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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结果，卫庄似乎并不在乎。

第二局，不用卫庄开口，尧绾主动上前，于场地中站定，赤练拖曳一地，恍如长蛇。

卫庄眸光微动，如果她是全盛状态，对付墨家的这几个人自是手到擒来，但易容术耗损太大，她至今实力恢复不到六成，若是对上高渐离，只怕会有危险。

高渐离欲上前，却被雪女拦住：“我来会一会她。”

尧绾身为流沙四大天王之一，是流沙主人卫庄的心腹，江湖上臭名昭著的妖女，她善毒与魅术，实力不容小觑，雪女没有必胜的把握。大铁锤已经赢了一局，她这一局能赢最好，万一输了，也能给小高留下挽救的机会。

尧绾眼波流转，笑盈盈的看着雪女：“雪女妹妹倾国倾城，甚是惹人怜爱，姐姐看着你，都有点不忍心下手了。”

“既然不忍心，那你直接认输好不好？”流沙行事让雪女反感至极，就算尧绾刚才出手救了端木蓉，也不能让雪女对她多几分好印象，还是一样的讨厌她。

“认输？”尧绾轻轻抬手，眸光瑰色流动：“那可不行，就算我答应，我手里的赤练也不答应。不过姐姐会对你温柔一点的。”

话音未落，雪女白练迎面袭来，尧绾手中赤练瞬间活了过来，将白练绞成碎片，纷纷扬扬，如雪一般飘洒而下。

两个女人隔着这素白的“雪”对视，尧绾唇角微勾，眸中笑意更深：“雪女妹妹，我一定要提醒你，千万、千万，千万不要一直盯着我的眼睛，因为…”

“因为？”

“会中招的！”

柔媚的声音一落，白雪飘停，雪女眼神一阵恍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尧绾曼步上前，走到雪女身边，近距离看着这位久负盛名的女子，更发现她肤白如凝脂，五官绝美，气质清冷出尘，她像一朵冰山雪莲，冷冽又美好。

雪女的实力只够跻身三流，尧绾想要解决她，再轻易不过，但既然卫庄在看，那这场比试必然多些趣味性和观赏性才好。

尧绾伸手挑起雪女下巴，直视她失神的双眸：“我很好奇，这样美丽却又冰冷的你，内心藏着什么秘密？”

火魅术。

融合催眠术的火魅术，尧绾进入雪女的记忆世界。

名动天下的赵国舞姬，高冷寡言的琴师，从初见惊鸿一面，雨中诉情，共经磨难……

看到高渐离为了雪女雨夜沐血而来，尧绾的记忆被触动，当年卫庄也做过同样的事。

她记得那夜的月色星空很美，辽阔自由。

尧绾瞬间的失神让雪女抓住机会清醒过来，素练杀气腾腾的攻向尧绾，却再次被赤练剑粉碎，只是尧绾也成功被她逼退两步，离她远了些。

尧绾轻笑一声，双手抱臂：“妹妹醒得可真快，姐姐正看得有趣呢。”

她本就不准备杀人，看过雪女的记忆之后，因为相似的经历，更多了几分感同身受与怜惜，所以只准备逗逗雪女。

但这种逗弄在骄傲的雪女看来却并不友善。

尧绾眸光柔和：“雪女妹妹，我建议，你回头看看你的身后。”

雪女顿时脊背一凉，她缓慢的回头，正对上一双冰冷的竖瞳。

不知何时，她身后竟然出现一条巨大的红色大蟒。

雪女瞳孔一缩，神色冷沉的拿出自己的长萧，吹奏起曾经让隐蝠吃过亏的《白雪》

萧声很美，白雪乐曲高雅灵动，吹奏时会漫天飞雪，美妙空灵，能让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此曲与火魅术一样同为幻术，伤人于无形。但火魅妖冶，为控心之术；白雪清冽，为醒神之术。

尧绾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看着它在手心融化，这微凉的感觉，让她想起过去的时光，想起那个从不曾提起，却让她一想起就止不住心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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