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这个短暂的插曲之后，是纵横之间的战斗，为激盖聂使出全力，卫庄一次次戳盖聂伤口，毫不留情的伤口撒盐，从攻击盖聂个人到牵出他们的师父鬼谷子。

卫庄使出鬼谷绝学百步飞剑时，盖聂沉着的面具终于被打破，急切愤怒的质问：

“你为什么会百步飞剑？”

“你把师父怎么了？”

卫庄致力于触怒盖聂，自然不会说真话，而是故意模糊的道：“你我同为鬼谷弟子，师父凭什么不传我剑法？”

事关敬重的师父。

这下，盖聂是真的生气了。

师兄弟大型相爱相杀现场，早已经知道结果的尧绾只担心卫庄的伤，担心他会难过。

他期待了这么久，可在剑术上，满状态的他被本身就带伤带毒的盖聂重伤，这种情况在他这么骄傲的人看来，就算表面不动声色，内心肯定会很在意。

卫庄他唯一能够忍受自己输给盖聂。

但也唯一不能忍受自己输给盖聂。

“不！”

渊虹断裂的那一瞬间，尧绾看到卫庄脸上那流星一样滑过的悲伤。

后来的结果，与尧绾记忆渐渐重合。

盖聂重伤昏迷。

卫庄受伤，但远没有盖聂严重。

尧绾见他真的没事，一直提着的心才终于安放下来。

也是这个时候，天明这个主角姗姗来迟，为盖聂哭丧了一会儿，盖聂竟真的被他唤醒。

白凤挑眉，“我们就这样等着看？”看盖聂和这个小孩情深义重？

卫庄表情不变：“你不觉得很有趣？”

尧绾看向卫庄的背影，有趣无趣且先不提，他明明就是不想再打下去，与盖聂交手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盖聂的状况有多差。

他想赢，却从没想过杀盖聂。

纵与横，只有对方才能成就彼此，他们两人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明白，所以下手再狠，也不会置对方死地。

虽然，卫庄会比盖聂这个师哥下手更加狠辣。

或许这就是被纵容的有恃无恐。

“哼，竟然把大叔害成这样。”天明红着眼，愤怒的看向流沙。

一直挂机看戏的墨家人终于站出来，高渐离剑指卫庄：“出剑吧。”

“哼，就凭你？”如果是墨家巨子，或许卫庄还能有些兴趣，但高渐离，之前的交手已经让他对这个人的实力有了一定的了解。

雪女上前与高渐离共进退，掷地有声道：“凭我们。”

墨家大铁锤也上前一步，表明自己的态度。

尧绾眼睛微眯，上前走到卫庄身边。

卫庄余光瞥了尧绾一眼，再次冷淡的看向高渐离，嗤笑道：“不自量力的蠢货，和盖聂一样。”

“是，盖聂是很蠢，蠢到可以为了自己认定的信念而不顾一切，但是”高渐离眼神突变，充满坚定与自信：“你这种不知信念为何物的混蛋，没有资格批评他。”

骂卫庄的话，尧绾一句都听不得，即刻冷笑着反唇相讥：“躲在背后做缩头乌龟的人也好意思提什么信念？可真是笑死人了。”

这件事上，墨家人理亏，顿时哑口。

白凤轻笑。

卫庄侧目：“你觉得很有趣么？”

白凤笑容浅淡：“我只是觉得所谓信念，在每个人的心里，似乎是完全不同的东西。让我觉得更有趣的是，信念似乎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资格讨论。至于一群即将要死的人，你们往前再走一步，可能和信念的距离就越来越远了。”

“少说废话！我们既然站在了这里，就绝不后退一步。”大铁锤这个暴脾气直来直去。

“不后退一步？”卫庄重复了一遍，唇角微勾，极速而出，越过阻挡的高渐离：“在我来看，要一个人的命，半步就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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