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痛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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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玉嵌红竹

“不觉得,我就是喜欢你,你也必须喜欢我。”琼子像个任性刁蛮的大小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急迫道。

“很抱歉,我不会喜欢你。”柴京贤轻叹,致歉道。

“可是我偏要你呢?”琼子像个小女孩,哭腔明显。

“那如果我性无能呢?”

柴京贤叹了口气,转身看着琼子,一本正经。

这个女人真是…可笑,对她不屑一顾反而越受她喜欢,还真是无奈,这个女人和江漾坤一样偏执。

收回哭腔,琼子嘴角狠狠地一抽,没料到柴京贤为了躲她,那么侮辱自己的话也说得出来,眼里止不住地遗憾失望,又带着些气愤和伤感,下一瞬却又全都转为残暴与凶狠,起身抽打柴京贤。

“啪!”

被一鞭打倒在地,然后就是接连不断的鞭抽,火辣辣的痛觉剧烈,直击柴京贤的大脑,脑子先是一瞬空白,接着疼痛传入肌肤,传入大脑,传入神经,难以描述的疼,无不昭示一件事,他的痛觉恢复了。

这个系统…果然说到做到。

看着柴京贤身上的新旧交替的鞭伤,琼子更加恼恨,越来越狠,越来越重,不够,远远不够,琼子完全像个疯子,疯狂抽打柴京贤。

咬着牙,咬着唇,甚至咬破了唇也忍不住疼痛,身体内外都痛,痛的他想挠地,痛的他想撞墙。

他被翻来覆去地鞭打,连系统都看不下去地出声问道:“你还不打算走吗?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为什么还有留下来找打?”

“我乐意!”

柴京贤紧闭双眼,冷汗与热汗交替流下,一个是痛出的冷汗,一个是翻滚缓解疼痛出的热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白净,沾满污血,他像被浸在血水中般,被迫闻着这腥味,这带咸的血味。

啪啪声在静夜里异常刺耳,连喻森的母亲都被惊动。

他明明已经变好了,明明已经变好了,为什么,为什么又恢复了以前的那副模样?

喻森的母亲在床上听到隐隐的鞭打声,泪水止不住的落在枕头上,难以入睡。

习以为常般的,没有人来打扰,也没有人来究责。风倒是正义,带着樱花来敲门,来阻止,可是没有人理会。樱花在哀泣,在悲伤,在愤怒,在院子里落寞,陪着柴京贤接受鞭打。

在柴京贤以为他要被打死的时候,琼子停了下来,不知是累的,还是心疼的,虽然没有看到琼子眼里的悲伤和心疼,但是他庆幸一切都结束了。

“喻森和我平时都会在这里面玩,甚至有时候还带人来玩,总不能把人玩死,这是我们平常用的药,虽然无法让你完全恢复,但是愈合鞭伤绰绰有余,如果可以,不要再回来了,即使他的母亲对你再好也不要回来了,否则我会让你尝尝看逗弄我的滋味。”

琼子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药,丢在柴京贤的身旁,冷哼一声,拿起鞭子离开关上门。

柴京贤痛的无法动弹,甚至没了知觉,脑子里一片空白,一句话都没有听到,躺在地上,生死不明。

“系统,我会死吗?”

许久,柴京贤才稍稍恢复神智,费力地睁开眼,结束了,全都结束了,可惜他的身体还在流血,在变冷,意识在渐消。

“你还好意思问?不知死活,等着吧,应寂要来了。”

系统莫名其妙地一顿复杂,不知道该心疼还是该觉得他活该,深吸一口气道。

果然,还没一分钟,应寂就在清香的风中轻轻踮着几个粉色房屋的瓦片来到喻森的房门前。

看起来是来过几次的,应寂轻敲门几下,可是柴京贤气息微弱,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

应寂敲门半天,没有反应,就像那时柴京贤毒瘾发作那夜,他再也耐不住性子里的急迫与担忧,一把推开门。

看到柴京贤躺在血泊之中,应寂眼里心里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惶急地蹲下身,试探他的呼吸。

再次睁开疲惫的双眼,柴京贤看到应寂,艰难地笑,微不足道的声音轻缓,“来啦。”

可是他说完又昏了过去。

也许是夜太静,所以柴京贤略带喜悦与轻松的呢喃应寂听到了。

应寂自欺欺人地抬抬头,却还是止不住没出息的莹光,一低头莹光汇聚,滴落在柴京贤脸上,却没有把人烫醒。

看来柴京贤又恢复了痛楚…

小心翼翼地抱起柴京贤,应寂看到他身旁的药瓶,暴怒一踢,将药瓶踢碎,药粉洒在血泊中,毫无用处。

一滴,两滴的血液掉落在樱花中,伴着孤寥的弯月,像水滴滴入大海,归入沉寂。

推开门,应寂大声呼唤着勉叔,勉叔应声而起,赶紧出门一看,看到应寂抱着一个血人,仔细一看是那个和他爹一样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喻森,不论应寂怎么说,他都不愿意帮柴京贤治疗。

好不容易喂了喻森那个王八羔子那些东西,都快死了,又莫名其妙活了过来,怎么不死的透一点?

应寂没办法,只好将柴京贤先放在床上,喂给他几粒救命药丸,心急火燎地烧水,为他配制药浴的药,全然没有听到勉叔对于床脏了的抱怨与诉苦。

汗流不停,心跳慌乱不停,手忙不停,跑腿不停,应寂觉得柴京贤没有救回来他也该死了,他不想再这样挣扎下去,很烦很累。

不断地往灶火里添柴,又起身看看柴京贤还有没有呼吸,跑到药库里抓药,接着将所有的药丢进药浴桶中。

勉叔终于看不下去,帮他配药,添柴加火,热水很快就烧出来了,应寂又急匆匆地舀水倒进药浴桶中。

抱起柴京贤,应寂也进入药浴桶中,拿出针包,抽出细长的针,为柴京贤针灸。

勉叔将床上被污染了的床单和被子,还有枕头丢在山后头,铺上新的一套继续睡。

为柴京贤针灸完后,应寂又为柴京贤输入真气,助他吸收药浴中的药。

不知是热的,还是急的,应寂汗流不停,而柴京贤也被热水蒸的汗流不停。

“喔喔喔”

公鸡提早上班,叫了几声,没人理它,继续叫。

“振翅不是为飞高,抖擞精神勤报晓。三声劲歌催人醒,梦里日子被我抛。”

可是谁听得懂它的鸟语?

拉着被窝盖上头,捂住耳朵继续睡。

除了脸外,肩上,背上,胸口上,小腹上,甚至还有修长的腿上无不是鞭伤,药水被染得鲜红,应寂的身体像白玉,而柴京贤的身体像白玉上嵌入红色的细长竹叶,瑰丽蹁跹。

应寂在柴京贤的身边轻轻抱着他,等着他醒来,冷脸紧绷,神色不明。

“唔,我没死吗?”

直到巳时二刻(早上九点五十分)柴京贤才苏醒,应寂却疲倦地搭在柴京贤肩上睡着了。

身体像被麻醉了似的感觉不到疼痛,却也没有半分力气,柴京贤叫了一声,很细微,可应寂却突然抖跳一下,醒了过来,红色染料似的药水被激起,荡出桶外。

勉叔听到动静,在门外像应寂的亲爹似的地喊叫道:“醒了啊,醒了就快来和我收拾收拾,别偷偷泡在药浴桶里懒着,待会儿人找上门,我看你怎么交代!”

柴京贤这才意识到这是哪里,应寂和他泡在一起,他不禁别扭:“你给我吃了什么药,为什么我一点力气都没有?”

“是药浴,你的伤太严重了,所以只好给你泡药浴。”

面色一松,应寂的心里,欣喜如一丝热酒倾倒溢漫,暂时忘了心里的挣扎,忘了一直以来的渴望摆脱。

咬咬唇,紧闭着眼睛,应寂扶着桶从柴京贤身边站起,膝盖却因为慌乱碰到柴京贤的侧腰,两人皆为之一振,都沉默了。

应寂干脆睁开眼,大胆地跨出桶,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却忘不了那一瞬的磨砺感。

“很抱歉,疼吗?”

柴京贤还在刚刚糙糙的触感里回不过神来,听到声音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应寂,在发呆。

才发现,他好像还没和谁那么亲近过。

一阵好奇,凑近柴京贤的眼睛,看着他眼里好似被自己迷住,眼珠一动不动,应寂刚刚的羞惭好似消散了,嘴角微微勾起,眼里的光柔和很多,映照在一双亮晶晶的眼里,异常俊朗温柔,柴京贤终于回过神,轻咳一声。

“我…我没事。”

应寂也被轻咳唤回神,面露不正常的红热,暗骂自己一句,找了一件穿着比较舒服的衣袍放在药桶旁,闭着眼,克制地将情绪深埋在心底,转过身问:“你如果不介意,我就抱你出来,如果介意,我去请勉叔。”

看来…

他真的喜欢上这人了…

纠缠越来越深了。

和江漾坤一样…

没出息…

“不介意,你忘了,我当初毒瘾犯了的时候你不是也抱过我?而且让勉叔来抱我,更难堪,所以你来吧。”

柴京贤没半分犹豫,应寂话音刚落他就匆匆道,恰好试探自己。

“好。”

释然一笑,应寂转过身双手从他的双臂下穿过,抱着他出药桶,两人身体紧贴,一个人还起了反应,一阵尴尬,应寂硬帮着柴京贤穿上衣袍,越穿却越后悔,为什么昨天晚上不连柴京贤的衣服拿来…

将柴京贤抱回到床上,可是他的身体太过脆弱,如果不是药下的够多,估计麻痹不了他的痛楚,虽然好奇,应寂却没有问,温声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帮勉叔收拾,待会儿我们就走。”

语尽,应寂转身像逃命似的跑了,柴京贤嘴角不由得扬起一丝笑意。

这次试探好像挺有意思的,他对应寂有意,应寂明显也对他有意…

不知为何,琼子没有将他们商量的事情告诉喻森的母亲,可至少暂时是结束了那里的生活。

应寂看着不像是普通人,而勉叔看起来也像是经历过许多风雨的样子,他们是什么身份?

屋门外,应寂很细心地在马车里堆上厚厚的几层被子,捋平打直,极为认真,看得勉叔眼角直抽。

应寂抱着柴京贤坐进马车,而勉叔驾着马车离开,也不再管这屋里的名贵的药草或者辛苦采来的药草。

勉叔将胡子摘掉,洗净了脸,背也挺直了,全然不见最初柴京贤看到的沧桑衰老,是一个长相端正,俊朗硬气的中年大叔。

而应寂也洗净脸,束好发,身着一件白色镂空花纹的衣袍,里面是金丝镶边的白色内衫,一条鹅黄条带隐在内衫中,依旧潇洒俊朗,却不再不修边幅,更添几分威势与贵气。

“我们要去哪儿?”柴京贤看了一眼车窗外,转头看着应寂问。

应寂:“祝丰镇。”

柴京贤:“你是什么人?”

应寂:“你身上的伤痕是谁做的?”

可是两人对视半天也没有谁先开口,应寂长叹一口气,捋了捋柴京贤尚湿着的头发:“我是应锋的儿子,他是个大将军,在祝丰镇抗倭,你这具身体的父亲就是其中一个倭人集团的头目。”

柴京贤靠在马车车窗边,脸色苍白虚弱。

“那你和勉叔为什么不拿喻森做俘虏,逼他就范,反而要毒害喻森?”

“因为他的父亲并不在意他,其实他的父亲不光光他一个儿子,可是却在你出现的那个地方居住了几年,还栽上了很多樱花树,养着他和他的母亲,我们也是一个一个地试出来的。”

“他的父亲残忍无情得很,宁愿亲手杀了那些儿子,还有跟过他的女人,也不愿意废一兵一卒救人。找到他的时候,我们已经不敢再强制地试下去了,有些女人是被他的父亲强迫的,她们是无辜的。”

“而喻森和他的父亲一样,残忍狠毒,所以我们到了那里就一直在想办法除掉他。他身边的那个日本女人很厉害,许多百姓都死在她手上,还有那个叫泽川的日本男人也很厉害,虽然是个猴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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