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座的各位,只有时雨清一人是个真真正正的菜鸡。
因此当墨殊和宋逾从二楼上跳下去打斗的时候时雨清暗搓搓地挪了挪位置挪到一颗柱子后,鬼鬼祟祟地露出半颗脑袋去窥视下面情况。
长欢长乐一个使用笛子一个用纸扇打架,打起架来洁白的衣摆飘起来长发也飘起来,神仙一般。
墨殊和宋逾就不能比了,如果是长欢长乐是点到即止那么他们二人就是老子锤爆你狗头类型。
刀刀见血,凶残异常,只是没有一人沾染到溅出的血迹。
她记得墨殊和宋逾身上都有伤的来着,心里顿觉不妙,再加上那只乌鸦精似乎压制住了宋逾看出他身上有伤便往他伤口上打。
宋逾闷哼一声,明显感觉到肩头的伤口裂开了,那乌鸦精身手不凡一出手就往身体最脆弱的地方打,若宋逾没受伤这乌鸦精一定不是他对手,可他今晚消耗体力本就够多了。
乌鸦精瞅准宋逾没有防备之际,手中多出一把银匕首,毫不犹豫地冲他胸口刺去。
却突然感到一阵颤栗,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手腕一阵剧痛,有什么掉在了地上。
他低头看去,一只指甲尖锐的手还在紧紧握着匕首,整齐的伤口中不断溢出鲜血,乌鸦精脸色骤变。
宋逾也觉得奇怪,只是一瞬间有股铺天盖地的威慑力压在头顶,又很快消失,那是他曾经遇见过的。
苍白着脸望去其余黄狗精不知何时都七横八竖地躺在了地上,而唯一伫立的人竟扯着唇角笑得妖冶。
他许久没有肆无忌惮的杀人了。
血液和惨叫声唤醒了骨子里的暴戾嗜血,这点血腥味根本满足不了他,于是墨殊将目光放在那只乌鸦精身上,一双漆黑的眼睛不知何时竟变得耀眼夺目,是她从未见过的耀金色。
只有那只乌鸦精看起来要稍微能打一点,也只是稍微而已。
乌鸦精面色煞白地后退半步,捂住手腕整齐的切口,张开嘴就那么一瞬间,时雨清有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与此同时,二人齐齐开口:
“你是——”
“墨殊!”
也正是那么一瞬间,在时雨清和乌鸦精的声音中墨殊直接忽视了乌鸦精抬头去看她。
他眸中含着血色,并未说话,只是抬头去瞧她,这个时候的墨殊是时雨清不认识的。
因为太熟悉他了,所以才会笃定她认识的墨殊不会有这种眼神。
森冷而令人不寒而栗,不过淡漠地望着她,宛若那天上的神仙在瞧着地上蝼蚁一般不屑一顾,时雨清下意识把要说的话咽回肚子里。
乌鸦精趁机逃跑了。
跟她特意为他争取时间似的,墨殊没给他这个机会,下意识要去追,被宋逾一把拉住,回头一瞧对方一脸狐疑,似是试探又警惕道:“别追了,趁此机会先离开这里,那只有乌鸦精好像认得你。”
“与你何干?”他肆意地扬了扬眉头甩开他的手,去看楼上跑下来的时雨清,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没受伤便伸出一只手。
“走吧,明秀。”时雨清心里也奇怪,总觉得墨殊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对他伸出的手无动于衷,只是自然地点点头,又去看气喘吁吁的长欢长乐和宋逾。
“我们去哪?”
“暂且离开东洲城,只怕现在外面正在全称搜查我们,只能用最快的方法飞回去。”
长乐捏着洁白的手绢擦了擦脸上溅落的血珠,对墨殊的事至若惘然,虽说他也看见了方才墨殊的反常,但有时候还是知道的少一些比较好。
现在不是互相猜忌的时候,宋逾是怀疑墨殊,见时雨清同他站在一起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头,时间不容商讨,他们准备御剑暂时离开东洲城,等到师门的人来支援了再去城主府。
时雨清仅仅抓着墨殊的衣摆,风吹得她又有些头晕了,手脚冰凉又有股反胃的作呕感。
“小心!”晕晕乎乎间,听到长乐的声音,焦灼又有些惊恐。
不等时雨清这个老弱病残回头去看,就被墨殊一把拉在怀里,单手将她的头埋在他的胸口,另一只手挥过,带火的箭矢被弹开,紧接着无数弓箭往空中射。
抱着时雨清他不好施展,只能一昧躲让,箭矢的方向是从城墙出射来,城墙上出现了令人目眦欲裂的一幕。
没飞多久的季卿卿和白桃齐月三人被捉住,宋逾所说那个妖王左护法正站在城墙上阴森森地笑。
即便还被墨殊摁着时雨清都感觉到宋逾身边的欺压,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抬起头来看过去,心拔凉拔凉的。
这反派速度也太快了,季卿卿都没飞走,不然就是早走防备地在城门上等着。
长乐也慌,有些乱了阵脚地问宋逾:“师叔,小师妹被捉住了我们怎么办?”
话音未落,宋逾的人影刷地消失在了空中,冲季卿卿而去,长乐一愣,回头会时雨清道:“明秀,我们也过去。”
“嗯。”时雨清应了一声,过不过去不是她说得算,墨殊却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仿佛下面季卿卿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墨殊,我们快点。”她抓住墨殊的衣服,从他胸前离开,却又被他一把摁住,脸贴在他的胸膛,却空落落一片,并无任何心跳的声音。
不知为何,时雨清仿佛调入冰河一般从头凉到了脚,只听他的声音清晰传入耳中,看不见他的表情。
“六岁那年是你从祭坛上把我救下来,至今已经过了十二年,我从来没忘记过。”
时雨清愣了愣,听得有些懵逼,怎么突然煽情起来了?现在不是煽情的时候吧,于是挣扎了一把有要把头抬起来,结果再次被墨殊摁回去。
“所以,希望你也不要把我忘了。”
“什么?”
快穿:命定之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