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现在到哪了?”栾珹毅观望四
周说道。
年如磊用着刚好不久的手摸索着藏在衣中的地图。
不一会,便找到了。
他们停在一个山洞旁,找到一处落脚。两个并排坐着。
“我们已经到了澜江与东弐相近之地了,沿着江穿过这片森林,我们就得改道了。”
栾珹毅听这话,松了口气,脸上勾勒起了一丝笑意,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那还有多久才能进入东弐境内?”
年如磊微微垂眸,似乎在计算,不一会,便算出一个结果:“如果是连夜赶的话,那么还有十三天,如果是要休息的话,那么应该还有十八到二十天。”
栾城毅垂下眼皮想了想,还是开口:“还是晚点回去的好!”
言语中难掩失落之意。
年如磊皱了皱眉,似乎不太明白他的失落,但并没有说什么。
继续骑马前行……
三个时辰后,栾城毅看着天色己晚,便对年如磊说:“先生,我们扎营吧,你的伤口还需要好好养着。"
年如磊嗯了一声,立即行动。
不一会儿,一个帐篷便拔起而起。
年如磊似乎在这十几天下来,也不去避讳栾珹毅了。
或者是为了节省力气,他们渐渐的从两个帐篷变成了一个帐篷。
栾珹毅还是百无聊赖的玩弄着火堆。
不过今天,他的眼中多了一分人间烟火。
有时抬着头望一望那没多少星辰的夜空,有时又露出惊惧之色,不由得望向年如磊。
脸上挂着一丝不寻常的红。
年如磊敏锐地发现了他的异常,心中闪过疑惑之色。
思春了?
不对,这么多天都没见他有一分春色乍现。
“难道明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
“不对,在他眼里还有什么比权位与他的好奇心重要的。”
年如磊不想多想了,安安心心敷他的药。
谁知道年如磊还没有多问,栾珹毅自己就打破了这个僵局。
年如磊本来以为他要问什么坊间异闻,或者突发奇想地再让自己念上一遍又一遍那个长且深的计划。
谁知道,他开口就是:“先生,你的名是怎么来的呢?”
年如磊对栾城毅的问题十分疑惑,心想:他现在怎么开始爱听闲了。
但还是说道:“十五岁及冠那年,因为当时我仍是太师府的小厮,成名礼时,裴公子亲自拿着我的卖身契,口口声声道‘一日为吾之奴,一日顶吾之名。’”
“裴信不是不识字吗?”
“对啊,所以呢,他想就地起意,而且,当时就像有人在帮他一样,他还在那里苦思冥想着,忽然一只纸鸢落下,一下子就做出了一个恍然大悟之状,给我取了个鸢字当名。”
栾珹毅眼皮跳了一下,说道:“后来呢?”
“还能咋样,我的卖身契那时还在他身上, 他给我取了这样一个名字,我就得顶着这个名字,不过,顶了差不多一年,我翻身了,所以就改了。”
栾城毅心情甚是复杂,顿顿地说道:“就有了你现在的名字,年渊!”
年如磊点了点头,脸上依然自在。心中暗骂东式这狗规矩。
人之命数,非己可定,孩童及冠及笄前世事皆无定数,所以生之先取其字,及冠及笄之时,尘埃落定,再取其名。
世事难料是真的世事难料。
真没想到,曾经的坚壮磐石,最后却成了羸弱纸鸢。
屹立不倒变成颤颤巍巍。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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