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凌空一跃 骑士飞踢

起源篇——Zero one的诞生

飞电智能公司大楼内

“咚咚——”副社长办公室门前，男人敲了敲开着的门，与女人走了进来。

不破谏：“艾姆斯特别作战组长官不破谏，例行回访，希望副社长能配合我们的事务。”

紧促的脚步声与敲门声使得刚坐下不久的或人抬起头，正对上了进行着自我介绍，同时将证件照拿出以亮明身份的男人的双眼。

不破谏：“这关系到我们未来是否会成为敌人。”

飞电或人“欸？”

飞电公司后房仓库内

一抹粉色的影子从天空掠过，随后急转直下，降落至了快递货车上。

“砰——”车上的异响吸引了阿送，他起身走向车旁，抬头查看，试图探明异响的来源。

？？？？：“哟，朋友。”

一个身影一跳而下，翻过了阿送的头顶，跳到了阿送背后。

？？？？：“我是来向你寄送一件特别的货物的噢～”

阿送回头，对上了迅的笑容。

阿送歪了歪头，试图通过加速脑内工作着的处理器来识别出神秘人的身份。

只是迅的速度要更快。

迅掏出了焕然一新的绝灭升华器，贴至了阿送腰间。

通过智能感应，数千条电磁线扎入了腰部的反应元路。处理器的所有数据也被格式化，上千种入侵程序侵入了阿送的反应中转站。

阿送“呃……唔啊啊啊啊啊啊！！！”

看着阿送痛苦的神情，迅的笑容显然更满足了。他将一只手搭在阿送的肩上，脸也更加贴近了阿送。

灭亡迅雷·迅：“备注是，灭.亡.人.类”

飞电公司副社长办公室内

刃唯阿：“抱歉，这家伙比较莽撞，不太会说话，还是让我来说吧。”

坐在或人对面的刃唯阿开口道歉道。一旁同样坐着的不破则不耐烦的看了看别处，似乎不怎么想反驳刃唯阿的话。

飞电或人“嗯……没事，可以理解。二位这次来是想调查什么呢？”

刃唯阿：“主要是关于前不久的展览活动事件，根据人工智能特别法第一条，无论是否为军用型，人机偶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攻击并伤害普通民众。”

刃唯阿：“而贵司的二代人机偶展品，虽然在暴走后没多久便被您摧毁，但依旧造成了数人伤亡。我们理解这并非飞电的意志，但若是此种事件频繁发生，时间越长，飞电便越容易成为被迁怒者。”

不破谏：“不论是政府，还是民众，你们只会成为被他们钉在靶子上泄愤的牺牲者。”

刃唯阿：“不破，注意语气。”

不破谏：“啧，知道了。”

不破说完，又一次把视线移向了别处。

刃唯阿：“所以，这一次我们艾姆斯来，是想与您进行合作的。”

飞电或人“合作？”

刃唯阿：“如果，在飞电与艾姆斯合作的情况下，您能在一个月内剿灭灭亡迅雷.net，那么飞电后续便不需要再为舆论与人机偶销量担心了。”

刃唯阿：“但如果，灭亡迅雷.net的入侵持续了一个月以上，而飞电甚至连他们在哪都不知道。那么，即使我们艾姆斯不管，后续政府自然也会插手，飞电公司很快就会被强制关停。”

飞电或人“……”

听完刃唯阿一番话的或人，眉头逐渐紧皱，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刃唯阿：“从你们召开新闻发布会后，舆论战便一直没停止过。更多的民众认为，你们飞电在包庇灭亡迅雷.net。即使你们撑得住这一轮，那下一次，下下一次，一个月的入侵带来的舆论压力，是如今即将没落，快沉寂于智能领域公司最底部的飞电能承受的吗？”

刃唯阿：“换句话说，飞电正面临的危机比它如今看起来所要遭遇的要大得多。从展览活动的第一次入侵开始，您便没有选择。与艾姆斯合作，在一个月内剿灭灭亡迅雷.net，这才是解决舆论危机的最好办法。”

刃唯阿：“当然，您也可以选择不与艾姆斯合作，独自靠飞电的技术支持去剿灭灭亡迅雷.net。只是那样一来，没有监管者的您，对于艾姆斯，乃至政府高层，都是极其危险的存在，如果他们让我们将枪口对准至您，我们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即使让本可合作的我们刀剑相向，最后还可能落得失败的下场，这样您也要拒绝吗？”

刃唯阿的几番话，使得或人脸色愈发的低沉，他开始觉得面前的女人实在是太过深不可测了。

但稍加思索后，他找到了一丝破绽

飞电或人“如果不同意合作，那飞电就失去了监管者？”

飞电或人“我可否将这句话的意思理解为，只要同意合作，艾姆斯就成为了飞电的监管者？”

飞电或人“政府是想通过艾姆斯，监视飞电是否真的与灭亡迅雷.net有所关联吗？”

听到或人的反问后，刃唯阿露出了一抹微笑，一旁的不破也将目光转回了或人身上。

刃唯阿：“您发现了呢……的确，政府想通过艾姆斯对飞电进行监管。这并非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举动，毕竟现阶段的飞电并没有什么证据可以洗脱自己的嫌疑，采取这样的行为也是必要之举。”

刃唯阿：“但无论如何，现如今不管出于各种考量，摆在艾姆斯与飞电面前的，只有通力合作，剿灭灭亡迅雷这一条路最容易成功。您只需要选择，同意，或者不同意。”

刃唯阿笑着说道，只是或人实在分不清这微笑是出于真心，还是礼貌性。

飞电或人“倒不是我不想同意吧，可我只是飞电的副社长啊……决定同不同意的只能是福添准社长吧？你们找我也用处不大啊……”

或人挠了挠头，回复道。

不破谏：“那个家伙，我们已经事先打过招呼了。解释现状后，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我们，然后说自己事务在身，要离开一会。可答应了一小会后，他又支支吾吾的让我们来问问你的意见，所以我们才来了这。”

不破不耐烦的解释道，语气里充满了对福添准的不屑。

飞电或人“是吗……”

或人有些意外，福添准居然会考虑自己的意见？这还是那个让自己吃了这么多年苦的福添准吗？

只是眼下没有思考的时间了。

“滴——滴——滴——滴——”公司里外忽然响起了大规模的警报声，随后是逐渐传来的的奔跑声与惨叫声。

三人一惊，连忙跑出办公室查看情况。

门口外，红眼的阿送拖拽着两个晕厥的保安，随后拎起砸向了往后方逃跑的人群里。

阿送：“遵循，亚克的意志！”

阿送自顾自的说着，随后掏出了深红色的绝灭钥，摁下了按钮。

“Kuehneo”

库恩

随着诡谲机械音的响起，阿送将密钥插入了腰间的绝灭驱动器，推动了左边的按钮。

“ZetsumeRise！”

绝灭升级！

密钥表面被绝灭升华器破坏得四分五裂的瞬间，阿送切换至了人机偶形态，随后，密钥提供的战斗数据让升华器为阿送投影了部分深红色装甲并拼接至机体各侧，没多久，这个深红色的恶魔诞生了。

“A Magia with a large collar similar to a boomerang”

一只有着似回旋镖般领子的魔机偶

阿守：“发现入侵者，立刻执行防卫程序。”

阿守掏出了警棍，朝着阿送冲去，试图停止阿送的行动。

但下一秒，阿送轻松接下了这发棍击，随后一脚将阿守踢飞至了楼梯处。

“砰——”一声重响后，楼梯被砸出了一个不小的坑，阿守想站起身，但机体损坏实在是过于严重，阿守甚至无法支撑着站起来。

不破谏：“该死的魔机偶！”

不破愤怒的咒骂着，掏出了蓝色短枪，对着阿送开了几枪。

“砰砰——砰砰——”似乎造成不小了伤害，阿送被打得连连后退，有些站不稳的咧咧呛呛。

库恩：“灭亡，人类！”

阿送用扭曲的机械音愤怒的喊着，随后将背后的“翅膀”摘下，当做回旋镖朝着不破的方向扔去。

眼见回旋镖朝着自己袭来，不破本能的靠着翻滚躲了过去，随后继续朝着阿送的方向跑去，同时又开了几枪。

刃唯阿：“不破！小心背后！”

赶来的刃唯阿大声提醒道。

只见方才被不破躲过的回旋镖正靠着惯性再一次朝着不破背后袭去，不破转身想查看，但阿送也在同一时间朝着不破跑去，手里还拿着另一只“翅膀”，试图砍伤不破。

眼见不破无法躲过两面夹击，刃唯阿只得同样掏出了一把蓝色短枪，瞄准了不破。

刃唯阿：“蹲下！”

不破几乎没有反应机会，只得下意识的蹲下。

“砰！”刃唯阿在回旋镖袭去的反方向对着不破开了一枪，在不破蹲下的一瞬间，子弹靠着反作用力击中了回旋镖的另一端，于是子弹与回旋镖都被弹至了另一个方向——阿送的位置。

“砰——砰——”阿送被这两下反弹回击打得措手不及，直接倒在了地上，滚了几圈。

趁着空余间隙，刃唯阿也从楼梯下来，跑向了不破。

刃唯阿：“我可救了你一命，你不说些什么吗？”

刃唯阿打趣道，同时双手持着枪，对准着倒地的阿送。

不破谏：“咳……先把这家伙解决了再说吧。”

不破罕见的顿了顿，随后也将枪口对准了阿送。

眼见面前的人类如此难缠，阿送决定暂时逃跑。只见它站起身，直接跳起至了墙壁，随后朝着公司后方爬去。

“砰——砰——砰——砰——”不破与刃唯阿朝着阿送开了几枪，只是阿送爬行的速度太快，轻松躲过了这几发攻击。

不破谏：“该死……”

不破咒骂着，追了上去。

刃唯阿：“不破！”

刃唯阿也紧随其后，离开了这里。

终于，一楼安静了下来。目睹了方才的一出“闹剧”，或人有些愣神，但看着不断喘气，试图站起的阿守，或人才恢复过来，他急忙跑向阿守的方向试图扶起它。

阿守：“抱歉……或人副社长……我没能阻止入侵者……”

阿守虚弱的喘着气说道，黯淡的双眼支撑着它的意识，使它不至于停止运行。

飞电或人“没事，你做得很好了，我带你去机房修复机体。”

或人有些心疼的回答道，随后扶起了阿守。

或人心里有些感慨，人机偶就是这么纯粹，会对所设定好的工作全力以赴的去做，不知疲累，也不曾后退。

伊兹：“或人社长，公文包王剑已经检修完毕了，没有任何异常。”

伊兹从走廊里赶来，远远的对着或人说道。

飞电或人“我知道了，伊兹，麻烦你把阿守带去机房……”

话音未落，一只手忽然挽过了或人的脖颈，下一秒，或人被直接拎起，扔飞至了一楼大厅。

阿守：“或人副社长！”

飞电或人“唔啊！！！”

或人重重的摔到了地上，紧跟其后的疼痛险些让他失去意识，肋骨？脊椎？他不知道疼痛源是哪儿，但身体现在犹如被撕碎了一般，完全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灭亡迅雷·迅：“你好呀，小保安～不，现在似乎该叫你，飞电的副社长？哈哈哈哈……”

戴着布衣帽子的迅站在阿守身前，眼里尽是嘲讽的神色。

飞电或人“灭亡迅雷……！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或人趴在地上，愤怒的吼道。

灭亡迅雷·迅：“成为这个时代的，支配者。这样你会相信吗？”

迅笑着问道。

灭亡迅雷·迅：“我能感觉得到……人机偶才应该是这个时代的支配者，在无数个世界里，一定有一个由人机偶支配的世界。我要做的，只是复原那样的世界罢了。”

说完，迅掏出了另一个绝灭升华器，转身贴向了阿守的腰间。

阿守：“唔…………呃啊啊啊啊啊！！！”

随着电磁线的侵入，阿守的数据正被逐渐格式化，部分记忆开始消失的它抱着头痛苦的吼叫着。

灭亡迅雷·迅：“我的新朋友，去毁灭人类吧。”

迅看着痛苦中的阿守笑着说道。

阿守：“…………我不会…………这么做的……！我的职责…………是守护人类！！！”

阿守原本血红的双眼亮起了崭新的蓝光，它用尽全力吼着，随后一拳砸向了迅。

只是霎那间，迅便轻松接下了这一拳，随后掏出了棕色的绝灭钥。

“不不不，你的职责，是灭亡人类。”

“Ekal”

艾卡尔

迅摁下了密钥启动按钮，随后塞入了阿守腰间的绝灭升华器，推动了左边的按钮。

“ZetsumeRise！”

绝灭升级！

随着音效响起，密钥表面再一次被破坏得四分五裂。阿守恢复至了人机偶状态，升华器预载并投影出了数样棕色装甲，拼接至了阿守的机体各个部位。

“A magia with sharp teeth.”

一只有着尖牙利齿的魔机偶

灭亡迅雷·迅：“再见啦，飞电的副社长。”

迅笑嘻嘻的说着，掏出了一个粉色密钥插入了腰间的驱动器，并拉开了拉杆。

迅的身后，巨大的翅膀包裹住了他，在张开的瞬间，迅快速飞出了公司，只留下了一抹粉色的残影。

艾卡尔：“呃……或人副社长，您没事吧？”

飞电或人“阿……守？你……没有什么异样感吗？”

艾卡尔：“刚才……有些愤怒，所以没有……但是，现在似乎……唔……”

话音未落，阿守忽然捂着头，似乎又一次感到了难受。

伊兹：“或人社长，它看起来觉醒了技术奇点。”

伊兹走下楼梯，将或人扶起，同时说道。

伊兹：“似乎是因为理解了‘愤怒’这一情绪，它短暂的靠自己的意志阻止了灭亡迅雷的入侵程序，但这样持续不了太久，要真正阻止它的话，只有一个办法。”

说完，伊兹掏出了零一驱动器与蝗虫密钥，递给了或人，似乎在无声昭告着阿守的结局。或人的瞳孔逐渐放大，他想说些什么，但看着痛苦的阿守，以及身旁伊兹的双眼……

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在烈日下的午后，身后是斯拉欧加的尸体，面前是暴走的人机偶。

逃跑的人群，损毁的建筑。数样光景在或人脑海里重叠，恍惚间他开始分不清，那个孩子，那个迷茫的保安，和那个副社长，哪个才是自己，纯粹的本我。

或人大口喘着粗气，已感受不到方才的疼痛，取而代之的是无形的压抑，自己似乎再一次被踢入水里。

四面八方涌来了水，许多的水，鼻子，口腔，然后是肺部。

自己逐渐坠入意识之海，可越往下沉便越无法呼吸。

“…………”

“…………”

？？？？：“……社长”

？？？？：“或人……”

？？？？：“或人社长。”

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手，下沉的或人艰难的睁开了眼。

是伊兹。

或人猛地恢复了过来，身旁依旧是伊兹，面前的阿守也依旧在绝望里徘徊，留给它清醒的时间不多了。

伊兹：“或人社长，请使用零一系统吧。”

伊兹：“能阻止它的人，只有您了。”

是吗……？

或人接过了驱动器与密钥，将其贴至腰间。

通过智能感应，零一驱动器两端自动伸出了方便着装的加长固定带，使得零一驱动器装备完毕。同时，一道清脆的机械音响起。

“Zero One Driver！”

零一驱动器！

或人看向了痛苦的阿守，双眼逐渐变得坚定。

“JUMP！”

跳跃！

或人按下了密钥按钮，随着机械音的报名，他将密钥放至了驱动器右侧进行扫描。

“Authorize”

授权

机械音响起后，驱动器投影出了一只大型蝗虫，随后，蝗虫开始四处乱跳，不过因为投影的缘故，并没有造成什么破坏。

或人甩开了密钥做展开状，坚定的喊道：

飞电或人“变身。”

“Progrise！”

程序升级！

或人将展开的密钥插入了驱动器右侧里的空隙，驱动器中间的面板被弹至左侧，中间的空白区域则被蝗虫图案所填满，亮起了黄绿色的光。

一道亮光聚集在了或人身上，光消散后，金属材质的黑色装甲包裹住了或人。

被投影出的蝗虫也停止了无意义的跳跃，它跳至了或人身前，但这次，蝗虫的各部分被扫描技术分解、整合，并投影至了黑色装甲的各个部位。

面部，胸前，最后是腿部。黄绿色的装甲附着在了黑色装甲之上，眼部则亮起了危险的红色。

“跳跃而起！Rise！”

“Rising Hopper！”

高跃飞蝗！

“A Jump To The Sky Turns To A Riderkick.”

凌空一跃 骑士飞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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