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凝固的血液缓缓流动,企图在短时间内瞬间恢复到正常。
“怎么了?”石刈亚璃依微微蹲下身来,十分关心我,抬头摸了摸我的头,眉蹙得极深:“也没有发烧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她扭曲怪异的身影在脑海里闪过,我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手背抹去了鬓角落下的冷汗,勉强放松了颤抖的声音:“没有,只是想起了个恐怖桥段而已,走……走吧……”
“不舒服就要说哦。”她摸了摸我的脸,掌心淡淡温度熨帖在脸侧,是很熟悉的触觉,脑海里空白了一下,随即恐惧感散去不少,连带着肌肉也软了下来,没有刚才那么的僵硬。
我低着头喝着牛奶,原本因为早起而不好的胃口因为刚才看见的东西更加糟糕,喝了几口奶我就反胃,有些想吐,浑身不舒服,又没想着告诉石刈亚璃依,随手把牛奶瓶子扔在周围的垃圾桶后,抬头看向不远处占地面积很大的朝阳高中。
那是他们的母校,也即将是我的母校。
刚生的新阳遥遥从高耸入云、对称形成张开翅膀雄鹰一般的教学楼背后探出头来,耀眼温暖的阳光正好将所有的一切托出一道影子来,在身边的莘莘学子身后描绘出一道无限延长的线来。
“可真是令人怀念啊……”石刈亚璃依感慨说道,抬手指着一栋被葱绿色藤蔓攀爬着的建筑物:“说来真是幸运,那一栋就是我高中三年的科室,一下课我们就喜欢从藤蔓上抓些小昆虫来解剖,偶尔运气好的时候可以抓到意想不到的小动物呢!”
“……用这么欢快的语气说话真的很毛骨悚然啊亚璃依。”
她恍若未闻,摸了摸我的头牵着我往一个科室走去,嘴上不停:“我已经帮你弄好了相关事宜,你只要去好好上课就行。”
这番话吓了我一跳,脚下用力抵抗着石刈亚璃依拖我前行的力度:“等等……不是说只是来看看而已吗?怎么就开始上课了?我都没准备好啊喂!我都没校服和书!”
“你哪里没准备好?你身上穿着的不就是校服吗?课本过几天老师会给你的。”石刈亚璃依一脸见鬼地看着我,我却只感觉到浑身鸡皮疙瘩狂竖起的惊悚感。
我哪里穿着校服了?我明明记得我早上穿着的只是一件普通到无法再普通的T恤和牛仔裤,怎么就校服了……
低头一看,心直接坠到恐惧深渊的最低端,不见天日。记忆里的T恤和牛仔裤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朝阳高中特有的红白校服和深蓝色牛仔裤,但我记忆里对于这件校服的影响几乎为零,压根就没有我穿上它的过程!
不对劲……怎么哪里都不对劲……
“夏黎——你怎么了?发什么疯?”石刈亚璃依明显不开心了,低气压压得我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太阳穴突突地疼着,心里来自潜意识的不安让我不得不后退几步,重新站回了阳光里。
早晨的阳光很暖,却怎么着也无法让我完全放松下来。
不对劲……
思绪凝聚在一团逐渐清晰的谜底上,却被石刈亚璃依用力一拽的动作打乱。她步伐匆匆,扯得我几次差点摔倒。
“别浪费时间我告诉你,我的时间很宝贵啊喂!”
视野晃荡时不时窜出些一模一样的校服衣角来,最后停在了科室里排放整齐的明黄色课桌脚,耳边突兀地传来了其他人好奇却没有恶意的交谈,我直起头来,只看见了个满脸开朗笑容的年轻女老师。
“这是新来的夏黎同学吧?我是大田结花,你的生物课老师,也是这个班的班主任,请多多指教。”
“啊……多多指教。”
石刈亚璃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开了,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大田结花搂着我的肩膀把我带到了一个男生身边:“这是赛里,从现在起就是你的新同桌哦!那么,让我们一起欢迎新同学的到来吧!”
周围响起了如雷掌声,我有些不自在地坐在了赛里身边,余光里抛过来了一本标注着很详细笔记的书来。
“一起看。”
“……哦……”
我并没敢光明正大看着赛里,但从偶尔一瞥还是能明显看出他其实长不错,气质偏阴郁一些,在班里应该挺招人喜欢的。
讲台上大田结花正十分精神地说着一些很奇怪我又莫名熟悉的词汇,譬如什么“布鲁顿”、“贝姆斯坦”、“格力扎”……
“你不觉得我很眼熟吗?”
赛里突然开口问我,低沉的嗓音冷不丁吓了我一跳。
我堂皇应了几句,话题就终止了,有些奇怪的氛围让我不得不低头小心翼翼翻着那一本课本,不用颜色的标注却怎么着也进不到脑海里练成一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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