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叫我干嘛?”王斐惺忪着眼睛看着霜落尘。...
冷欢整理好情绪冷静的看着她:“你知道今天晚上你要倒霉吗?”
“嗯?”
“嗯?”
“嗯!什么?你不是把那东西修好了吗?”王斐突然站起,惊讶的看着她。
冷欢一本正经的看着她:“嗯!他们没有提这个事情,但是我们俩迟到的事情却要因为这个倒霉了。”
王斐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呵~呵~那还真是躲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啊。”
“走吧。”
清风阁九楼司礼堂
窗外偶尔飘来邻巷小摊吆喝声,君临沐一身华服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一个情绪有些激动勉强克制,另外一个倒是很冷静,只是拿着扇子的左手青筋爆起,看的出两人都有些不满。
王斐情绪激动不服气君临沐说:“凭什么?就因为一个迟到要如此罚我们两人?纵然有错,但也不至于如此严重。”
饶是如此生气,王斐也没有拿出王家来以势压人,君临沐不由得高看一眼。
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凭什么?就凭你们毁了我清风阁的东西,怎么?这么不想跳吗?让你跳一下舞而已,又不是少一块肉,就这么不肯吗。”
冷欢看着君临沐走向前行礼:“昔日听闻清风阁戒律堂素来严谨对阁内上至十二姬下至侍女皆一视同仁,凡有犯错者皆施以严刑,出来之人无一不养伤三月。”
君临沐听见此话讥笑问道:“你要自荐进堂?可是认真的?不反悔?”
冷欢想也没想的变斩钉截铁的说:“是,不反悔。”
“你莫不是忘记了你答应了别人什么事?养伤三月,你不觉得有点久了吗?”
“……”
“不是不跳,实则是不会跳舞。”
冷欢这才注意在君临沐右边屏风一旁算账的大掌柜小写。
小写转头眨眨眼睛看着她的说:“冷姑娘你今晚只是卖艺而已。”
卖艺而已?小写是在提醒她,清风阁不一定非要卖艺,况且君临沐已经知道了昨晚碟子的事情。
眼下也就只有这样了。
冷欢对君临沐行了一礼,表示她原意。
“冷欢你这个叛徒都不和我商量一下。” 王斐有些气急,明明她把她当朋友,可是这都不和她商量一下。
“那么王斐你呢?”
君临沐看着她,这个姑娘和她脾气相投,不免有些喜欢。
“我亦是如是。”王斐小声说道。
“流年带她们两去准备吧。”
“是。”紫色的衣衫出现在她们面前,带着丁香花的味道,笑语盈盈,“两位请随我来。”
这两人成功的被这阁主忽悠了啊,不愧是阁主。这下又有一大笔进账了,阁主威武。
心怀忐忑的两人跟着流年往楼上走去,此时的两人并不知道被这三人坑了答应了什么,还饶有兴趣的大量周围。
流年走在最前往,仍旧是笑语盈盈,眼含秋波。但是仔细一看,却又能看见眼眸深处带着一丝冷漠。
这层楼多是雅间和卡座,用着上等玫红色香云纱做成帘子,四周散发着白媚香。过道上的君子兰,碗莲,水仙花的插花摆放的极为讲究。
房间隔音很好,近距离也之隐约听见四周传来的声音。
并不似其他青楼到处能听见靡靡之音,这里到不像是秦楼,更多的像是艺馆。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这百媚香清风阁豪奢啊。”冷欢站在后面,鼻子轻嗅着四周的香,感叹。
王斐走在围栏边望向顶楼那盏极大且颜色不断变换,投影出十二舞姬舞姿的牡丹花灯。
“一层楼一种香,十二层,十二香。处处名香,寻常人到这里没有几万两银是进来不了的,六楼天下乐赌场更是出了名的销金窟,一晚身缠万贯,一晚家贫如洗的人多的是,九州最大最豪的秦楼赌场都在这里了,从前漠北枫家在这里输了王家两座城。”
“两位到了。”流年推开名为瑶华房间的大门。
走到一架古琴前,洁白如葱的手指轻轻撩拨着琴弦,仍旧笑语盈盈。
“两位姑娘,这里的乐器和衣物两位都可以随意使用,但是在九楼卖艺却也是有九楼的规矩的,今晚在九楼所有的客人得有人为两位姑娘消费超出二十万两白银,这事才算可以。”
最初觉得银铃般动听的声音此刻听起来简直是地狱里的魔鬼,要人老命。
“流年姑娘的意思是我们要陪客?”冷欢眼神冰冷的看着眼前的紫衣姑娘,好一个笑语盈盈,深藏不露。
“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客人开出高价点姑娘的时候,可不能拒绝,阁里也不会亏待姑娘,我们七三分成。”流年眼里闪过一丝狡猾的微光,笑了笑“这对姑娘来讲并不亏,今晚之后姑娘可得四万两。”
嘲讽!赤裸裸的嘲讽!这是在羞辱她们,明明说好只是卖艺,现在看来分明就是耍他们的。卖艺卖艺,这分明就是让她们陪酒卖笑。
看着眼前的姑娘,两人都恨不得上去揍上一拳。
“这是姑娘的意思,还是君阁主的意思。”王斐沉声说道,此刻脸已经黑的能滴出水来了。
空气中散发着危险的味道,隐隐有要打起来的趋势。
“流年姑娘,君阁主之前说的卖艺并没有说让我们去陪客,冷欢有些不解,还请流年姑娘解惑。”
冷欢此时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明明和之前说好的不一样。
流年走到梨花木的榻坐下,左手撑起下巴,右手搭在茶几上,食指有规律的敲着。
“这是我们阁主的意思,并非我个人所为,话我们已经放出去了,清风阁九楼卖艺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姑娘难道不知道吗?
如果两位不答应,这数十万两的费用需要我寄到两位姑娘家里吗?况且两位昨晚的碗也洗的不太平吧,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选择个容易一点点方式呢?”
声音平稳,没有一丝异样,依旧是笑语盈盈,对冷欢言语间的威胁丝毫没有放在心上,清风阁有清风阁的规矩,也有清风阁的底气。
砸了东西,不是一天两天洗个碗,做个洒扫就可以抵消的,雁过拔毛,兽走留皮清风阁可不做亏本生意,没有砸了清风阁东西还能完好无损功成身退的道理。
怪不得大师兄不理我,砸了清风阁的大门,等钱寄到霜华城,我爹不拔了我的皮,今日之后日后如何见人。
这张单要是寄到王家,我那爱财如命的三哥王业不把我丢进戒律堂半个月是出不来的,今日之后回家大哥也要回去跪祠堂了。
两人像是焉了的茄子,瞬间就没了底气,冷欢本以为和楚天机是亲戚,又是人在霜华城,可以通融通融,结果……
而王斐在被大哥罚跪祠堂和三哥的戒律堂受罚之间,果断选择了前者。
“我们同意。”
“那到时候还请两位姑娘事后别找别人的麻烦。不然我们清风阁同样也会追究二位的责任的。”流年的眼眸有弯了弯,比之前看起来要高兴。
“就不叨扰二位了,好生准备吧。”说着站了起来,优雅的离开了。
冷欢一挥手,把门关了。
“欺 、人、太、甚!”两人看门一关,同时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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