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黎从容不迫,向皇后行了个礼,退下。
皇后胸口起起伏伏,怎么都顺不了气,“他,简直要气死我!”
旁边的宫人都来相劝。
唐叶榛守在宫门口,看到秦黎的身影,身姿挺拔,不禁脸色发烫。
“太子殿下,还记得臣女吗?”
秦黎停住脚步,投过去一丝目光,淡淡道:“记得。”
听到这句话,唐叶榛喜上眉梢。
随即羞赧,“臣女可否约殿下于府中一聚?”
“不可。”
眉梢处是冷漠与不耐烦。
唐叶榛下不来台,眼角的泪欲滴未滴。
可是,她还没回复什么,秦黎已经离开了。
玄黑色的长袍在空气中划过好看的弧度。
……
秦黎回去,白不染已经等了他许久。
“你还在?”秦黎惊异。
“来履行臣的本职,给太子殿下出谋划策。”
“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吗?”
秦黎正色。
白不染神色凝重,“你查办的案子出问题了。”
那件,赈灾粮贪污案。
秦黎办得可谓是顺利,处理得非常漂亮,得到了上至朝廷大臣,下至平民百姓的一致赞赏。
秦黎眉眼闪了闪,“太顺利了。”
白不染双眉紧蹙,“你的库房,多出来许多粮草。”
秦黎瞳孔一震,冷然道:“多出许多粮草?赈灾粮被贪污的粮草不是已经上缴了一部分?”
白不染捏了捏扇骨,眼神因思考而澄澈无比,“是呀,因为赈灾粮是层层盘剥,根本就无法全部上缴,所以他们只要一张嘴,就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太子殿下库房里的粮草,不就是没有上缴的赈灾粮?”
至于是怎么多出来的,为什么没有及时发现。
这些查出来也都是马后炮了。
大家只会注意自己库房里减少的东西,而不是增多的东西。
于是,也就没有上报。
“只是这样子,他们证据也不足。”白不染心有余悸,冷静分析道。
“不足是真的,但是在父皇心底种下怀疑的种子还是足够的。”
“明早上朝,他们一定会参你一本,太子殿下可要好好回答。”
两人商量许久,白不染心事重重离开,总感觉无法安心。
“这是怎么了?也担心自己的命运了?”白不染眼底浮现出凉薄,想了想,换了个方向,出了东宫。
自己与太子站在同一条战线,那么性命也不是自己说了算。
前几天遇到一个江湖人士,非要给自己算一卦。
白不染怎么可能相信,但是他告诉白不染联系到自己的方式。
白不染带着自己的扇子,不再思考那些朝廷上勾心斗角的伤心事。
“你来了。”老人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手持一根长棍,上面还挂着一个大大的“卦”字。
白不染笑,嘴上丝毫不退让,“找您卜一卦,虽然结果不可信,这钱就当送给您了,也算是我在做慈善。”
老人也不恼,“嘿嘿”笑着,“好,好,就当是这位小生,想要给我送银两来了。”
说罢,他开始了特有的仪式。
白不染漫不经心闭上眼睛。
直到,老人长叹一口气。
“这位小生,面露不详,最近的时间,找机会远离风险才是上上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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