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想做他的妻子了,儿时过家家,我不是要当他大哥的妹妹,就是要当他大哥的“妻子”的姐妹,总之就想与他家亲近些,好歹也混上一个“杨家人”再说,谁让他从来都不和我们一块玩耍呢?否则,我就是哭闹着,也一定要当他的夫人、当他“孩子”的母亲。
没想到,现在却是实现夙愿了。
我替他紧了紧衣襟,下意识抬眼瞟他一下,心中只道:这么俊的郎君,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好的福气,能做他妻子。说白了,还是在这儿自娱自乐,夸自己呢。
杨晋越是与我相处,越是觉得,虽说骄纵二字似与我无关,可我身上的“毛病”,似乎比骄纵更吓人——他寻思,这丫头是不是脑子里有些问题呐?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一天到晚净是没缘由地傻笑呢?他一本正经追着我的目光去看,我却羞得要命,直别头躲逃,他是愈发觉得我“病入膏肓”,我却越是觉得他会撩人。
恐是这机恰太好,我伸手偷偷搂住他的腰贴近他,他也未有推开我,只当他发现时,我便已经用力地一把擒住他的腰,大有死也不撒开的意思。虽说我是女子,可毕竟小时练武至今,也非一般女子的力气可媲美的,猛地一勒,还确实让杨晋有些喘不上起来的滋味。
“郡主,松开。”他平复情绪推搡一把我,我却连连摇头,“我一松手你就走了,你一走就不回来。”
他实在哭笑不得,“杨晋不走,那你松开手,可以吗?”
我半信半疑松开些,手却还松松垮垮搭在他腰间。若说他浑身上下的部位,除罢他这张脸,余下的地方,我最爱的便是他的腰身,将这人迷倒了的那几回,我算是将他这人上下都摸透了,可意犹未尽的,还是他的腰身。
“你说好要帮我的,就不能反悔。”
杨晋实在忍不住,家中没有小孩很多年,他也长久不用这种哄孩子的语气说过话了,明明只相差三四岁,谁知却像差了一辈似的,“好——我不反悔,郡主,这回能放杨晋走了吗?”
我恋恋不舍松开手,可这人的话又不能全信,他与我,就是在例行公事,到点回来签过到,便算履行完职责了,全然没有半分留恋缠绵的意思,我怕他走,也不是没有道理。
好不容易又见他,总想着一次性将想说的话都说尽了,才算够,忽地想起什么,抓起他的手覆到自己小腹上,又满怀期待地望着他,是顾婆婆教我的,杨家直系血脉一脉单传,到他这辈,好不容易有他兄弟二人,他大哥却又战死疆场了,说他不在乎孩子,一定不真,只听顾婆婆说,我要多与他说些孩子,没准他的心还能留在我身上。
“他又长大了——你若一直不回来,恐怕他都出世会叫爹了。”
杨晋一触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便如触电一般,心中意乱,下意识抽手,他别过头掩饰自己的慌乱,“净瞎说,他出世还早着呢。”
我肚里有一个,常小姐肚里也有一个,他一直是想一视同仁对待的,毕竟那孩子的生父早不在,这孩子一旦出生,便也是安在他杨晋头上、挂在杨家名下的,可杨晋自己却又比任何人都知道,他于两个孩子的感情不同,因此他才慌乱了——他不信,这血脉之缘竟比他对常小姐的感情更重——但事实又却是如此,甚至爱屋及乌,因为这个孩子,他觉得自己连眼前这位挂名的妻子也都不再厌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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