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听见楼底下有了人声,常小姐这才恢复了精神,毕竟小巧回来,她可也算有了个盼头。好在今日全家出去看花灯,独留老稳婆一人看家,这才没让小巧扑了个空。赵婆一上楼来,先洗净双手,也不管常月如是否疼得咬牙切齿,便只将手伸进她裤子,往她下身一摸。
恐怕是一阵疼过去了,常月如这才有精力扭回头与赵婆说话,这人面白如纸,额鬓间均汗涔涔,连说话的力气都不足了,开口第一句却是,“我不能生。”
小巧站在一旁也不知做什么,只是想起什么算什么,慌慌张张插嘴:“小姐,要不我去找杨将军吧。”
但小巧这话,却得赵婆一记白眼,“这时候找男人有什么用,他们会接生么?况且你这儿人手本就不够,我早说让你们多雇几个丫鬟了……哎哟,快别说这些,姑娘你去烧水吧,再给常姑娘熬些参汤来。”
(……)
纵使赵婆的动作轻又缓,可摸在月如的腹上,她却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好像在被稳婆推搡,剧痛难忍,除了疼,她心中更有无尽悲怆:这孩子当真不能现在就被生出来。
(……)
赵婆晓得常月如的心意,但仍旧凑到她身边,用手隔着被寝打转抚摸她的肚子,安抚人,“姑娘,常言说是七活八不活,这孩子生下来一准健健康康的,再说了,姑娘你自己又不是没感觉,这孩子……”
(……)
(叁拾贰)
他的书房,是他的私人领地,除罢早些时候的那一次,后来我就再未有过登足了。但今夜,我却非来不可。先前我倒还不觉有异,坐在马车上往回走,却是越想越生气——我做错什么了?大言不惭地讲,他李则成拉拢我反国,我可都没答应,怎么就值得你派身边人跟踪我?
一进府门,我便使唤杜鹃一人回房,至于我,自然是去兴师问罪了。今夜这个上元节,可实在热闹,街面上是人山人海、灯火璀璨,各府中间又是鬼哭狼嚎。
这回,杨晋先前说的话,可就算是破功了,原来不止秦雪松进屋不敲门,我也是一样。见他书房点着灯,便推门而入。
“雪松,你先出去,我和你们少将军有话说。”
秦雪松得了令,还当以为是有什么小夫妻间的闺房语,于是他笑着瞥看杨晋一眼,便侧身从我身旁跑走了,关门前更还探头进来,“嫂子,你们好好聊,放心我不来打扰。”
任他说多少俏皮话,我都无暇搭理这人,只提裙上步,气势汹汹走到杨晋身边,这人倒与秦雪松进门时无异,照旧关照着自己的地图,只是见我走近,下意识将笔搁下,将地图翻折遮盖住了——这一点动作,自然也被我收入眼底。
“杨晋,藏着掖着的感觉恐怕不好受吧,我就这么让你不放心?出去看一阵子花灯也得派人跟着我?”
杨晋问得这话,才惊异地缓缓抬头看我,心中自然是在暗骂秦雪松不得力了。
“郡主,你我之间恐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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