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蜜拉一向是鞭炮脾气,想揍人除了贝利亚和扎基能拦得住,其他人都拦不住。就算我如何用力扯着她握着鞭子的手,我也没法让她在去揍托雷基亚一顿的路上停下脚步,反而整个人被拽起,脚尖离地。
“滚出来托雷基亚!”
禁闭的地下室大门被狠狠一踹,沉重地回声荡漾,让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看着那黑色粗铁门上的脚印不敢说话。
这样大的动静搁在家里是托雷基亚早就扛着枪出来了,然而眼下那扇门之后似乎没有什么动静,这让卡蜜拉更加气急,笃定认为是他心里有鬼不敢开门,又抬手狠狠抽了那扇门一鞭子。
紫色火花炸开,那扇铁门被活生生撕开道口子来。不知触碰到什么机关,铁门背后腾地一下升起无数白烟,让我下意识屏住呼吸,抬手在眼前扇了又扇,然而我反应快不过卡蜜拉,还是不小心呛了些烟,只觉得头晕目眩,好在这阵烟并没有维持多久,不过一会便化为水珠黏着在墙壁地板上。
卡蜜拉拍了拍我的肩膀:“没事了。”
我有点昏昏沉沉,身子开始晃了起来,只能抓着她的手才勉强站稳。卡蜜拉不知道看见什么,惊呼一声,飞奔过去,我努力睁开眼睛,摇摇晃晃走过去,视野却开始控制不住地暗下来,只能依稀看见一个偌大的、旋转的白色圆圈,白色光辉之中还飘荡着些紫色的光粒子,还有……一捧又一捧樱花花瓣。
“托雷基亚——”
卡蜜拉似乎喊了托雷基亚一声,我循声望去只看见了很狼狈坐在地上的一个人,那是托雷基亚,他似乎生气了,但我又看不清他的神情,只依稀看见他抓着卡蜜拉的鞭子,说了些什么话。
后来,我走不动路了,双脚一软直直倒在地上,全身都没有多余的力气能够让我支撑起头来,砸到地上的那一刻,下颚那边似乎磕到了地板上的铁屑,划开了道口子,冰冰凉凉的,有点刺痛。
再后来,我似乎感受到有人将我背起来,即使意识朦胧只能感知到无边无际的黑暗,我也能够依稀在心里绘画出他背着我行走的路线,还没等我画下终点,就没有了意识。
……
好冷。
……
我很是费劲地睁开眼来,发现自己蜷缩成一团躺在床上,原本该盖在身上的被子此刻扔在地上,被某个不知廉耻的人裹在自己身上,跟条蛆一样。
动了动冰得要死的手脚,又想到我是因为他在地下室里搞的药才晕过去,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爬下床,看着睡得正香的托雷基亚,很想掏出鞭子抽他一顿,但一想起他训练我时用到的非人手段,默默收手,只敢在心里将他大卸八块。
手腕上的仪器震了震,表盘上的红点不安分地跳动闪烁着,看上去比之前的还要强烈。我站在窗户前,看向仪器上显示的方位,只看见了一阵又一阵蔓延的黑色气息,比之前的红色还要让人觉得压抑,也更加难以对付。
我喘了口气,应该是还没从药效里缓过来,现在四肢还是泛着一阵阵的麻痹感,总感觉使不上力气,但就算状况不好,我也不能耽搁太久,只怕犹豫太久那碎片怪兽会不断变得强大。
大脑昏沉却也不是不能够思考,我脚踩着窗户直直从三楼跳下去,半空之中努力凝聚力气撑着整个人飞向那不断吞噬周遭天地的黑烟。手指试探地摸到了变身器,出乎意料,身前久违地亮起一片熟悉的紫色。
这次能变身了!
我喜出望外,连忙跨过那阵光,只觉得压在身上无形的束缚瞬间减轻,力气都比人类形态大了不少。
黑烟滚滚,似乎有什么东西亮了起来,又瞬间泯灭,随之,有什么玩意被抛了过来。我屏息凝气,手握着鞭子抽了过去。
鞭子缠到了什么东西,电光火石间感受到的气息十分微弱,却也熟悉。我将鞭子扯了回来,等到滚动黑烟散了散,就看见鞭子末端缠绕着一个鲜血淋漓的人,她张了张嘴,不断摇头,手还扯着腰间的鞭子。
“什么?”
我开口问,险险躲过了忽然射过来的一支羽箭,忍不住皱眉,暂时不管那鞭子上的人了,掏出头镖滚进黑烟转了一圈。
黑烟里有东西,头镖滚了一圈给它削出了几道伤来。那东西受到痛苦攻击变本加厉,无数拖着黑烟的箭朝我射来,不得已我只能扯着鞭子带着人加速飞行,不断躲避着箭雨的攻击。
突然——
身体里喷薄的能量一息之间涣散,我惊恐地看着自己瞬间脱离变身形态,想调动力气来保持平衡结果都是无用功,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失控从云端坠落。
背后一声闷哼,似乎疼到极点却无法动弹。
我回头,只看见那个鲜血淋漓的人被一支箭从背后射穿心脏,直直朝我飞来,躲闪不及,她直接状我身上,箭头毫不客气地借着这股力气刺进我的能量核心。
一声清脆却又细微的玻璃破碎声在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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