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师父躺下休息以后,陆惜音拿到接着周生辰毒血的碗,问了军营里的药房在哪儿,吩咐了军医要时刻注意周生辰的情况,一有事情就要去告诉她。
她来到药房,研究着解毒的房子,不能用刺激的药方了,只能用温和的方子。她研究了一会儿,终于确定了大致的方子,就是还拿不住最后一位药。
陆惜音只好拿出三个药壶,分别将她选择的几种备选药加入方子里,药熬好了以后,再拿过那碗毒血,倒出一些和药混合在一起,试了几种后,终于有一种让原本吐出的黑血变回了正常的红色。
周天行找到她的时候,她正把熬好的药倒在碗里。
周天行:小师妹,你都忙活了一个晚上了,还不去休息,要是师父知道了,肯定又要说你了。
陆惜音:师父体内还有余毒未清,我哪里能安心休息啊!二师兄,你来的正好,解药我已经熬好了,你赶紧给师父拿过去,务必要让他一滴不剩得喝掉。我再给师父制一些治外伤的药…
陆惜音端起刚熬好的药递给周天行,就要回到案前。却立刻被周天行制止了。
周天行:小师妹,你自己的身子本来就弱,不能在这样了。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去告诉师父了!
周天行迫不得已,只好搬出周生辰。
陆惜音一听要去告诉师父,立马乖乖听话。
陆惜音:好吧,我去休息就是了。二师兄,你赶紧去给师父送药吧。
周天行:好,你乖乖地去休息啊!
周天行端着药还不放心地回头叮嘱她。
陆惜音:是,二师兄。
陆惜音走去了宏晓誉的帐中小睡了一会儿,当她觉得自己的精神好了很多后,立刻去了师父的帐中。
掀开帘子就看见军医周生辰披着大氅站在沙盘前,他没有转身,不知道来的是她,还以为是宏晓誉或者是周天行,开口问。
周生辰:寿阳的信来了吗?
周生辰没有得到回答,疑惑地转过身,才看见来者是陆惜音。
周生辰:惜音!
这次一走,又是一年多,昨夜他病得迷迷糊糊,竟也没有来得及好好看看他这个把自己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小徒弟。
没有得到回应,陆惜音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周生辰感到好笑。
周生辰:怎么,才一夜不见,就不认得师父了?
宏晓誉和周天行走进来。宏晓誉开口。
宏晓誉:又是一年没见了吧,咱们这回走了多久啊?
周天行:从离开西州到现在,整整十九个月了。
陆惜音:你为何下床了?你刚刚走过鬼门关,应该多休息!
惜音比划着。
周生辰:没关系,不用在乎这个。
周生辰说得满不在乎。对他来说,只要死不了,那就还好。
陆惜音对他这种满不在乎的样子非常不认同,她也懒得跟他多说什么,直接拉着他就往床塌边走去。
看着小师妹要履行作为医者的职责,周天行很有眼色地立刻开口汇报,毕竟早说完可以早走。
周天行:师父,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粮草备齐了。
周生辰:好,那你今夜就带上粮草出发,前往寿阳。
周生辰被惜音拉着,边往床上走边吩咐。
宏晓誉:师父,还是我去吧。我比他熟一点。
周生辰:也好。
周生辰对着周天行说到。
周生辰:那你送捷报去中州。
宏晓誉:幸好有小师妹在,就算我们大家都不在,也有人照顾师父了。
宏晓誉看着被陆惜音拉着的周生辰笑着说。
陆惜音:师姐师兄放心,师父有我看着,保证他乖乖养好伤!我保证,我在师父在!
宏晓誉和周天行离开后,陆惜音不由分说地把周生辰拉到榻上。
陆惜音:师父,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好好休息,其他的什么都不准想!
周生辰看着自家小徒弟那个倔脾气,深知如果反抗的话,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罢了罢了,就依了她吧。
到了夜晚,陆惜音去厨房给他准备食物时,军医走进了他的主帐,准备替他重新包扎伤口。绷带刚刚拆开来,陆惜音就端着吃食走了进来。
陆惜音:军医,我来吧。
她放下盘子,从军医手里接过绷带。
周生辰:不可!
周生辰连忙制止。
周生辰:男女授受不亲。
陆惜音转眼已经十七岁,对于男女之别毫不在意,这可是关系到她的名声,不可大意。
可是,站在周生辰面前的是陆惜音,面对周生辰的拒绝充耳不闻,她根本不吃这一套。
陆惜音:我不知道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只知道,医者父母心!
军医将绷带递给她以后默默地退出了营帐。两个都是祖宗,两个都得罪不起,听谁的都会惹另一个人不高兴,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陆惜音:军医走了,只剩下我了。
陆惜音走到他的榻边,上手就拽他的衣服。
而周生辰,他被自己小徒弟那一句“医者父母心”给惊呆了。这是什么意思,她想做他父母!?
好不容易回过神,就看见这丫头居然上手扯他的衣服,急急忙忙地拦她。
周生辰:惜音!你这是做什么!?
陆惜音:脱衣服啊!
陆惜音比划得理所当然。
陆惜音:不脱衣服怎么上药?师父,我昨天看都看过了,行医的人不在乎这些,你的伤要紧!
陆惜音眼睛滴溜溜一转,坏点子立马浮现,眼眶瞬间红了,语气着急的很,好像如果周生辰不答应,下一秒她就能哭出来。
惜音知道,周生辰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哭鼻子,更何况她现在就算哭也哭不出声来,他就更心疼她了。
果不其然,周生辰瞧见了,一瞬间慌了神,连忙松开阻止她的手。
周生辰:好好好,师父答应你,不哭了不哭了…
陆惜音:真的?
陆惜音鼻尖红红的。
周生辰:嗯,帮师父换药吧。
得到了周生辰的允许,她褪下了他半边的里衣,露出伤口,陆惜音拿出自己带来的伤药,告诉周生辰。
陆惜音:这是我们东夏皇室专用的伤药,疗效特别好,很快你的伤口就可以愈合了。
重新换上新的绷带后,周生辰自己穿好了衣物,如果忽略了他通红的耳朵的话,他还是挺淡定的。
陆惜音端来放在一边的食物。
陆惜音:师父,这是我特地给你做的,军营里的东西没有那么多,就只能吃这些了,不过吃得清淡些,有助于恢复。
周生辰:无妨,这些已经很丰盛了。
陆惜音:师父,你慢慢吃,我去看看药好了没!师父面色不错,这方子估摸着再喝上两次,体内的余毒就可以清掉了。
说完就直接跑了出去,周生辰想喊她都来不及。
周生辰无奈地笑了笑:这丫头,长大了反而咋咋唬唬的!
等陆惜音端着药进来时,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进来时,她就看见了已经熟睡的周生辰。
不枉我在饭菜里添了些安神助眠的药材,总算老实地睡觉了。
敢对周生辰下药的世上也就她一个了。
她走到榻边,看着睡着的周生辰愣住了…她从小就知道他好看,现在也看不腻…
她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之后才反应过来,药再不喝就凉了。
陆惜音从餐盒中拿出药碗,放在一边的桌上。然后伸手轻轻地推他,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他说不了话呢。
他没有要醒来的样子,陆惜音又加重了一些力道。突然间,感觉到了天旋地转。
周生辰在军中养出的警惕性,让他条件反射般的抓住她的手,随即一个翻身将陆惜音压在身心,双手牢牢地将她的手腕扣在榻上。
周生辰这才看清身下的人是谁!但是此时此刻,由不得他问她为什么在这儿…因为…
他们此时的距离前所未有的近,他甚至能够闻到身下之人身上散发的香味,让他一阵恍惚。而陆惜音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男性的荷尔蒙和他炙热的呼吸无不刺激着她…
这个姿势,太危险了…像是在点火…
整个天地间,他们听不见任何声音,也看不见别的,眼里只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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