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在外面吃饭,还没有回来。”
托雷基亚背在身后的手抬起,指尖轻拎着一袋美食。他看着我,轻挑眉:“你爱吃的意面,热的。”
他站在风口,凉风从背后吹来,轻拽着他身上的黑白色双拼衬衫往后扬去,依稀勾勒出他的曲线来。微卷的发丝墨黑,尾端重染的紫色在此刻没有了平日里不散的那股邪魅之意,反而更衬得他温柔无害。我看着他走来,垂眸不动声色捏了团能量,将脚边衣物灼烧之后残留的灰烬拂去,不留下一点痕迹,才再抬眼看着他。
托雷基亚踏着相融的月晖与灯色,一步步朝我走来,身影一点点消失在阳台地板下,那一刻,心底忽然生出浓烈的复杂情绪,过大的起伏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眼前闪过帧帧画面,短暂却又来得让人难忘绝望。
在闪烁的光之中,我看见托雷基亚的身影在月色下一点点化为灰烬,纷飞着消散的光粒子模糊了他勉强的笑,他却扯着染血的唇角朝我轻轻一笑,无声跟我说——“永别了狗蛋。”
心里一塌瞬间失去理智,发麻发冷的手颤抖着紧紧抓住了身前的栏杆,攥得皮肉生疼却又怎么也不愿松手,似乎只有疼痛感才能勉强稳住此刻几乎要消失得理智,从而让我分清什么是幻觉什么是现实。
像是被残留的记忆拉着行动,我不假思索转身就要去找他。脚步声由远即近最后和脚下的频率融为一体,我站在楼梯口,头顶照明的灯远远地就将他的影子拉长几乎要罩住我。
等到他疑惑地走到我面前,皱着眉刚要批评我不穿拖鞋撒丫子跑的时候,我大脑依旧空白,手失去了原本的控制,轻轻抬起而后轻搂着他的腰。
很凉。
他的体温几乎被夜风吹得蒸发殆尽,留下的只有如月光一样的冷。
托雷基亚明显僵住了,双手立在身侧不知如何是好,连平稳的呼吸都乱了几分。过了一会,我感觉头顶落下一片熟悉的温热,他难得没有推开我也没有阴阳我,只是一下下轻摸着我的头发。
“……怎么了?”
我张了张嘴,嗓子一疼七流依旧涌动,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喉咙全是酸意。
过了一会,我强忍着心理上莫大的痛苦,收回了手垂下头去,借着长发遮掩轻擦去眼角滑落的泪,深呼吸几个回合勉强平复心情,之后才吊儿郎当地跟他说话:“我刚做了个梦,梦见你死了。”
“所以……你这是突然良心发现我的好舍不得我了?”他语气含酸夹醋的,将袋子塞给了我,“还是说——你在诅咒我?”
我抬头看他,正好对上他落下的眼神,心虚般地移开泪痕依旧的脸,又是慌张又要故作平静,拿着意面到了厨房吃掉。
还好——
托雷基亚没有跟过来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肯定是知道我哭了的。
我默声吃着意面,正好是我最爱的那一款番茄肉酱意面,烫嘴的温度像是刚出锅的一般。美食暂时让我不再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也不让我再疑神疑鬼。
客厅里的托雷基亚懒懒坐在沙发上,百般无聊地看着电视。本该带给人欢乐的笑声从电视里传来,在家里回荡,却怎么也无法缓解此刻无形的压抑。
托雷基亚不说话。
我也不说话。
没有扎基和卡蜜拉,这个家在此刻显得更加的寂静了。而这种寂静恰好会让别人产生错觉——他们是不是“生气了?吵架了?”等等,从而又反馈给别人压抑不安的情绪。
眼见意面见底,我勉强回过神来,拿出手机刷着好久不看的新闻。这种习惯是我早军械库养成的,然而离开了军械库,便不怎么碰这些人类世界的新闻。只不过现在的我算是一时兴起,无聊地想看一看而已。
“……据悉,天空所拍摄到的光团和流星雨,都是宇宙垃圾的坠落而已,请广大市民不造谣不传谣不信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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