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见过夫人和小姐。”一个极其好听的声音传到卢雨蝉的耳朵里。
她抬眸看着这位刚刚屋外进来的男人,只见他穿得简朴但是却很干净,身上还留着皂角得香味。他虽然是下人,但却生的白净,就像黎明时阳光,不热烈不刺眼,带着清早水雾的清凉,给人一种干净又清新感觉。
他低着头,卢雨蝉并不能看清他的脸,但是也没太多好奇,便开口打趣道:“你这名字倒是有几分魄力,九哥?”
果然,还有些紧张的九歌被卢雨蝉的一句无恶意的调侃后心里也放松了些,便解释道:“是小姐当年托付照顾我的家仆给我取的名字。但是我的歌是歌声的歌。”
卢雨蝉听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便问:“那个家仆现在还在香府吗?”
“前几年他病重,回老家治病去了。”九歌回答道。
“嗯,原来是这样。”卢雨蝉看向母亲。
香然会意,便叫下人拿上总督府的人员名单和家谱规矩给到九歌手里。
这时九歌抬手接书时,有意无意的看向了卢雨蝉身边的小晚,也就那么轻轻的扫了一眼,却不巧也撞见了小晚的目光。但是却没有让本是警觉的小晚察觉到什么。
也或许是小晚在想着这么除掉眼前这个坏了自己计划的九歌或是这个在她眼里瘦的像个弱鸡的男人,在小晚现在眼前的九歌不足为惧。
卢雨蝉在九歌抬头间便总算是看清了他的脸。嗯,果然长得也很清秀。
府外,乘着出府处理垃圾时,刚刚那个接到小晚暗号的丫鬟寻机出府。
在走到不远处的拐角处时丫鬟停住了脚步,暗暗提防着没有人出入后,就快速的脱去了自己身上总督府丫鬟外套,再去旁边的杂草堆里翻出了一件破烂还隐隐发臭的衣服,并毫不犹豫的穿在身上,又不久翻出了一个破碗。
只见她伪装好了一切后就把地上的脏土在自己的脸上和手上涂抹。这些动作一气呵成。
待一切打点好后就径自向不远处的戏台走去。
此时的戏台处
纳兰性德坐在台下看着戏台上的“杨玉环和唐玄宗”的戏曲,不由的白居易的:马嵬坡下泥土中,不见玉颜空死处。不由的感慨这世间万物只有“情”字最无奈,最生不由己。
玄烨歪头刚好看到纳兰性德走了神,便笑着说:“你和总督府小姐的婚期也快到了吧。”
“是的。”纳兰性德喝了一口杯中已经微凉的茶。
“前些日听闻你和她的关系好了许多,怎么?被小丫头拿下了?”
纳兰性德并没有回答,那是因为他心里明白玄烨今天叫自己来看戏的目的,但是他此时就默默专心的看着戏。
玄烨自讨没趣的耸了一下肩。就开始直入主题的说:“虽然朕知道你无心朝堂之争,但是你应该知道朕今天让你来同朕一同看戏的原因吧。纳兰大人有时候不为自己的前途着想,但是也为自己的家族未来而放弃自身的骄傲和原则。不光是你,朕生为天子也是如此。”
纳兰性德拿着茶杯的手青筋微凸,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前些日子因为中了奸臣的算计,于是便被一些敌对大臣抓住了纳兰明珠的把柄,就连忙上书给玄烨,声称纳兰明珠有贪污腐败之举并要皇上对纳兰家进行降低官品。
再加上前段时间玄烨刚刚下令,要整顿此时国家上下的官员风气和打击贪污腐败,可是如果纳兰明珠不能找到洗清自己的证据,那可就不是降职那么简单的事了。
“那皇上的意思是什么?”纳兰性德语气平静的问。
“朕也不知道,就是想知道爱卿你是怎么想的。”玄烨笑了笑,看着台上无聊的戏剧,有气无力的说道。
就在这时,戏台外一个叫花子疯疯癫癫的跑了进来,逢人就要钱。人们见到了避而远之,生怕自己的衣服被弄脏。但问到纳兰性德时,他没有嫌弃这个看上去脏兮兮的叫花子,打量了一下她的模样后便从口袋中拿出一块银子轻轻的放在碗中。
可是见叫花子伸出破碗接钱时,纳兰性德却无意看到她左手腕上有一个胎记。纳兰性德细想到这个胎记的形状和位子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但是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这时玄烨也给了叫花子一点钱后又发现纳兰性德失了神,无奈的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你认识?”
纳兰性德摇了摇头。
玄烨拿好放在桌上的扇子,起身便独自走了出去:“别一天想一些没用的事情和东西,跟你出来看戏发现也已经这般无趣了,还是回宫吧。”说完还叹了一口气。摇着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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