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looker:这里onlooker,可以叫大鹅。
——
不待白糖多想,束儿的剑又挥了过来,白糖侧身避开,与其一招一式地过了起来。
与其说过招,倒不若说是白糖在试探束儿的运剑方式。确实是毫无功底,只是按照感觉想往自己身上刺去。束儿的眼睛深处也踊跃着火光,虽然对自己身上突发的力量感到惊奇,但更多的还是想要为父报仇的心。
白糖由于身上刚刚被束儿的剑刺了一刀,有些动作便略显一懈,即便这般,束儿的剑依然再无法落在白糖身上。
“真没想到,原本见你那木剑无杀伤力,便未曾拔去,但如今倒是让我大吃一惊。”白糖后退几步,迅速转身躲避剑锋。一个小跳,来了个后空翻,又借着木柱跳至束儿身后,“不过给你一个小提示,你若再使用韵力,身体会崩溃的。”
紧接着,抬腿踢上束儿拿剑的手腕。束儿吃痛地松开手指,木剑掉下,发出沉闷的一声。
束儿刚要弯腰再次举剑,白糖下蹲,侧腿扫过束儿面前,将剑踢开了三米之外。
站起,又一个干脆利落地伸手将束儿的手反锁至身后,使其无法再动弹。
“我知你父亲刚逝世内心悲痛,但你若想报仇,这般羸弱可不行啊”
白糖拿起身旁剩下的麻绳,将束儿的手腕捆绑起来。又将韵波传入束儿身上。
平稳温暖的韵力渐渐平息了束儿身上杂乱无章法的力量。逐渐的,束儿周围笼罩的韵光终于一点点淡去,束儿还想挣扎却又因为身体被牵制着,无法再次挣脱。
“你有本事杀了我!正好,让我随父亲去了!我便是下地府,也要咒你一世不安宁!”蓝绿色的双眸暗淡,还闪烁着一丝泪光。他不再挣动,嘴中倔强地诅咒着白糖,头高昂着,好似认定自己今日便要葬身于此了。
白糖有些奇怪,说道:“谁要伤你了?你就这般离世,可太无趣了。”
外面的光已经有些昏暗了,落日余晖倾撒在大地上,树叶悉悉索索地舞动着,林间不时传出鸟儿婉转清灵的歌声。
不对,时间不对,怎么会过得这么快,明明是下午未时来的,此时却已是接近酉时。白糖想着,颦眉,有些疑惑。
一面想着,白糖顺便给了束儿一脚,让束儿的脸与地面碰了个满怀。白糖踢完,便拍拍手,离开了。
日光朦胧地打在白糖身后,明明是很英姿飒爽的背影,却让束儿心底一片寒意。
所以,他的父亲怎么办?他怎么办?无缘无故地闯进房间,手中持着匕首,身前由光点连接的图案,上面赫然是他与父亲的脸庞。机械的声音读着两人以往的种种“罪行”,紧接着,便向他们袭来。
他与父亲相依为命数年,在酷暑住过桥洞,在冬日裹过麻袋,两人乞讨过,卖艺过,一起与野鸟争食。不知跋山涉水地走了多远,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小小的破茅房能够居住,本来希望就这般贫寒,平凡地生活下去,至少活着就有希望,但白糖的出现让他们连最后的希望都接近破碎。
父亲会饿着肚子,却将食物的一半以上分给他,会在冰天冻地的日子脱下外套披在他的身上,用孱弱的身躯替他挡住了一切风雨。
在他看来,父亲便是他的心里顶天立地的英雄,可父亲失去光亮的眼睛,倒在地上时那满脸的惆怅与不甘,深深印入了他的心里。他无法接受刚刚还笑着鼓励他的父亲,此时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他绝望地支起身子,不过七八岁大的孩子,眼眶湿润,带着无助与脆弱。此时,心中憋屈着的情感全部迸发出来,化为大滴大滴的眼泪落在地上。
他再也没有依靠了,再也无法获取希望了,他心中的支柱轰然倒塌,再无光亮。黯淡无光的世界里,他到底该怎么办,能够怎么办?
“呀,呀呀呀,完了,这怎么就哭了呐。”一道爽朗的少年音回荡在束儿身边,束儿猛地抬头,眼前的儿郎嘴角带笑,手中拿着一个瓷瓶。
这人不是其他,这是那只川西。
川西熟练地打开药瓶,药瓶中并非一颗颗的药丸,而是一道道氤氲的蓝烟。烟雾缭绕,很快将地上束儿的父亲包裹起来。
“嗯……时间有点久了,可能有些麻烦,不过……到时候报销好啦!”
川西微微一笑,细长的手指从腰间佩戴的锦囊里拿出一颗宝珠来,宝珠带着白光,手掌轻推,宝珠便飘飞到束儿父亲的正上方。在两种法器的配合下,不一会儿,在烟雾里传来了一声轻咳。
——
onlooker:就这样,拜拜
京剧猫之再谈往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