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那日之后,裴将军将府中大小事务都做了妥善安排,裴母的身体也逐渐好转起来。对于二夫人二小姐之事,裴将军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府中众人也不敢再提及此事,几日里都相安无事。
早膳过后将近晌午,府外传来一阵马蹄声:“圣旨到!”是当今皇帝身前的徐公公。到了院中,他展开手中精绣着矫龙腾跃的金黄卷轴,脆落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爱卿弘渊率军御辽,十年征战,护吾疆土,鞠躬尽瘁,得胜归朝,使得吾国国泰民安,万千百姓均享平安喜乐,太平盛世!此次征战,功不可没。现赐予将军府黄金万两,红鬃骏马六匹,莹璺旻玉酒盏两套,凤珠流穗翡翠簪两对,云锦绒丝绫罗十六匹。并于一日后进宫,特赐有庆功盛宴,为爱卿接风洗尘。钦此!”
“臣接旨!”裴将军接过圣旨,又一叩首,“谢皇上隆恩!”
夜幕笼罩,繁星满空……
“陨儿,后日进宫面圣,可准备好了?”裴母在裴筱陨房中万分叮嘱,进宫一事,切不可疏忽。
“我都准备好了,娘亲。”裴筱陨笑了笑,“您放心吧。天不早了,您快回去歇息吧。”
“好。”裴母。
“悦竹,你也下去睡吧。”裴筱陨。
“好的,小姐。有事情随时叫我。”悦竹吹灭了烛灯,替裴筱陨关好房门。
躺在床上,裴筱陨回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一切。掉崖之后,她来到了这个世界,魂穿成了将军府的嫡女,替原主等到了裴将军的得胜归来,治好了裴母的郁疾,陷害原主的坏人也得到了惩罚,也许这就是命运吧。希望自己母亲的病情也有所好转,快点好起来。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回去,如果要一辈子待在这里,她会替原主照顾好裴母和裴将军,如待自己的父母一样。
裴筱陨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准备入睡。突然听到一些断断续续的脚步声和衣摆在风中掠过的声响。她顿时睡意全无,在这里,只有皇权没有法律,处处充满着争权夺势,处处暗存杀机,她一刻也不敢掉以轻心。
裴筱陨轻轻的起身,蹑手蹑脚地下床,观望着四周漆黑的夜,一个踉跄一脚踩空,她惊叫一声慌忙地朝空中胡乱抓去,下一秒却被重重地压倒在床上,一阵男子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间,裴筱陨的瞳孔逐渐放大,男人!!!她抓的是一个男人的衣服!!!
“流氓!”她大吼一声,一个耳光甩在了对方脸上,响亮的巴掌声打破了这谧静的夜,可身上的男人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飘洒在空中,裴筱陨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用尽力气推开身上的人,男人闷哼了一声便无响动。
点上烛灯,她看清了男人的脸,剑眉浓郁,鼻梁高挺,唇瓣微红,小麦色的皮肤精致细腻,睫毛很漂亮,在下眼睑映下了淡淡的阴影,不得不说,长得真好看。看穿着不像是普通人家,腰间的配饰看起来价值不菲,右肩膀处和左膝盖偏上处稍渗出了血迹,染了他的衣衫,裴筱陨无奈得叹了口气,这是惹上哪家仇人遭到了追杀啊,真可怜。裴筱陨又看了眼莫凌昕,怎么觉得有点眼熟?算了,先救人吧。
她总不能见死不救,遇上我,算你幸运。裴筱陨把他在床上摆正,找出这些天制做的药,铺开针灸包,端来一盆热水,准备为他包扎伤口。
她小心翼翼得去解他的衣服,不知怎的有一种他在看着她得感觉,裴筱陨又看了他一眼,没醒啊。怎么会有一丝的紧张……呼,她舒了一口气,身为制药医师,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什么没见过,在这里……也是一样的……不怕不怕……裴筱陨平静了一下,解开他的衣服,肩上的伤口有些深,不过好在没有伤到筋骨,皮肉微微外翻,鲜血粘在身上,看着触目惊心,她轻轻地给他清洗着伤口,强健的麦色肌肤扑在裴筱陨的眼中,浅浅的粉红爬上了她的脸颊,趁洗毛巾的间隙稍稍淡定了一番,继续为他清理伤口。
古代没有缝针,只能靠药来愈合伤口,白色的药粉撒下去,莫凌昕眉头紧蹙了下,裴筱陨也跟着蹙了蹙眉,不管他能不能听见,她开口道:“这里没有麻醉,你先忍一忍吧,马上就好了。”
见他紧蹙的眉稍稍展开,她才继续上药,包扎好肩膀,裴筱陨看了眼他腿部的伤口:“大哥,你受伤的位置真令人……唉!为了你的清白,废你一条裤子不亏。”
于是,她拿了把剪刀剪开他的裤子,只露出伤口位置,细心的给他包扎,一盆清水被血染红,终于完成了,裴筱陨盘腿坐在地上,捧着脑袋看着床上的人。
“你为什么会受伤呢?是被仇人追杀了吗?你是抢劫了?偷盗了?看着也不像啊。但是,为什么会逃到我房里呢?真奇怪。不过长的好好看噢。你到底是谁啊?你总不能晚上睡在这里吧?什么时候醒呢?算了,你又听不见,我去那边睡。”裴筱陨起身锁好房门,以免明天早上被府里人看到又得好一阵解释。
之后,她在了一旁的案桌上,趴在医书堆里对付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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