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裴筱陨回府后精心配置药方,连夜熬药,一宿未眠。清晨天刚蒙蒙亮,太阳欲要升起时就端起药汤向裴母的住处走去。
“小姐,您起的好早啊。”悦竹看到她手里的药,问道,“这是……”
“这是我昨晚给娘亲熬的药汤,希望她能早点好起来。”裴筱陨冲她笑了笑,“一起去看看娘亲吧。”
“是,小姐。”悦竹愣了一愣,小姐怎么和平日里大不一样,以前的她郁郁寡欢,面容憔悴,自那日醒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浑身充满着希望与自信,并且还精通了医术,悦竹很喜欢现在的她,希望小姐可以一直快乐下去。
到了房中,裴筱陨把药汤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给裴母把了下脉,脉象依旧很是虚弱,好在病情没有加重,她轻轻地扶起裴母,让悦竹把药汤递给她,然后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握着勺子慢慢地把药喂进裴母口中,裴母喝的很慢,有时还咽不下去,顺着嘴角流下来,只能一点一点地去喂,裴筱陨耐心的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动作,很久过后裴母才将药全部喝完。
她把裴母慢慢地放平,盖好被子,坐在床边望着她的眉眼,这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起效,希望她能早些醒来。
“小姐别担心了,夫人一定会好起来的。”悦竹抿了抿唇,开口。
“裴筱陨,你这个小贱人!”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泼骂声,是二夫人,“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二夫人气势汹汹地走进屋中,向裴筱陨走去,举起胳膊便冲她抡过去,却被裴筱陨一手截了过来,眸光凌冽,声音冷冷的开口:“做了什么?你该去问问她,她想干什么!所有的后果都是她自找的!”说着又加重了掐着她手腕的力道,“还有你,不要以为我爹爹出征不在府中,娘亲病卧在床,你就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您可别忘了自己的位置!”
“裴筱陨……你……”二夫人疼的说不出话来,面部因愤怒和疼痛而逐渐狰狞。
“我娘亲的病恐怕跟你脱不了干系吧,你就不怕有一天暴露了,遭天打雷劈吗?”裴筱陨逼近她,一字一句地说,“我会让你付出代价!”接着狠狠地甩开了她的手,二夫人一个踉跄,撞在了一旁的柜子上。
“呵,是吗?”二夫人突然冷冷的笑道,握起身后的剪刀,毫不犹豫地冲她刺去!
“陨儿……”是裴母。
“小姐小心!”悦竹冲过去,护住了裴筱陨,尖锐的剪刀刺进了悦竹的右肩上,鲜血浸染了她的衣衫,“小姐……”
“悦竹!”裴筱陨忙推开二夫人,将悦竹抱在怀中,为她捂住伤口,“别怕悦竹,没事的。”
突然,府外响起一阵阵马鸣声,紧接着便是门口家丁的报喜声:“来人哪!将军回来啦!将军凯旋而归啦!”
二夫人听后心底一震,将剪刀重重地摔在地上,走出房门。
“小姐,快去看夫人……”悦竹忍着痛,喘着气说道,“夫人醒……醒了……”
“娘亲!”裴筱陨一时不知所措,娘亲醒来,悦竹的伤口不断的浸出鲜血,这时裴夫人缓缓开口,“陨儿,给……悦竹包扎……”
“……嗯……”裴筱陨眼中润润的,点头。裴夫人醒来,已无大碍,现下救悦竹要紧。
裴筱陨静了口气,动作从容地为悦竹处理伤口,还好只是浅没入皮肤没有伤到筋骨。
“悦竹,你忍一忍,这个药会痛……”裴筱陨看着悦竹肩上半指长的伤口抿了抿唇。
“没关系的,小姐,悦竹不怕。”悦竹勾唇说道。
“傻丫头……”裴筱陨温溺地说,“以后不许如此了,知道吗?”
“嗯……”悦竹。
前院。
“老爷,您会回来了!”二夫人扑在裴将军身边,娇嗔地开口:“妾身好想您!”说着还假装抽泣了下。
裴将军皱了下眉,不予理会,问旁边的下人:“夫人呢?怎么不见她出来?”
“这……”
“爹爹,爹爹。”裴沐雪跑了过来,“呜呜呜……您给女儿做主呀!爹爹!”
“怎么回事?”裴将军看着裴沐雪脸上的坑坑洼洼,痘痘点点,微怔了下。
“是裴筱陨!是她把我的脸弄成这样的!”裴沐雪咬牙切齿地开口,“爹爹,您给女儿做主啊!”
“陨儿?”裴将军转头冲一边的下人说道,“带我去见夫人和小姐。”
裴筱陨,你死定了!裴沐雪勾唇冷冷的笑道。
到了夫人的住处,裴将军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二夫人在心底为自己捏了把冷汗。
裴筱陨看着面前身材高挑的男人,一身金色的铠甲,腰间的剑鞘乌金锃亮,剑柄上镌刻的花纹闪着光芒,他的面容微红,唇周长满了黑灰色的胡须,鼻梁挺拔,眉如剑削般凌厉,深邃的眼眸闪着凛凛的光,虽将年过半百,却不失一丝年轻时的威风俊逸。
此时,裴夫人已经坐了起来,脸上尽然苍白,但却比常日里有了些生气,她的眸中蓄满了泪水,缓缓开口:“弘渊……”
裴将军湿润了眼角,取下盔帽,走过去将裴夫人拥进怀里:“回来了,我回来了……这十年,让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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