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3

“楚哥，这……”肖璇小心翼翼地望着楚望尘。

监控视频上的人，是楚望尘一手提拔上来的人，名叫何廉，当年以笔试第一名的成绩进入市局，颇受青睐。

迟愁予凑过去，看了眼旁边人的脸色，也不开口，挑眉看着屏幕里的人。

楚望尘按着眉心，叹了口气“肖璇。”

“是。”肖璇站直道。

转身想要走远的时候，迟愁予拉住他的衣袖，半只手缩在衣袖里，头凑过去在楚望尘耳边说话，但从旁人的角度看着像是亲吻一般。

肖璇转头的时候恰好看到这一幕，瞪大了双眼，愣在原地，嘴角却不自觉往上扬。

温热的气息在耳边游荡，周围一切声音都变小退远，只听见迟愁予的呼吸声，楚望尘只觉得耳根一阵酥麻，感觉一切离他很远，只有自己和身旁的那人，楚望尘仿佛了用尽毕生的力气，微微转过头，看着他低垂的桃花眼，睫毛很长，阳光正好，洒落的光线照在他的眼睫上，投下的阴影让他看不清那人的眼瞳。

等到迟愁予退开“劳烦了。”

他看着楚望尘在神游，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楚警官，回神了。”

楚望尘只觉得温热的气息离开了，可是耳根的温度并没有降低。

“啊，啊？”楚望尘回过神“你，你，你说什么？”

迟愁予叹了口气“算了，短信联系。”接着拿出了名片，楚望尘接了过来。

“先走了，回见啊楚警官。”迟愁予摆了摆手，转身往余温尧走去。

余温尧咬着指甲在望着地面发呆，并没有注意到迟愁予走近。

迟愁予拍了拍他的肩膀，余温尧被吓了一跳，看见面前这人笑道“抱歉，我只想问问，快到中午了，想去吃点东西吗？”

余温尧思考了一会，点了点头，回以一个看似人畜无害的笑。

迟愁予开门坐上驾驶位，抬手呼了口气，搓了搓被冻红的指尖“嘶，这天气……”

坐在副驾驶的余温尧看着他的动作沉默。

迟愁予启动车子，也不转头“不说点什么吗？”

副驾驶的人愣了愣“……该说的我都说了。”

“那就说点不该说的。”

余温尧哽住了，低下头不再开口。

“年满十四周岁的未成年人就可以负刑事责任了。”

余温尧继续沉默，迟愁予也不恼，笑着说“没关系，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我没犯罪……”

“我知道。”迟愁予握着方向盘，微微侧头，视线还落在前方的路“知情不报不算犯罪。”

余温尧瞪大眼睛，转而垂下眼“是柳嘉诚……”

“抱歉打断你，请问一下，柳嘉诚是谁？”

“是学生会主席……学生会里的人……都听他的。”

迟愁予挑了挑眉“照这么说，你们学校存在校园霸凌的现象？”

余温尧“……嗯。”

“你们很怕他？”

余温尧不说话了，低头捏着衣角。

迟愁予笑了笑“没关系，未成年人保护法会保护你们的。”

迟愁予将车停稳后，并没有下车，而是转头看向余温尧“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余温尧看向了一旁的日料店，迟愁予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走吧。”

现场处——

楚望尘扶额嘟囔道“嘶……刚刚那小子说什么来着……”

楚望尘抬起头，手捂住脸，回忆起刚刚的画面，不自觉的脸红了。

“诶，楚哥，你跟那位迟专家……什么关系啊，啊？”肖璇拉着位女警，笑着问道。

“什么什么关系？嘶，别瞎想。”

肖璇&女警“哦～”

楚望尘“……调查完了？”

肖璇“……没有。”

楚望尘拿起文件夹举高作势要打下去咬牙道“那你在这八卦什么？不想干了是吗？”

肖璇拉着女警边跑边回头喊“哈哈哈哈哈老大你脸红了哈哈哈哈哈！”

楚望尘扶额“……”

这仔不能要了，回去拿来煲汤吧。

——

迟愁予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几口“校园霸凌为什么不告诉老师？”

“……”余温尧抱着杯子，愣愣地看着水面发呆“没用的，他就是因为告诉老师才被杀的……”

“为什么？”

“……”余温尧不开口了，垂下眼。

“我记得……”迟愁予放下杯子“前天，是你们的校庆吧。”

余温尧点了点头，声音略沙哑“这是我们学校的一个传统……”

“传统？”迟愁予眯了眯眼，问道。

“嗯，校庆都是我们学生的活动，无论怎样老师都不可以干涉。”

“过了那天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不管？”

“没用的……他们有权有势，学校里的老师不知道这个活动的内容，就算知道了也根本不敢管，”余温尧喝了一口茶水“之前有个实习的老师不懂规矩，校庆第二天就进了医院……”

“只是进了医院？”迟愁予手抵着下巴问道。

“啊……”余温尧迟疑了一会“这个……我们有一个规矩……不能牵扯到老师跟校外的人……”

“那柳嘉诚是主导者？”

“不是……他是定罪者。”

“定罪者？”迟愁予身体微微往前倾。

“由他来定所有人的罪，只要他认为有罪的人，都会成为下一个被欺凌的对象。”余温尧将他动作收至眼底，面不改色道。

“那你呢？”

余温尧抬眼望了望迟愁予“我……我是旁观者……也就是普通人……”

“所以袁绍弘是罪人？”

“不是，”余温尧看着木地板“他是作证人。”

迟愁予皱眉“那追你的那群人又是谁？”

“……他们，他们……”余温尧目光透出恐惧，身体微微颤抖“他们……是，是执行者……是校外的人……”

“不是说不能牵扯到校外的人吗？”

“……他们不一样……”

迟愁予沉思一会“行，我大概了解了，需要我送你回学校吗？”

余温尧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想在这坐一会，等会我自己走回去吧……”

迟愁予站起来垂眼望了他一会，便出去结账走了。

边走出门的时候边拿出手机拨号。

一分钟未到，对面就接通了“喂？”

“楚警官，还记得我说的调查学校里的学生吗。”

楚望尘愣了愣，沉下声道“怎么了？”

“去调查一下高一八班的余温尧，顺便派人去监视于晓静的儿子。”

“你为什么会认为，一个十多岁的小崽子和一个根本不在本地的人是凶手？”

“他们不是凶手。”

“什么？”楚望尘愣住了。

“回去当面说。”迟愁予感觉到后背投来一道视线。

“好。”楚望尘站起来，对着他交来的实习警道“去调查北郊中学高一八班余温尧，顺便监视陈浩南一个星期的行程举动。”

“是！”

挂了电话后，迟愁予拉了拉脖子上的围巾，抬眼的时候正对上面前橱窗镜子里反射出来的一双眼睛。

迟愁予立即转头一看，却什么也没有。

他往四周张望，只看见行色匆匆的路人和几个正在吆喝叫卖的摊位老板。

就在迟愁予回头时，迎面走来一个女孩，提着一个竹编篮子，篮子里装着几束玫瑰，走到他面前，拿出一束花和一封信，仰头对迟愁予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道“哥哥，这是刚才有个人让我给你的。”

迟愁予蹲下与她平视，接过信和花，对着女孩笑了笑“好的，谢谢。”

等到女孩走远了，迟愁予才起身，将信凑到鼻尖上嗅了嗅。

柑橘，忍冬，茉莉，麝香，广藿香，零陵香豆……

迟愁予忍不住皱了皱眉。

——

一只渣渣作者：你们应该看不惯这种写法吧？我不习惯用气泡😂主要太麻烦了一不小心就会弄错，而且旁白不好对上_(:з」∠)_凑合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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