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这圣旨,那这一辈子的婚姻大事便被绑定了,不仅随处被监视还不得顺心,而且皇家赐婚,休书也不能随便写的,若不接……那便是抗旨不尊,无视天家,是砍头的大罪。
离阙未思酌,抬眸,黑耀般的眼睛直接对上离谠言,淡淡道:“赐婚的那个人是进不去离王府大门的。”
离谠言微眯双眼,眼睛似毒蛇般紧紧的盯着离阙。大殿之上无人敢多说一句,若说先前是热火朝天的话,那现在就是冷若冰霜,生怕殃及池鱼。
龙椅上的人沉了语气,面带藴怒:“离阙,你这是要抗旨?”
离阙垂首,不卑不亢,语气淡淡:“臣不敢。”
这句话说的是真不走心,沐悲欢默默的评价了句。皇帝都要生气了,好歹要给点薄面的嘛,这么不走心是个人都能感觉到敷衍与抗拒。
“好,好,好!真是好的很!”离谠言气极反笑:“即不敢,那就是应承了这门婚事?”
离阙拱手:“阙还是那句话,她进不去离王府的大门。”
想让一个人消失的手段有很多种,只要想消失人够多,手段大可一一尝试一遍。
大殿之上气氛冷降到了极点,在场的能和离阙一样淡定从容的莫过于在角落里还优哉游哉吃着进贡水果的沐悲欢了。
大皇子离瑾也被他这不知好歹的态度气着了,拍案而起:“离阙!你好大的胆子!父皇体恤你,那是何等尊荣!你还敢放肆!”
二皇子则是漠不关己的模样,静静地坐在旁边当一个看客。
小福子瞧着这一触即发的气氛,小跑到离阙面前,和善模样劝道:“离世子,皇上宽厚,不忍你孤身一人,这本是您的庆功宴,莫惹得皇上不开心了。”
小声说完后便躬身退回原处。
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紧盯着离阙的,像是一种无形的压力,逼得他不得不答应。
也对,一边是和沐国公府联姻,如虎添翼,一边是性命堪忧,兴亡荣辱都只是在一念之间,是个有眼力劲的都会选第一个。
离阙轻笑一声。本就寂静的大殿气氛更加冷峻,龙颜大怒下还能笑得出来,这胆识不少人是佩服的。
“皇上这是要逼得在下不得不答应?”
在不少人以为离阙是怕了,是愿意退步了的时候,离谠言的眉头却皱的更紧,离阙不是个轻易改变决定的人。
果然,离阙从容闲适的摇了摇手中的墨画山水图折扇,目光望着对面吃水果的沐悲欢道:“沐家大小姐怎么看呐?”
被突然点名了的沐悲欢噎了一下,加快速度胡乱的把嘴里的水果吞下去,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她的这个方向,沐悲欢刚想说管我什么事的时候,便看见离阙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叹了口气,吃人手短,拿人手软,何况是救命之恩。若是自己事不关己,对面那人还不知道把她编排成什么样。
一咬牙,起身对着离谠言装天真无邪的模样:“皇上也莫要太过生气,离世子近日刚回京,对京中的事物也不太熟悉,若是贸然赐婚,成了一对佳偶倒还好,到时候二人变成一对怨偶,不知情的百姓还以为您故意选一个离世子不喜的人隔阂他呢,到时候好心的奖励倒成了惩罚,这就和您之前本来想的情形事与愿违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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