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那挤在门口乌泱泱的一群人,不难看出里面有几个人交头接耳,本来该听得一清二楚的我现在只能在耳边不散的嗡鸣声中愣愣看着他们,看着他们那被灯光照得几分发白的嘴角翁动,那挤压轻咂的嘴唇不难以猜出他们所说的只言片语,而意识也在平静地转述着他们口里破碎的话语。
“……不够……”
“远远不够……”
“是反噬还是——”
……
突然之间,我只感觉一种没有缘由而生的冷意在脊椎骨附近徘徊,而在某个瞬间我进入了一种诡异的境界,四肢蔓延开了一股麻木感,越来越明显。而身体体内蛰伏的灵魂开始脱离,似乎要挣脱出这一具躯壳,能量核心也疼了起来,手边一晃,在虚空中碰到了不该存在的金属凉意,鼻尖也蔓延开了不同于奥特一族的血腥气味。
如果不是托雷基亚忽然打了个响指,将我从这一种诡异的情况之中脱离出来,我也不知道我会在这具有让人自然而然沉浸其中魅力的情况之中呆多久。
诡异却又在这种情况下显得十分自然正常的恍惚感让我不由得愣了一下,看着眼前如定魂神针般让我安心的托雷基亚,鬼使神差抬手拉着他的袖子,心脏内忽然生出一种很是难过的情绪,重得几乎要把我身体压垮,然而面前的人似乎看不出我的不对劲,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种淡淡的戏谑感,甚至不忘在我伸手抓着他袖子的那一刹那阴阳怪气了一下:“哟,这是把什么东西擦我袖子上了?”
也就是他这一句话,让我这身上体内所有的不对劲都在一瞬间消失。我松了口气,这种感觉比当初负十吨训练完成后来得还让我开心舒适,也比在炎炎夏日口干舌燥喝到冰箱里正冻的可乐让我舒畅。
“没什么。”
我收回了手,摸了摸鼻子,心情好的时候自然不会去同样阴阳怪气托雷基亚。转头看着那一群人,他们脸上依旧是有些担忧紧张的神情,于是乎我小跑过去,左手轻勾住洋子脖子,右手搂着宁安然的腰,身体往里面挤了挤算是抱住了他们所有人:“回去吃饭了,外面可不如里面好,我站在外面那里被蚊子咬死了。”
伽古拉摸了摸我的头,眼底闪烁着什么情绪,到底也只是化为一声轻叹,又打起精神来拿出在军械库动员的气势:“好了好了,回去吃饭,我还没吃完饭呢。”
“走了走了。”
我也跟着说着,把他们算是连推带挤地挤了回去。
手背覆上一层温热,那熟悉的气息让我在不用看的情况下也知道是扎基。他轻轻摸了摸我的手背,破有点小心翼翼的感觉。
我顺着看过去,他却收回手,垂眼不与我对视,而手背上,残留着一道殷红的血丝。我怔了一下,随即紧张起来。
难道我没有把血液清理干净?让扎基看见了?
“蚊子。”
在我大脑飞速运转的时候,扎基轻轻说了这一句话,算是给出了我没有说出口的疑问的答案。我再度松了口气,心情更加的好,吃饭的时候还多吃了两大碗。
吃过饭之后不久,洋子这几个姑娘就开始发蒙眼眶含着泪色了,我和卡蜜拉找了几套衣服给她们换洗之后腾出几间屋子让她们休息。叶虎先生精力充沛和伽古拉一起去修理战斗机甲。
天色黑得很,浓得像是要滴出墨水来一样。
现在已经是半夜两点,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下午和晚上的异常,那一种痛苦远远比文字上严谨的记载来得更让人生不如死,饶是最好的作者也无法写出那痛苦的一半来。
我站在窗前,借着朦胧月色遥遥看着远方。大地与天空相接,人类部分没有熄灭的灯光成了唯一明显的分界线。视野涣散又凝聚,不散的是景色微微拉扯出来的虚影,跟着没有方向发展下去的思绪起起伏伏,最后只落在胸膛成了一句无声的叹息。
如果我会吸烟,我想我已经将烟吸完了。
站了一会,我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能量核心,温热得让人安心。之前寄生在宁安然体内时免不了要分些能量给她,以此来加强之间的联系,后来出了分歧我潇洒离开,也没有将那能量收回来,后来又旧伤新伤一起,导致那能量核心里的能量远比之前要少。
手腕上的仪器一直安静得很,没有浮现出最后一块碎片的下落,这难免成为我一块心结,我怕拖下去到时候真的没法安全完成任务。
正烦躁地想着要和科技局的索拉联系,余光忽然瞥见了别墅外站着的人影,微微眯眼去看,是宁安然。
她身上套着我的衣服,除开衣服本身的洁白,她周身似乎围绕着一层淡淡的光。我挑了下眉,刚要跳出去找她,手腕忽然一紧,转头一看,那仪器表盘上终于有了一点移动的红,那是最后一块碎片的下落。
我狂喜,恨不得立刻奔到贝利亚房间里哐哐揍他两拳来发泄心中的开心,为了保住项上人头我也只能打消这个想法,翻身跳出窗户抄空中近道朝着目的地飞去。
奥特曼:我被反派收养那些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