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鸠泫汀不是个傻的吧!明知道会得罪,还不留余地!”洛陵修坐在叶沽尘面前,手中的动作不停,干燥的草药被研成粉末。
叶沽尘躺在竹椅上,拿蒲扇盖了脸,声音清冽,带着几分慵懒:“有些事,全看值不值。更何况,鸠泫汀再不济也是一代魔尊,当年那些传言,也不全是假的,比如——”叶沽尘顿了顿:“弑君!”
“他得罪归他的,为何每次都来找师父讨药?师父你也是,还依着他!”
叶沽尘拿开蒲扇,一只手遮住侵袭而来的光,天边的云缓缓随风,似聚似散。他眯了眯眼睛,听着自家徒弟絮絮叨叨地抱怨:“洛陵修!”
洛陵修闻声,立马闭上了嘴巴,师父很少这般连名带姓叫他。只见叶沽尘坐直了身子,眼中是难得的严肃与认真:“你只记着,你我如今的自在,是鸠泫汀给的,莫要再为些小事,抱怨与他。”
“徒儿记住了!”
“快些捣药吧,晚些时候,再帮你温养灵脉,至于记忆,随缘吧!”叶沽尘说完,又躺了回去,轻声咕囔道:“不记得反而好些。”
回到小院时,已是七日之后。
明若棠无聊,折了一枝雪棠,在那数花瓣,听到敲门声,立马扔了手里的花,跑到门前,开了门。
鸠泫汀牵着马,有些惊讶看到着急忙慌来开门的明若棠。有汜呢?怎么照顾的棠之?
明若棠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仪,不动声色地调整好仪态:“回来了?”
“等得着急了?这几天吃的好不好?”鸠泫汀拴好马,就急着问明若棠的近况。
“还行,就是胃口不太好!还有就是……有点无聊了!”
“无聊?那我们换个地方!天下山水,我带你都走一遍!”
“你有那么多钱吗?”明若棠带的盘缠不少,但也有吃空的一天。
鸠泫汀摸了摸腰间的钱袋子,只有几两碎银子,有些为难。自己不吃不喝,眠星宿月倒是无所谓,可……看着明若棠这细皮嫩肉,弱不禁风的样子,怕是伙食差一点都算虐待了。
手不自觉摸向了镶在衣上的收纳石,这里面,还有些家底,思索了一会儿:“放心,亏不着你!你想什么时候走,我安排一下!保证不会委屈……”
“闭嘴!”明若棠有些不耐烦:“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娇气!”
鸠泫汀摸了摸鼻子,蚊子一般哼了哼:“是有那么一点点!”
“你说什么?”
“没什么,不娇气,棠之一点都不娇气!”
“你不是说打算去漠北吗?我们去那吧!”明若棠看了看天,心底还是憋着一口气。
“那地方,很危险的!”鸠泫汀打算去漠北,可不是去玩的,那里乱得很,钱不好挣,可是多啊。
“有你在,哪都安全。”
“行!依你的。小的,这就去安排!”也不过犹豫了一会儿,鸠泫汀最终妥协了。如明若棠所说,有他在,护得住。
马车渐渐驶离夕宿城,晨曦一点点晕染着人间帝郊,染成心安的金黄,封锁住一片不属于人间的宁静。
回到了官道,来往的马车不少,还有些赶集的牛车,鸠泫汀这个一身锦布的车夫,显得额外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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