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小鬼吸血鬼

晚上，玉冰熏躺着床上辗转难眠，脑海中不知为何全是未来的面孔。未来舞蹈的样子，未来看书的样子，未来穿医生服的样子，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

这几天，未来和白鲸开着献血车在这座人气旺盛的城市来回转收集血液。玉冰熏只在处理完公司事情后偶尔谦职下小护士，来献血车帮帮未来的忙。

兼职时玉冰熏会换上护士服，成为王子殿下名正言顺的小助手。这天傍晚，玉冰熏吃完饭业登上献血车找未来玩。未来正在能晒到月亮的演边看一本《自然与健康》杂志，银灰色的眼睛在夜空下闪着微光。

“医生，医生!”

一位老奶奶拄着拐杖，顫巍巍地登上献血车，哀求般地看着未来:“医生，我的嗓子好疼，请问你这里有消炎药吗?药店在好远的地方，我这把老骨头，走那么远的路实在受不住啊。”

未来抬头，用无起伏的声音道:“抱歉，我这里没有消炎药。”

“那感冒药呢?

“抱歉，也没有。”

“那你帮我去买一 下行吗?我在这里等.....我实在走不动路了。”

未来“啪”的一声合上杂志，看着老奶奶的眼神有那么点儿抑郁，周身散布出让人胆寒的低气压。然而老奶奶却似什么都未感觉到，继续恳求说:“医生，拜托你行行好嘛，医生不就是以救死扶伤为本职的吗?耽搁不了你几分钟的。”

未来沉默。半响，他微微倾身，小声问坐在旁边的玉冰熏:“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

“有。”玉冰熏笃定地点头，“为了确保血源，王子殿下您很有必要在这一带树立良好的口碑。”

未来轻叹一口气，阴着脸站起身，便走下车去。

老奶奶立刻笑颜逐开:“医生你真是大好人! ”

转眼间，未来便回来了。老奶奶拿着消炎药满意地离开，而未来则拎着好几包塑料袋走上车。她定睛-看，居然全都是药。

“哪家药店这么可怜，被你给冼劫了?”玉冰熏诧异。

“说不定下次还有人来求药。”未来淡淡地扫一眼玉冰熏，坐下来继续看书，“树立口碑！”

就这样，玉冰熏在日复一日的小护士生涯中，迎来一个可爱的、充实的周末。献血车开到一个新小区搜集血液，而玉冰熏则坐在车里缝制坐垫。

没错，原始风格的车期实在过于粗护，为了让献血者更舒服，坐垫非常必要。至于坐垫的颜色嘛，就选择和车内布局比较协调的金色吧。未来讨厌柔软的东西，所以玉冰熏费了不少口舌，才让他同意在车厢内摆放坐垫。

今天也如往常一般， 献血车前围观者无数，但真正上车的献血者却不多。但她称早已习惯，坐在车厢内岿然不动地缝坐垫。

有没有兴趣在下个星期五和我参加一个吸血鬼组织的拍卖会?”未来坐在玉冰熏面前，依然是一身医生装扮，看起来极是圣洁。

未来十指搭桥，交叠在膝盖处。这是他习惯的谈话姿势，极有亲和力，且不失优雅。

玉冰熏一分神，针便扎进肉里。她哼哼一声，赶紧用嘴含住冒出血珠的手指头，眼神有那么点儿楚楚可怜，“拍卖会? 当然好呀！”

未来取来一只创可贴，为玉冰熏包扎受伤的手指。吸血鬼的触，冰冷而柔风机。他虽然贵为王子，包扎的动作，却极尽细致，“你不怕在拍卖会，遇到其吸血鬼吗?不是我这样的素食吸血鬼，而是以人类的血为食的，真正意义上吸血鬼。未来一弯唇，笑容诡谲，“你要是在他们面前流血，他们就会像当地的狼， 成群结队地拥过来。”他还刻意压低声音，有恐吓的意味。

“我才不会害怕呢! ”玉冰熏挺了挺胸脯，心有疑虑却不甘示弱。

“请向，这里是献血的地方吗?”就在这时，一句最近经常听见的问话在起。

玉冰熏不忘小护士的本职，竖着一根负伤的手指小跑着着来到车门口，她的面前，是一位抱着Hello Kittyy布偶，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

“这里的确是献血的地方，但是你太小了。”玉冰熏弯下腰看才长到自己肩膀的小女孩。大概是个淘气的孩子吧，家长也没有管住，一个人就爬到车上来。真是的，未来已经在告示牌上写了不接受十八周岁以下未成年人的献血。可还是有人忽视。

然而小女孩并没有看玉冰熏，她的视线直接飘到未来身上，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露出两颗尖利的小虎牙，“这个护士装扮的女孩，是你的‘食物’吗?”

她口中的护士，当然就是玉冰熏。玉冰熏一怔，料定小女孩身份一定不单纯，于是默默地看向未来。

“她不是我的食物。”未来回以绅士般的微笑。

“嗯，能闻出来，你身上都是鸭子的味道，你应该是位素食吸血鬼。”女孩皱了皱鼻子，亮晶晶的眼睛依然盯着未来，小粉舌头伸出来，轻轻扫了一下嘴唇，“我有点儿饿， 不如，你就把你搜集的血液分给我一点儿吧。”

玉冰熏算是了解了，面前这个小女孩，一定是只吸血鬼， 而且，是只有点儿难缠的吸血鬼。

然而未来搜集的血液，是拯救妹妹的药啊，怎么可能随便给人呢?玉冰熏担忧着，只见未来步伐优雅地走近，在小女孩面前从容解开衬衣的袖扣，露出苍白的手腕。玉冰熏错愕。

“很抱歉，那些血不能给你，但是我的血，你或许可以将就一下。”未来轻缓的声音，一贯是柔和而惹人沉醉的。

小女孩古灵精怪地转了转眼睛，而后，她面露微笑，张开嘴，锋利而小巧的牙齿做人未来的手院。玉冰熏在一边招住眼睛， 不敢看。

“怎了?就这点儿事，你还捂眼睛。”未来嘲弄的语调在耳畔格外清晰。

玉冰熏睁开眼，仅一会儿工夫，小女孩就不见了，只有未来斜倚在她身边:慢条斯理地扣着袖打。

“她咬你，你痛不痛啊?”玉冰熏抓住未来的手，不让他那么快扣上。

然而吸血鬼的自愈能力到底是常人难以比拟的，那么短的时间内，未来的手腕淡然如常。

“不会太痛的。”未来说，“如果你好奇被吸血鬼咬是什么感觉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地满足你，且不吸你的血。”未来的视线轻轻扫过玉冰熏的颈项。

“谁要你咬啊。”未来的视线惹玉冰熏一阵脸红。她故作镇静地回到座位，继续缝坐垫，“不过我很好奇，那个小女孩是谁。”

“我也不认识。”

她停下手中的活，“你也不认识? ”

“21世纪的吸血鬼生活很和谐，基本-只吸血鬼占据一个小地盘。我们现在所在的小区，大概就是那个小女孩的地盘。陌生的吸血鬼闯人，要上交些‘过路费’，我刚才的血就是过路费’。”

“那么你岂不是要被收好几次过路费? 21世纪的吸血鬼你都不怎么认识吧?”

“也不尽其然。我不是第一次穿越过来，几位德高望重的吸血鬼长老，我也知会过。再者，成年的吸血鬼往往会考虑许多因素，他们不会贸然收取过路费。但是年幼的小吸血鬼却格外难缠。他们可不管路过的陌生人会是谁。有时候，就像派发万圣节的糖果一般，不得不给他们一些甜头，他们才不会惹是生非。”未来无奈摊手。

原来，高贵的王子殿下也并非事事如意。

“嗷!”玉冰熏忽然又是一阵怪叫。

“怎么了?”未来关心地问。

“....针又扎到一一根手指头里了，....”.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要缝坐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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