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照着我这个方子去抓药,平日里不要受凉,多喝热水,保你药到病除。”时雨清开了个方子,说得头头是道,顺带夸了妇人几句皮肤好长得年轻,把妇人夸得心花怒放,临走时还给了一串铜钱当小费。
美滋滋地收下小费揣到兜里,只觉得有谁在看自己,回头一瞧,只见带小黑镜的瞎子大哥不知是能看见还是看不见的正对着自己,时雨清下意识捂住口袋,瞎子大哥只从鼻腔中嗤笑一声,对她这种吹彩虹屁的做法很是不齿,时雨清翻了个白眼,把兜里的铜钱拍得叮叮作响:“这才叫做生意,顾客就是上帝,你只有把她夸得开心了她才愿意掏钱给你。”
见他板着一张脸,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时雨清摇摇头:“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
瞎子大哥木着脸转过头不想理这个马屁精。
时雨清有了一次经验之后就开始聚精会神的观察来算命的人,见着有丝病态的人就招呼他过来把脉,两个人跟流水线一样你算命我看病。
没病的时雨清就不收钱,给人家写张保养的方子,态度笑容处处到位,也因此,一上午下来她竟然比算命的瞎子大哥挣得还多。
眼看就到晌午了,集市嘈杂起来,时雨清想着墨殊还在客栈里,早些回去顺路给他买根糖葫芦。
便收起了摊位,本着蹭他生意的礼貌心态跟瞎子大哥道了个别:“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告辞。”
“劝你晚些时候再回去,现在正在处决妖人,市集闹得很。”瞎子大哥终于吭声了,只是他却也开始收拾东西,把鼻梁上的小黑镜摘了下来,露出一双略有些上扬的凤眼,衬着薄唇倒显得有些刻薄。
果然是装瞎。
时雨清是不怕处决妖人什么的,毕竟身边还跟着一个呢,挂好了面纱,她不以为然:“无碍,我不进市集就是了。”
见她如此,男子也不多嘴,只伫立着多瞧了她的背影几眼,瞬身离开。
上了桥站在了好处便能看清不远处处决妖人的现场了,本来时雨清是没准备凑这个热闹,但看人潮熙攘,倒不像是处决妖人的样子,便停下了脚步有些疑惑地向远处瞧去。
身后姑娘跑得急忙,撞上了她的背篓,惊得时雨清踉跄两步忙抓住墙壁稳住身子,那姑娘立刻去扶她,连声道歉:“啊,抱歉,你没事吧。”
“没事没……”听她这么诚恳的道歉时雨清就没说什么,转过身去看那姑娘,这一看便愣住了。
只见那女子竟生得十分姿色,肤白若雪,只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竟然有一双湛蓝的眼眸。
这是妖吧?
女人察觉时雨清盯着她发呆,顿时花容失色,捂着脸一瘸一拐地跑了。
时雨清都懵逼了。
什么情况啊?
不是说处决妖人吗?这就有个妖人跑了啊。
她茫然的下了桥准备回去,路边人多,也不乏边走边议论的,时雨清走在路上耳朵暗搓搓的竖起来。
是两个妇女在说话。
“那道士莫不是有病?竟将妖人放走。”
“他说自己是道士就是道士了?哪有助纣为虐的道士啊,瞧他那样说不定也是妖怪变得!”
时雨清立刻抓住两个关键词,道士?放走妖人?
心里莫名腾升一股亲切感,同道中人啊。
联想到撞到她的美女,一下就明了了,这剧情是真的狗血。
脑子里虽是这么想着,时雨清还是跑去了人群中心,人们把妖人被放走的愤怒全部发泄在了道士身上,有人用石子扔他,也有人用鸡蛋砸他的脑袋,傻道士也不吭声,任由人们发泄。
时雨清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捏着嗓子喊道:“呀!那不是那个妖人吗!快去追呀!”
她指着同那美女跑得反方向,误导人民群众,他们正自以为义愤填膺,一听妖人跑去了别的地方,大部分人都追了去,只剩些年迈跑不动的人,不解气似的吐了口唾沫,过了好一会儿,人才散开。
而那道士也早已经头破血流了。
时雨清蹲下身有些同情他:“你没事吧?”男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鸡蛋液,抬眼见是个带着面纱的年轻女人,没有说话。
“她离开了哦。”想来是担忧那妖人的安危,时雨清翻了瓶药粉粉放在他面前,拍了拍手站起身。
“这是治外伤的药,伤口洗净了敷在上面。”这是她新配的药,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男子睫毛颤了颤,拿过药瓶站起了身,一站起来时雨清就发现他比自己高了半个头之多,腰间别着一把长剑,除去身上狼狈的血污,时雨清觉得他也不像个道士。
不由得就后退了两步,哪里想这才刚退没两米男子突然拔剑。
吓得时雨清一瞬间以为他要杀自己。
不至于这么忘恩负义吧?怎么说也算帮了他一把啊,她立刻怂的抱头蹲下。
只是她就是个路人甲,道士的目标也不是她,一晃眼人影便消失了。
上空传来兵器碰撞声,震得鼓膜疼,高手之间的对决产生的震慑力让地上的小老百姓都有些腿软。
时雨清抱着脑袋仰头望了一眼,看清另一个人时脑子又停止转动了。
瞎子大哥??
那装瞎的男子腾在半空中与道士对峙,见他依然一副淡漠的样子不由怒从中来,质问他:“为何屡次三番地帮助妖人!将我宗门规定至于何处!”
道士不语,默默加强手中气劲,趁此机会,时雨清连忙脚底抹油似的逃离现场。
怎么会一言不合就打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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