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长谈?
夜晚降临,尧绾脱下笨重的甲胄,露出一身漆黑的夜行衣,戴上早就准备好的黑色头巾和面巾,捂成亲哥都认不出的黑炭,带着链蛇软剑,身姿轻盈灵巧,快速突破驿馆的重重眼线往咸阳宫方向去。
她不认得路,白天听士兵们闲聊时才知道咸阳宫的方向,她趁夜潜行,在鬼谷吐纳术和敛息术加持下,没有遇到任何阻碍的来到咸阳宫门外。
灯光明亮,巡逻的队伍往来交叉,想要在这种情况下潜进咸阳宫不被发现几乎不可能。
尧绾站在黑暗里仔细观察和记忆巡逻军队的规律和人数,发现短暂空隙后飞上门墙,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潜伏了几个小时,最后实在没机会进去,在天亮前原路返回驿馆。
接连几天晚上,尧绾都无功而返。
韩非一直被扣留在咸阳宫,没有任何消息。
韩非进入咸阳宫的第七天,夜晚,尧绾依旧穿着夜行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前几天晚上点踩得差不多,今晚不出意外她应该能够进咸阳宫。
可进去以后又该怎么才能找到哥哥?
咸阳宫外,相隔宫门两个街道,尧绾突然停住脚步。
杀气!
杀气是很难形容的一样东西,可它一旦扑面而来,人全身都会变得僵硬,呼吸不畅,心中不自觉变得恐惧。
这股杀气让她觉得心悸,尧绾握住腰间链蛇软剑的手柄,一抽,链剑变长剑,她转过身,看到路边的树下,影绰的斑驳月光里,一道人影静默而立,手中长剑出鞘,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
来人的脸陷在阴影中,看不分明。
尧绾眸光微闪,暗自戒备,“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公主请止步,不要再往前了。”喑哑的声音有一种独特的磁性,非常具有辨识度。
盖聂!
她记得他的声音,她学乐器舞蹈,又喜欢好听的声音,对声音的辨认能力远比长相的辨认能力要强。
盖聂!这是一个只要看过《秦时明月》都无法对他生起敌意的男人,可他现在要阻拦尧绾的路,尧绾握着剑柄的手越来越紧,她知道自己不是盖聂的对手,可是她最重要的人就被困在秦王宫里,她要去!
“红莲公主!”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尧绾心神一松,侧身回首,“小良子。”
是的,正是本应该在新郑的张良,少年一身黑色长衣,就挡在她要去的秦王宫路上,见她望过来,他走向她,温柔劝阻,“那个地方,你不该去,如果韩兄知道你来了咸阳,他更不会允许你走进那道宫门,无论是怎样的方式。”
“可是哥哥在那儿,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困死在那里。”如果没人带走韩非,他会死!
张良眸光黯淡,“那是韩兄的选择。尧绾,你对韩兄来说意味着什么,你很清楚。一旦你踏入秦王宫,除了束手送给秦王一个筹码,让韩兄更为掣肘之外,又能改变什么呢?”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可这是张良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她名字,他总是中规中矩的叫她“红莲公主”“公主殿下”“红莲殿下”,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却是揭开这血淋淋的现实给她看。
她什么也做不了!
就算她进了那道宫门,也只是自投罗网,把自己束手送给秦王,让嬴政用来更好的威胁韩非。
她没有天下无双的实力可以无视一切,杀出重围把人带出来,也没有天下无双的智慧能和秦王斡旋夹缝求得韩非自由,连韩非和张良都无能为力的现实,她拿什么来改变?
如果她再强大一点,再强大一点就不会有这样无解的局面,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尧绾垂眸,黑白分明的眼睛滑过一抹妖冶的红光。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抬头看着咸阳宫的方向半晌,黯然的转身离开,经过盖聂时,她脚步停了停,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的离开了。
好歹还听得进去,没有一根筋的要闯咸阳宫,张良松了口气,对盖聂感谢的拱手一礼,快步追上了尧绾。
长剑回鞘,盖聂转身看着离开的二人背影,目光落在夜行衣少女身上,若有所思。
鬼谷吐纳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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