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恢复意识的那一刻,我愤怒地看着眼前这个跟我玩规则游戏的小阴人,满脑子里已经过了一遍要怎么杀死他的方法。
他刚要开口,眼前的一切快速崩塌,掌心下的赌桌,脚下的瓷砖,肉眼可见的东西都在以不可预估的速度化为飞烟消散,赛雷布洛似乎对此发生的原因一无所知,看上去比我还要慌张。
还没来得及开口嘲笑他,一股力气将我拽了起来,恨恨砸在地面上,我睁开本能闭上的眼皮,只看见了满是沙砾尘埃的马路街边,周围来往人群的影子被太阳拉得老长,穿入我的视野里。不用多想去猜,我也知道他们已经开始替我尴尬得抠出几套汤臣一品房子来了。
我立刻一骨碌爬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灰白色的污渍:“哎呀这地是真的地啊,这草是真草啊……”
“黎川?”
身侧传来一声熟悉的喊声,带着试探意味。等我转过头去,看见的是一脸得到肯定答案释然的结花,她穿着很修身的一套裙子,与在军械库时那气质截然不同。
“是结花啊?真巧。”
“我一开始还不敢确定是你的。”结花亲昵地挽着我的手,将手里的奶茶杯子靠近我的嘴,我自然而然接过冰凉的杯子,开始蹭喝。
“现在不情不愿休了假,感觉十分的无聊。”
走了一会,身侧的她叹了口气,满是无奈和疲惫。听得我一头雾水,怎么,被伽古拉拉去当劳动力习惯了现在都无法适应闲暇时间了?
“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是正常的长假,我肯定很开心,但——黎川你知道吗?总部又派下来一个人,那个人我不熟悉,听还在工作的同事说,他们来也是为了启动D48射线的实验,就连栗山长官,本来不同意,后来直接跟蛇仓队长呛起来了。”
我愣了一下,顶着结花有些意外的视线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差点把有些硬度的塑料杯子给捏碎。
但我现在的心思并不在于这方面上,加上从托雷基亚那边和赛雷布洛那里得到的情报,可以肯定的是,那群傀儡人已经蔓延在总部和军械库里了,高层人员都被控制住,这样一来,我本自以为能够压下顾里美子那不知天高地厚心思的筹码,都不值得一提了。
不管所受到严重违纪的互殴,还是舆论手段,在披着己方皮肤冒充队友的敌人面前,都失去了用处。
那D48射线绝对不能落到他们手中,绝对不能。
我果断打开群聊,贝利亚还在军械库里任职,或许可以让他替我销毁相关资料。当时为了留下后手帮助未来的军械库,我可谓是耗尽心血,都把自己好不容易研发出来的手环给拆了,就是为了让那射线能够拥有我想要的能力。更为了让未来的军械库能够合理且安全利用这光线,我写下了几万字手把手的教学。那些教学封存在军械库支部内,交往总部的教学资料远没有军械库支部里的详细。
这么想着,我面上应着结花的话,心里已经开了队内语音让贝利亚去把资料给销毁,大不了处理完傀儡人之后我才来重新写一份。
那一头贝利亚并没有回复,我发出的信息旁边浮现了他已阅的字眼,这说明他是已经收到我发的玩意了,我才勉强放心下来和结花聊天。
此时阳光明媚,头顶的树叶浪潮往脚下投了一片含着稀碎阳光的影子。
话题并不刻意为了维持友情而绵延,只是顺着休闲的心思蔓延浩瀚的琐事之海。不知道提到了什么,话题突然点到了我本人,或者说是,雾黎卡姬。我踢了踢脚下一颗碎石子,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冷不丁因为结花的存在而有些忐忑。
结花把手里的奶茶杯扔在了垃圾桶,在雾黎卡姬的话题上展开:“虽然后来雾黎卡姬大人并不怎么出现,但我知道,她还是在我周围的。”
心里骤然一揪,潜意识里立刻拉响了警报,紧张得我差点同手同脚走路,呼吸都错了好几拍。犹豫一会,我整理好我的表情,让我看上去自然点不至于掩耳盗铃:“结花,为什么这么说呢?”
她甜甜一笑,视线落在远方:“因为这座城市里 到处都有她的脚步。”
那确实——
四十米高的巨人了,脚码确实大——
“我现在就在走着她的脚步,感受着这座城市里她曾感受过的气息……是春天花开的味道,是……”
鼻尖突兀浮现了一股化学药剂的味道,刺鼻至极,让我不由得皱眉,连忙捏着鼻子,被臭得汗毛倒竖,向别人展示那长达两厘米的身姿。
“是谁家三个月没洗的汗脚袜子塞在厕所里伴着粪便发酵然后塞我鼻子里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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