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染没想到自己得到这个答案。
“为何这么看着老夫?”老人见白不染不说话,一直盯着自己看,双目瞪圆,一脸无辜。
“在想,我好像知道你生意惨淡的原因了。”
“你这后生!虽然生意惨淡,但是凡是老夫算出的卦,都是准的!”老人冷哼一声,“老夫离开了!”
白不染追上去把钱塞给他。
“你的钱老夫才不稀罕要!”
“实在是抱歉,刚刚……”白不染诚心道歉,不忍心这位眼前衣衫褴褛的老人无钱生存。
老人看他心诚,板着脸接过银两,“看在你心善的份上,老夫劝你,立刻离开京城!”
白不染摇摇头,“先生,我还有使命没有完成,这些是我欠她的。”
眼底浮现出悲凉,白不染叹了口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形成团团白雾。
“你……执拗!”
执拗!
白不染脑袋满是混沌地回到东宫。
跟秦黎相遇,“这么晚回来?”
白不染也只是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秦黎不禁诧异,“丢了魂一样。”
深夜,躺在床上,白不染翻来覆去,却也睡不着。
执拗!
没得办法,他向失眠妥协了,在院子的柳树底下挖出早就藏好的酒。
对着窗子,举起白玉酒杯,犹如谪仙一般。
直至醉倒,方才进入睡梦中。
梦中,他又见她。
书生为求功名,寒窗苦读,功成名就之前,也不过是许多人都瞧不起的寒酸样子。
白不染也不例外。
只是,苦苦读书而久久未能入朝为官,在被人当街嘲笑时,闫卿卿对着那些嘲笑他的人,粲然一笑,“不染兄见过书中的世界,见识素质都在你们之上,只谈论官位钱财,你们低俗不低俗!”
这一笑,笑入了白不染的心中。
那次,是他入京赶考。
也是他初次见到她。
可是,她那时已经名冠京华,是红满楼里有名的艺妓。
以琴音动人,性格高雅,如高岭之花,不可亵玩。
后来,白不染考中状元,入朝为官,便在京城定居。
他时不时喜欢去红满楼,与闫卿卿谈论诗词歌赋,连当下的时政,她都有自己的见解。
“你怎么懂得那么多?”白不染笑。
“我见的人多了,那些大人们喜欢谈论这些,我也就听个耳熟。”闫卿卿也有些小得意,眉眼都生动起来。
两人很快熟稔起来。
闫卿卿也经常在无事之时,前往白不染的住处,借些书籍。
一日,白不染着素衣,在院子里喝酒,另一只手捧一本典籍,看得入神。
闫卿卿出现,突然拍了他的肩膀。
惊得白不染酒杯掉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吓到你了吧。”闫卿卿哈哈大笑。
白不染也笑。
“不过,你穿白衣有一种仙人下凡的感觉。”
“你喜欢我穿白衣?”白不染扬眉,放下手中的书。
“你穿白衣好看,我自然是喜欢的。”闫卿卿第一次感觉喜欢两个字难以说出口。
大抵是心里害羞了。
后面发生了什么?
白不染醒来,内心一阵怅然。
只因她一句,“我自然是喜欢的”,他便习惯了白衣。
酒醉的后遗症,就是头疼,白不染缓了许久,然后去洗漱。
本想等着秦黎,分析一下局势,却只等来了御林军,被带入了天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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