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墨殊还是停在了城墙上,城墙下的护城河深不见底,阴风阵阵吹得时雨清不停抽鼻子,她不知道墨殊说的那番话是告别还是别的什么。
只是总觉得今天运气差得很。
季卿卿被绑着眼泪汪汪的,白桃和齐月倒没被绑起来,只是这么一番折腾齐月的伤口裂开了,白桃眩晕着手忙脚乱地给她止血。
宋逾拧紧了眉头,对面身穿黑衣的妖异男人面色凝重看着墨殊,时雨清等一众不明状况的小喽喽不敢说话。
应当是季卿卿还没飞出城就被这个妖怪捉住了。
动作也是相当的快,说不定他们刚从城主府出来他就在城门守株待兔了。
想到这里时雨清忍不住感叹,真他妈狡猾。
“放了她们。”宋逾忍住了暴脾气,出乎意料地心平气和同左护法说话。
左护法瞟了宋逾一眼,手背在身后,扬着尖尖的下颌,居高临下道:“很在意这个小丫头?放了她也不是不行。”
然后伸出一根食指指着时雨清脑门:“用她来换。”
矛头莫名转在了一个跑龙套的头上,时雨清险些没跳起来。
凭什么?
当然,在宋逾没有指示之前她没发生,被左护法看得毛骨悚然往墨殊身后躲了躲。
宋逾脸色明显变得更差。
“你想现在就死?”墨殊抬眸,相当不快地望了左护法一眼,又十分不屑地冷笑一声。
简直往枪口上撞。
见他这么在意身后那个女人左护法兴致更浓,接受了现实再去面对他就轻松的多了。
“既然你这么在意她,那就更要拿她来换了,怎么,舍不得?”这人这么一说,就给时雨清一种狗血情感小说的感觉。
墨殊自然也是不可能拿时雨清去换季卿卿,于他而言,在场的每个人都没时雨清的分量重。
“你是失了智还是活太久神志不清了?”墨殊没什么反应,表情淡淡的,好像对面的人在问他喜欢啃窝窝头还是吃米饭一样,他这个态度,又引起宋逾的不满了。
虽说用时雨清去换也不合理,但他这种对季卿卿无关紧要的态度又让人感觉是白眼狼了。
她对你这么好你却一点都没放在心里?
感情不应该是相互的吗?
而实际上,从来也不是这样。
左护法在心里坐实了他的猜测,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哑着嗓子笑出声来,眼底都是冷冰冰的笑意:“我没听错吧?谁能想到……”
顿了顿,发现墨殊脸色黑得吓人,若他再暴露一个字就能把他吃了一样,不知为何,他咽了咽,改口道:“你也会有这么一天。”
索性一路黑到底了,放话:“今日除非用这个人来交换,不然我们鱼死网破,谁也别想落得好。”
“废话真多。”墨殊已经准备动手了,求生欲强烈的时雨清立刻按住他的手臂,一回头,她眨了眨眼睛。
矛头转到时雨清身上让她有些慌,起码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立刻就镇定地从墨殊身后走出来思忖片刻道:“我来交换也不是不可以。”
她知道这人想用自己牵制墨殊,此话一出,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时雨清身上,上一次被这么多人看着还是在十几年前在祭坛上忽悠人的时候。
墨殊面皮一抖,拉住她的手腕。
“别闹。”
带着难以言喻的宠溺与宽容,剧情走向越来越迷了。
时雨清笑了笑:“放心。”
从来只有她忽悠别人的份。
“你先把她们放了我就过去。”
左护法显然也是个狐狸精,狐疑地看着这个平平无奇的女人,她就是颗棋子竟然和她讨教还价,抱着胳膊斜睨着她:“你先过来。”
时雨清不松口:“你先放人。”
“我耐性不好,你过来我自然会放。”左护法将目光从她身上挪开,这个不漂亮的女人不值得她看那么久。
“我耐性也不好,我说了你先放人我就过去。”时雨清心平气和地,用手示意墨殊宋逾他们后退,以示说话的真实性。
左护法不耐烦了,破锣嗓子让时雨清听得难受:“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过来我就立刻放人。”
时雨清眉头一竖,也有脾气了后退一步站到墨殊身边,有种狗仗人势的意味。
“不换了。”
左护法:???
有些傻眼,身后一众妖兵也长见识了,还有这么无赖的人。
男子面色阴狠,恨恨地用力瞥时雨清几眼,抬抬手,黄狗精松开白桃和齐月,长欢长乐立刻去搀扶住她们。
见状,为了面子时雨清也该有所表示,又走了几步离左护法近了不少,身后墨殊出乎意料的镇定,宋逾则是默不出声。
时雨清去换季卿卿最好,这个小侄女他向来是疼爱的。
一个外人与亲侄女。
孰轻孰重?
风越来越大,时雨清鼻涕都要流出来了,脸色冷得苍白,声音有些发虚:“让她过去吧。”
季卿卿被推过去一瞬间,突然腰间一股大力要把她拍在墙上一样的气势,时雨清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她跟放了气的气球似的被拍飞到墙边然后直直地栽进护城河里。
都怀疑人生了,哪个天杀的下黑手?
本来这一掌于健康的她应该是没有影响的,可偏偏她现在身子虚的很,时雨清坠落的过程中喉咙里腥甜,心都凉了。
是墨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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