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引着她回屋,这人得了骂,不怒反笑,光底下笑得灿烂,似朵花儿,不过不管是谁,回了娘家心情自然是好的。杜鹃替我二人撩开门帘,杨芸以她的手拍了拍我的手背,笑道:“也不知道是谁不消停呢?”
“母亲还说,有些话她磨不开面子和你讲,要我来当说客,说道说道你哩。”杨芸笑得狡黠,扭头同杜鹃摆摆手,待她下去了才开口,“二嫂,可不敢掉以轻心,你现在刚出了头三月,说是稳了些,但也不能……”杨芸说着,也显出了羞色,轻轻咬了咬唇,“也不能老是由着我二哥折腾呐。”
那次是被迎春碰见了,才告到张氏那里,往后这半月里,我和他再也没那般胡作非为,谁知道杨芸这又是从哪里听得的风声,再细一琢磨,若是有人听墙根还告到张氏那里,我才叫个无地自容。
我一扭头,正好对上意欲张口的杜鹃,生生逼得杜鹃是欲言又止了。
“我又没事,你说这事做什么。”
杨芸闻言乐了,侧身凑近过来,“我是来教你法子啊。”这人笑得不大正经,想必说出口的话也不是什么好话,我忙着将杜鹃屏退了,免得这丫头学会了坏话,以后再嘲弄我。
“我二哥若是想要,你拿手替他弄弄得了,何必伤身?”
这么一张冰清玉洁的脸,却吐出这种话来,委实让人吃惊,不过比她的话更令我吃惊的,是自己的心,心声高叫着:那要是我想要呢?为何要劳累我,让他得乐子!
她见我发愣,以为是自己说得不够明白,更是要将这事展开来详说:“他们男人都是一个德行,要是在家里吃不饱,还不知道要去哪里偷食呢,我教你,保准管用,你一手……”
她说还不够,更伸手要比划,这事我也不是不知道,于是见她抬手空攥拳时便一下挡住了,“三妹!我知道我知道,这事都不劳你费心教我了。”
“你既知道怎么还不用,杜鹃住你隔壁的耳房,说是有时候大半夜还听见你们俩……”我想,恐怕人说别家的事情总不知廉耻,否则为何杨芸说起我的事,知觉害羞的只有我一人,我猜再不出嘴,这人的话茬非得跑到更奇怪的地方去,“三妹,我好着呢,可别说我了,不如说说你家刘郎。”
我这叫反攻为守,“他把你宝贝成这样,连你二哥成亲都不舍得让你出门,那他一定不舍得动你分毫吧。”我故意缓缓凑近,小声笑说道:“夜夜共枕眠,那你,就没动半点其他心思?”
这回杨芸总算知羞了,红着脸嗔我,“好嘛,我现在才算知道了,一准不是我二哥,是你这个不知羞的小媳妇想要吧?”她作势伸手要扭我耳朵,我当即躲开,两人便笑闹做一处去了。她体力自不如我,我也不敢开再大的玩笑,适可而止,但停手时也已见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她也是只是随口一说,“二嫂,人的缘分呐,可都是天定的,你说我二哥早些年多喜欢常家的千金,现在呢,与你在一起我看也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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