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程杏问道。
“后来碧洛再也没回来过,也许她知道自己就是这样的命吧。”春悠垂下眸子,看着手里的帕子。
好半晌两人都没说话。
最后还是程杏先开口。
“那个人是谁,碧洛又知道了程鹏辉的什么秘密?”
春悠仿佛听到了笑话般,抑制不住的大笑。直到眼角有了泪水,她拿起手帕毫不在意的拂去。
“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程杏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我嫉妒她,所以亲手把她送给了程鹏辉。至于她知道了他的什么秘密……你可以自己去问她。”
程杏还是不明白“你明明已经是名震一方琴师,为何还会嫉妒她。”
春悠一顿,眉间染上一抹忧虑。
“谁让她和我是以这样的身份相见的,注定有一个人要没落。”
我十六岁成了艺妓,弹的一手好琴,十八岁那年名震一方,可是就是那年我遇见了我这生最恨的人。
碧洛哪里都好,人美,性子洒脱,风雅。可她最引人的还是一首《云上怨》。
于是老鸠时常将我们一起给客人弹琴,还擅自在外将我们的并名为郾城二琴师。
她在初夜之前不露面,就坐在帷幔之中。我则坐在她的对面。
我没有导师,说白了只是个半吊子。
从此以后我成了笑柄,成了整个郾城的笑柄。世人都戏称我是臭水沟里的蛤蟆,怎敢与真正的天仙并名。
我起初并不在意,可人言可畏。时间一长坐在她帷幔前的人越来越多,我的听客越来越少,有时只是因为她面前坐不下才会坐在我这边。
慢慢的我开始觉得我比不上她,我一看见她就觉得自卑。觉得十几年好不容易熬出头一朝被人打会原型。
我嫉妒她,恨她。如果她不会弹琴,如果她不是花魁……自己就会是郾城真正的琴师。
我在寒冬里,跪在雪地里弹琴,只为让郾城的琴师能教教我,成为我的导师。
即使手指已经冻的难以弯曲,我也没想过放弃。可我在怎么说只是个妓女,谁教都觉得掉价。
我被冻的晕过去,然后生了一场大病,我差点死在那场大病。
等到醒过来我的手指已经不能冻掉一层皮 ,因为上了药可疼了。
我躺在床上的十几天没有一个人来看我,只有碧洛一直照顾我。
可我一心觉得她只是假惺惺,实则心里比谁都高兴。照顾我只不过博得一个好名声。
我好了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疯了一样练琴,常常把手磨的血流不止。可我好像已经感觉不到疼了,我心里只有不甘心,只有恨。
我可以连续三天不吃不喝,可我听不得别人夸她得琴技。每每听到我都会摔东西,整个房间了的东西换了又换。
我意识到我病了,我开始看不得她好。
后来我时常听说程鹏辉娶夫人,今儿个娶一个明儿个娶一个,可他从不逛宵春楼。
于是我打起程鹏辉的主意。
可是就在我打主意的第二天,她突然愿意见客。愿意出售初夜。我心里的嫉妒又深了几分,我便在她的茶水里下泻药。我端给她她想都没想就喝了下去。还真是好骗。
果然她的第一次会客就这样泡汤,老鸠以为她是生病,把原计划往后拖了几天。
我给她盛装打扮,带她去了程鹏辉常去的茶馆。一连几天都没见到人。
我以为我的计划泡汤的时候,终于见到了。
果然,程鹏辉一眼就看上了她。
渐渐的他开始频繁的往来宵春楼,每次都豪掷千金为博美人笑。
可我一次也没见她笑过,我该高兴的。却难笑起来。
后来她穿上嫁衣,踏上花轿。
她真的好美,可惜并不开心。想想前一天我还给她做了她最爱吃的。
说着她还摇摇头做出一副惋惜的样子。
“后来她出事被赶出程家我也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程杏微微颔首。
“那阿姊没想找过她吗?”
春悠摇摇头“找了又能说什么呢,让她知道我害了她?然后来恨我?”
“还不如当不知道,心里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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