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庭回来,夏津那便许久没有消息,也出奇的没有人来找茬,夏婉安便让夏朝将竹椅搬在了树荫下。
相比那闷热的屋子,依偎在树荫下似乎更加舒适,随着拂面的暖风,夏婉安逐渐睡去。
通蓝的天空,炙热的太阳高悬,云朵像被晒化了般无影无踪,密密层层的枝叶间投射下来的光束,印满了铜钱大小的粼粼光斑,墙头上趴着不知是谁家的白猫,眯着眼睛,慵懒的摇着下垂的尾巴,一切都是如此的惬意,直至夏朝的呼唤声传来,打破了这片安静,白猫“喵”的一声,不知跳到了哪里去。
“每次都咋咋呼呼,你就不能稳重一点?”夏婉安蹙起眉头教育着,却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是,小姐!”
言语中,夏婉安听出了夏朝的委屈,这才缓缓睁开眼,“这是又怎么了?”
“老爷在前厅唤你,好像是商议婚事!”
“婚事!”
夏婉安这下完全没了睡意,翻身坐起,想着定是这次的事让南安王失了颜面,从而取消了这门亲事!
父亲叫她定是如此。
“扶我起来?”
“???”
“脚麻了!”
夏朝扶起夏婉安一瘸一拐的来到前庭,庭中夏婉吟与方玉兰已经坐在那了,似乎就等着她了。
“竟让全家等你,真是目无尊卑!”
可着现在只有自家人了,夏婉吟连装都懒得装了,可她还得装下去,毕竟人设摆在那。
“婉安一时贪睡,让父亲姨娘久等了”。
“算了算了,坐吧!”
等夏婉安落座,夏津紧皱的眉头舒缓了一些道,“婉安你的婚礼要提前了!”
夏婉安一时没反应过来,她万万没想到,这个王爷这么不顾面子的嘛,既然还提前了。
“提前?南安王没有怪罪?”
“南安王是明事理之人,他之所以说提前,是怕在等下去徒生是非”。
明事理之人?谁不知道南安王就是一浪荡公子,竟能心安理得的说他是明事理之人。
“是!那可曾说提至何时?”
“后日!”
“后……是不是有些仓促?”
“不会,你放心两日足够,为父不会让你失了面子的,我会吩咐府上今日便开始收拾起来,至于你的礼衣,南安王已经缝制好了,明日便能送过来”。
“是……”
急促的婚礼让夏婉安有些不知所措了,抬头却看到了方玉兰母女那幸灾乐祸的嘴脸,夏婉安硬是挤出了一个无所谓的笑容回应着。
夏津说完便去吩咐了,夏婉吟扭着身子,走向夏婉安,俯下身道,“恭喜姐姐的谋划,让自己的婚礼提上日程”。
“恭喜安儿了!”
说完,母女俩便挽着胳膊得意的离开了。
夏婉安整个人瞬间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在了椅子上。
“小姐,你……”
“别说话,让我静静!”
夏婉安起身向自己院落阔步走去,她的气愤不是来自她的婚礼没有取消,也不是提前了,其实对她来说不嫁是在这里受罪,嫁了,是换个地方受罪,她真正气的是夏婉吟母女的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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