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动声色地审视着在座的人,看到不少女眷都对明若棠暗送秋波,有些满意地点点头。她不知道皇帝为何如此看重明若棠,但听皇帝的话,总是没错的。如今的皇帝,别的不说,就一点真心以民为重而言,已是个不错的君王了。
“明卿这一手琴技,当真是无人能及。这一曲《凤求凰》如此美妙,想必明卿是有心上人了。”皇后笑道。
“微臣并无心上之人!”明若棠连忙澄清。
“哦?可明卿如今却勾了众女眷的心啊!”皇后揶揄道,说得众女眷皆是低了头,羞红着脸,不知看向何处。
皇后这一句话说的明若棠进退不得,愣怔了好半晌,不知该说什么。众女眷频频观望,低声调笑:“明公子还真是个老实人。”
“也不知谁家姑娘有这福气。”
“这般的男子,哪家女儿不爱。”
见明若棠面露囧色,皇后也不好再晾着:“明卿坐下吧,是本宫玩笑开大了点。”
接下来,献艺的女子多了不少,无一不是冲着明若棠去的,明若棠也只假装看不见,喝着桌上的茶。他算是看明白的,这不是什么凉云会,这是为他设的鸿门宴。
风掠过庭内的冰盆,携裹着凉意倾入心脾。树头的叶子,将落不落,终于贪恋这夏日的凉风,顺着风势,落入冰盆之中,又苍翠了几分。
冰盆换了一个又一个,直到丹阳薄山,烧红了几片云,这凉云会才到尾声。除了皇后时不时让明若棠点评一下,其余时间他都在吃吃喝喝,还不忘暗地里给有汜捎些。
等回到太学,已是月出东山,此时的明若棠,已经精疲力尽。看着树叶直接漏下来的月光,明若棠想起了鸠泫汀:“也不知,你怎么样了?我好像,想你了!”
趁着有汜不注意,明若棠三两下蹦上了屋顶,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上的明明灭灭,好像又回到了那漂泊的三年多——
“泫汀,要不……你教我上屋顶呗!”明若棠和鸠泫汀躺在屋顶,看着满天星月,看着看着,明若棠突然想学这招了。
鸠泫汀侧过身子,看着明若棠这张乖巧而又温润的脸:“不觉得不合礼节吗?”
“我不偷不抢,就看个星星,怎么不合礼节了?”明若棠侧过脑袋。
“行!教你,学不会可别赖我!”鸠泫汀答应得也爽快,一点轻功而已,不算大事。
“教不会,我就赖着你,直到你教会为止!”明若棠侧过脑袋继续看星星,言语间,耍起了小脾气。
鸠泫汀笑了,笑得无奈。他不知道明若棠这小脾气是什么时候有的,明明一开始见到的小君子,可不是这样的人:“行,让你赖我一辈子!”剩下的几十年,就不会孤单了。
两人就这样,在屋顶睡了一宿——
明若棠回过神,看了看自己的手,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武学方面有那么高的天赋,几乎一点就通。就好像,一直都刻在骨子里一样。不知不觉,明若棠睡了过去,一直守在树上的未染化了人形,选了件衣服,盖在了明若棠身上:“你可别生病,生病了,君上会拔了我的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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