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似乎一睁眼一闭眼就已经过去了数百年。身边的一切因为这怪异的时间感知力一起也变得诡谲起来。
似乎我与整个世界脱轨,任何事物本该被我知晓的的发展轨道却与我擦肩而过,留给我一阵阵的虚幻感。
我越发觉得,我身处在一个梦之中,一个被人操控的梦之中。
因为处于在被人操控的梦境之中,所以蛇仓翔太上一秒对着一盆形似大树的盆栽爱护有加,小心翼翼修剪着枯枝败叶,下一秒却把那一盆盆栽摔碎在地,目眦欲裂尽是绝望:“我再也不会帮你了,被不信任的痛苦我不想承受第二遍。”
所以石刈亚璃依很是突兀地有了一个跟我年纪相仿的儿子在外头住着;所以雾崎会反常地和东光太郎老师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决裂;所以扎基和卡蜜拉才会无缘无故消失不见,其他人却毫无一点的怀疑;所以夏川遥辉才会无缘无故消失不见,连带着她的女朋友和大田结花……
这一切切毫无预料发生的事情,都集中在短短一周之内,因为是在梦中,所以一切于梦中人来说,都显得那么的合理,但对我来说,处处都是纰漏。
一周时间而已,我已经感觉到世界天翻地覆,渐渐暴露出了岁月安好皮囊之下的暗涌,心里对雾崎他们无条件地信任也开始一点点瓦解,这个家里,除了一直不停的沉闷钟声,其他的一切似乎都已经变了。
才一周而已。
仅仅一周而已。
每一次朝阳升起,有些扎眼的阳光落到我脸上,带给我的是无尽的排斥感。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我:你从来都不属于这里,你不是夏黎,也不是小八。
我不是夏黎,我不是小八,那我是谁?
“我到底是谁?”
喃喃自语却落到了旁人的耳朵里,一向沉默的赛里悄悄抬手,往我掌心里塞了一颗巧克力。
“你一直都是你自己。”
他说,我已经不再不愿与他对视,于是乎我侧首,静静看着他。赛里确实是长着一副好皮囊,一双眼睛里总是蒙着一层雾,似乎怎么样也无法看清楚他的真实想法。
我默然以对。
赛里给我的感觉很危险。
这一周时间里,我的生活里处处都是他的身影,他像个鬼魂一样总会出现在我面前,就像现在。
掌心里那一颗巧克力还带着他的温度,我摊开掌心,看着阳光在包装壳上折射出些很好看的七彩光辉。周围人烟稀少,只有依稀传来的猫叫声,明明是该热热闹闹的下午,娱乐公园里应该有很多的人才是,但现在除了我和他,一个人都没有。
这种诡异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你不用回家去吗?”我委婉地开口,想要让赛里离开这里。他的存在让我坐如针毡,思绪紊乱。
他却眉眼弯弯:“我更想跟你一个人静静待着。”
血液因为他这一句平常不过入耳却无比细思极恐的话而冷了下来,我愣了一下。
“可是……明明我们没那么熟啊,因为请过几次假,我和你认识也没有超过一周吧……”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们就认识了。”赛里笑着开口,明明他没有动作,我却感觉从我的脚往上开始攀附着些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像蛇的鳞片擦着皮肤一样。
我想离开这里,但身体似乎已经动不了了,只剩下急促沉重的呼吸。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们就认识了。”
“你还说,我们的羁绊远远不止于此,建立在宿命之上的羁绊会循环很久很久,你注定会遇见我,我注定会遇见你。”
“……什……什么?”
“两万年前的宇宙大爆炸,我的母星在硝烟之中化为乌有,侥幸逃生的我醒来第一个看见的就是与敌人战斗的你,只是一个背影而已,我却感觉到无比的信任。”
“那种感觉很难描述,对于一个刚刚失去母星族人的不幸者来说,你就是我的全部。”
“你给我取了象征“正义”的名字,告诉我,要好好的活下去。”
“我还记得在你被黑洞吞噬的前一刻,还笑着跟我说:‘趁着我现在没死透,想说什么就说。’但你没听见我的回答。”
他说的话很含糊,却在我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黑白色的记忆里充斥着黯淡的粒子,舌头僵硬起来,和紧缩的声带一起像是要说些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一个词来。
赛里眉眼弯弯看着我:冰冷的指尖轻轻勾起我的头发捻在指尖上打转,更是让我如坠冰窖。
“我说,我想和你一起看黄金银河上的极光,那里曾坐落着一颗渺小却伟大的星球,那里有我一切的回忆。”
“可是你把我忘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你却把我忘了,忘得一干二净,还站在我的对立面。那种滋味,很难受。”
“但没关系,忘了也好,那段记忆来说对你或许无足轻重,我也不追究了。”
风大了一些,落在我身上的冰冷感也强了一点。赛里眼神突然暗了下来,满是沉沉杀意,他抽回手,几个呼吸之间又是刚才那一副笑嘻嘻的样子:“记住,在这里,你可以不信我,但一定要相信你的家人。”
“他们才是你最值得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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