡而凄清的画面,浓烈而忧伤的情调,内心的矛盾与痛苦都通过舞蹈展现出来,再配上二人的唱词让人声临其境。
“好!”
“难得一见!”
“不愧是名门,这趟没白来!”
在没人看到的角落里,君临沐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有遗憾道:“可惜不是我们阁里的姑娘,可惜,可惜。”
作为九州风流之地的首位,也少不了名人雅士的趋之若鹜,不少的文人墨客在今晚留下了千古名句,当然在这样的场合,有不少人也是冲着这两位姑娘的美貌与背后的名门来的。
“二位辛苦。”羽舞走到两人面前笑了笑,又转过身面向众人,“两位姑娘的舞艺极好的,那么诸位客官老规矩了,价高者,可以买姑娘与你喝酒,聊天。”
“十万!管他娘的名门望族,就算是喝酒,老子做鬼也风流。”一个看起来肥头大耳,满身暴发户的男人盯着她们两报价道。
“十万算个什么东西,老子三十万!景家有的是钱。”紫色的头发,目中无人的语气,这是药都景家的小公子,景成。
王斐眼神冰冷的看着台下人的丑态贪婪,如果不是在清风阁。王斐这时已经拿剑砍了过去,换成冷欢应该是揍的他们妈都不认识。
现下欠了清风阁的钱,没办法只能忍气吞声。
“黄金二十万两。”
王权阴沉着脸走进来,气场全开,身后还跟着几个王家子带着几个个木箱子进来。
台上王斐看着她大哥顿时腿软,向旁边冷欢,“我今晚回去了小命不保,来年今日给我多烧点纸钱。”
“不会的”至于为什么不会,还不是因为她见识过,王权是个十足十的妹控,顶多回去受点苦头,有又转头对她道声恭喜。
王权一喊价,便没有人与他争,没有谁愿意和不可一世的王家明面上争,更何况那还是王家嫡长子,未来的继承人。
“黄金二十万,带王斐走。”说完让人把箱子打开,里面黄金露了出来,阴沉着看着王斐。
“好,还有价高的吗?”羽舞看着台下的人,“那么王姑娘就随你哥哥回去吧。”
王斐很不情愿的走了下去,后头看了看冷欢,发现那货还在笑,就好像他们争的不是她一样。
转头对他哥说:“哥,冷欢-”
“想也别想,回去有你好看的。”
说完带着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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