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爵赶到时,难以想象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三个月后他站在灵犀阁庄严法庭上,想到这一幕时依然觉得污秽至极。
颜深到底给颜灵问了什么东西先暂时放下不说,当时那场面可真是……道德败坏,堙灭人伦。
颜灵在地上失去意识着挣扎,衣冠不整,旁边残酒满地,杜康酒的气息丝丝缕缕地嵌入夜空。
颜深用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笑了。像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恶鬼,狰狞的。
温情的,残忍的。
颜灵以一种微妙的姿势躺在他身边。
颜深甚至有闲情逸致掰开她的嘴放上一颗葡萄。
旁边的少女在抽搐,无意识地痉挛。
赤着身,衣服是盖在身上而不是穿在身上。
颜深“姐姐,理理我啊……”
颜深“碰了你几下,给你吃了点东西,你怎么就躺在这儿了啊。”
秽德彰闻的恶鬼拥着性情的神明。
纠缠着,滋生出无数细细密密的,难以想象的,什么东西……
颜深“前世的你也是这样呢。”
他贪婪着,喘息着,疯狂着撕裂着,想去舔少女的嘴。
颜深“但那时你咬了我一口诶……”
颜深笑了,抚上手臂,摸着凹凸的伤疤。
他低下了头,向着面前的丹唇靠近,一点一点。
禽兽不如的东西。
突然,前方有什么东西略过,朝着他本来。他皱起了眉,捏住了颜灵的手。
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他脸上。
他偏过头去,哼了一声,半个身子都扭了过去。嘴角有着丝丝缕缕的腥气。
他舔了一口尝尝,嘴角微不可查的起了一抹弧度,又沾了一点想擦在颜灵嘴上他咬出来的痕迹那里。
他还没做完,又被什么撞了一下,仰面倒在地上。
下一秒又被颜爵揪着领子抓起来,还被推了一下。
他看了颜爵的样子,有些好笑。
颜爵“你他……”
话哽在喉咙里,没说出来。
颜深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骂人都不会,文人风骨,当真废物。
兄弟二人对望,颜深眼中饶有趣味,带着挑衅的成分;颜爵喘息着颤抖着崩溃着。像发怒的野兽。
刚刚发生了什么?
好荒唐。
颜爵颤抖着举起一只手,上下牙咯咯作响,他只剩了愤怒。颜深则一脸满不在乎。
颜深:“有本事把我带到你们那个什么灵犀台,呸,灵犀阁审判去。不就是跟你妹……”
说话间,巨大的画轴铺展开来,泼墨为山河,丹青作湖水,碎玉作玉龙。
天地变作水墨,黑白灰层峦叠嶂。
画布上泛着点点金光,像璀璨的繁星。顷刻间又沧海为桑田,星辰为玉龙,像一颗淡墨流星似的飞出。
颜深下意识地作结界,霜华似织,与星同辉。
“叮当”一声,声若金石。
流星像一颗钉子似的扎过来,变一张电光窜上的网。拖住他,缠着他,撕扯着他,往画里塞。
颜深惊恐着看面前的水墨山河,仿佛那是霍霍屠刀。
千钧一发之际,颜深猛地一个转身,扑向三尺之外的颜爵。尖锐的指甲直指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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