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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很痛,你忍忍。”麻醉的药时雨清也给墨殊用了,真正握刀时手还是不由得微微颤颤抖。
墨殊敛了笑容,觉得她在和小时候的他说话。
小鲛人捂着眼,偷偷从手指缝里看了一眼,又赶紧遮回去。
时雨清一开始还有些紧张,结果剔着剔着就渐渐熟悉了,感觉和剔骨头一样。
放松了便开始和墨殊聊天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们怎么想起来到城主府来?我和白桃就在街上转了转就被人发现了。”
墨殊虽面无表情,只是面色惨白额头上冒了汗珠,心下知道她同自己说话是在转移注意力,便咬牙忍了忍,同她说话:“擒贼先擒王,本想着先从城主府入手,之后也能少些麻烦。”
只是没想到落入了圈套,提起这事墨殊又阴沉下来,时雨清专心剔着伤口浑然不觉,继续道:“你太逞强了,说好的不要打草惊蛇呢?我和白桃就很惨了,被一队的黄狗精追,跑了十三个巷子。”
墨殊一愣,心思还真被时雨清给转移了,下意识问道:“那你怎么逃出来的?”
“自然是有人相救,详细的回去再和你说。”时雨清还惦记着有个不认识的妖人,没告诉墨殊宋逾也来了。
“嗯。”他百依百顺地点了点头。
突然间时雨清有种墨殊什么都会听自己的错觉,和他小时候一样,不论什么他总是听自己的话,不论她提什么要求他都会满足。
而他却也借此机会,问了时雨清一件事:“如果我离开衡虚门了你会和我一起离开吗?”
时雨清一愣,想要抬头去看他又犹豫了一下,给他上了药准备缠纱布,垂着头问道:“为什么要离开衡虚门?”
“你先回答我。”一反常态的,他没有告诉她,带着一丝近乎偏执的执着。
时雨清是了解他的,如果说他没这个打算的话是一定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再不然就是为了试探自己。
那么问题又来了。
他试探自己什么呢?墨殊对她有种近乎于雏鸟情节的感情,虽然他一直以来都有在掩饰。
她一直都知道。
“不知道,如果你希望我会和你一起离开。”伤口包扎好了,至始至终时雨清都没抬头,垂下的眼眸中有光芒跳跃不定,她是个理智的人。
这只是一次任务,她来这个世界就是为了面前这个人,如果是为了他去死可以完成任务的话那时雨清也可以毫不犹豫地去死一次。
毕竟这是虚幻的。
因为太现实,所以很残酷。
墨殊心中似乎微微松了口气,但不知为何又仿佛有什么堵在心口,他没看见时雨清的表情,也总会下意识觉得她做什么出发点都是自己,只是那与自己对她的感情绝对不一样。
伤口处理好了时雨清就想让墨殊和她一起找宋逾汇合,便从板凳上站起来,站起来的一瞬间眼前一黑,仿佛所有血液都涌上了头顶,又跌坐回去一脸茫然。
墨殊刚放下袖子见她状况不对抬眼望去:“怎么了?”
“没事,可能有点贫血。”她自己也没怎么在意,揉了揉太阳穴视线清明起来,回过头去只见小鲛人跟做错事的孩子似的坐在角落里一声不吭。
看起来和墨殊相识已久,但她又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虽说有些疑惑到底没开口去问,只是见墨殊也理了理衣襟要走好奇地问道:“她怎么办?”
小鲛人确实是墨殊旧识,并且相当在意他的样子。
以此推断,他们关系应该还不错。
墨殊的反应却出乎她意料的冷淡。
“她没事,不用担心。”他笃定了城主府的人不对她怎么样,下意识去牵时雨清的手准备带她离开。
这就给时雨清一种渣男既视感了,“她自己可以的”“她很坚强”这种。
毕竟她坐在板凳上身影瘦小,长发长至脚踝,湛蓝的眼睛眼巴巴地望着墨殊离去的背影,时雨清将手缩在了袖中。
“宋逾也来这里了,我们和他一起回去。”她走在墨殊前头,出了门再往外就有守卫了,在这里耽搁了不少时间,也不清楚宋逾那边情况怎么样,因为背对着他,时雨清没能看见墨殊眸中晦暗的光芒,与隐隐长出的龙鳞。
他攥紧拳头,龙鳞消退,又狼狈的堪堪掩饰住。
她走在前面长发只用一根长绳松散地束缚,瘦削的肩头格外单薄。
墨殊伸手拉住时雨清的手腕,对方疑惑地回过头,白皙的面孔只有一双眼睛生动些,弧度柔和的鼻子不算高,唇色是清浅的粉色,唯有瘦削的下颌格外精致,只有在笑起来时眼睛才会变成好看的月牙。
他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不得不吞咽回去,如果说了的话就会打破现在的平衡。
“我……”
只是那边的宋逾没给墨殊这个机会,他一把火烧了城主府,府中人拎着桶大喊:“走水了!走水了!快救火啊!”
这边时雨清脑子里就传来了宋逾的声音:西门外等你。
“我们去西门,宋逾出去了。”
时雨清刚告诉墨殊,就见他脸一黑,其实并不想去找他。
“给我搜!”有人气急败坏地在门外大喊,紧接着表示哒哒哒的脚步声,人数不少,时雨清琢磨着也有妖人黄狗精的鼻子跟雷达似的,忙拉着墨殊躲到一旁的树后。
要是现在这种情况的话就肯定是宋逾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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