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娘点头,“这些绣娘都是深受夫家迫害,拿着休书被赶出来的。我现在只差你的一张休书,就可以变成自由身。该还给你的已经全部还给你了。”
施雨辰一时间难以接受,“难怪谢昭容说你把账目都重新写了一遍,胭脂铺一分钱都没在账本上。你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和我在一起!”
想要全身而退,只有伤害他了。
“是的。”
“那奕铭呢?”
奕铭,皇上御赐的名字。
“流产了。”
施雨辰不再言语,冲出胭脂铺,掌柜的见状连忙找到杜秋娘,“老板这是怎么了?”
“不用管。”
施雨辰似乎真的在怀疑自己不行,还是杜秋娘不行,那些姬妾不行。他睡在姬妾身边和杜秋娘身边不一样,姬妾们的迎合让他作呕,他进而开始怀疑文漪的生父是不是自己。
翌日,施雨辰将文漪拉到老夫人院子里,面前一缸水,将文漪的手指划破,血滴进水了,文漪大哭大闹,谢昭容赶来抱住儿子,“侯爷,你在干什么?他是你儿子啊!”
施雨辰将自己的血滴进去,两者却融不到一起。
谢昭容的心中咯噔一声,“侯爷,文漪是你儿子!”
“结果你也看到了,他是你和别人生的儿子。”
“不!不是的!侯爷!”
老夫人哭天抢地,“我施府这是造的什么孽呀!”
当日谢昭容被休,文漪从族谱中削去。
“侯爷,我怎么会娘家呀,文漪以后该怎么办?”
施雨辰冷漠地看着她,“除非你告诉我,他到底是谁的孩子,不然我不会收留他的。”
谢昭容哭喊着,周围的仆人丫鬟也跟着哭,“文漪小少爷就是侯爷的儿子,还能是谁的?!”
谢昭容一愣一愣的,“侯爷果真愿意收留文漪,我一个妇人随便找个去处也罢了。”
众人看着谢昭容,谢昭容承认文漪不是施雨辰的儿子,“是我哥哥在闺阁里强迫我,怀上的。”
下人们开始远离谢昭容,刚才安抚她的也不在了。老夫人看着文漪哭泣,“命苦的孩子啊。”
施雨辰写下休书,没有提什么原因,让谢昭容收拾衣服当天走人,文漪则搬出听岚院,做了下人。一瞬间从主子变成仆人,心理承受的不仅是人尽可欺的压力,还有举目无亲,原先疼爱自己的父亲的冷漠。
杜秋娘听到消息已经是三日后,长安城皆传定远侯戴了绿帽子,杜秋娘以为是自己和李宪的事情暴露了,结果是谢昭容。
她背上、屁股上的伤好了些时日,想想施雨辰的力道,文漪不知道会挨多少打,现在又在何处。
想了想,杜秋娘穿上衣服出门,乘坐自己买的马车前去东宫。
太子李瑛正在作画,听闻杜秋娘来了,“快快请来。”
“太子千岁。”
“免礼,听闻先生胎位不稳,身体不适,最近可好些了?”
“谢太子殿下挂心,孩子流产了,索性没落下什么病根,再休养几日就好了。”
李瑛又派人拿来几盒东西,“这是今年各地送来的党参、人参和鹿茸,先生拿回去补补。”
“谢殿下。”
杜秋娘走进李瑛的画作前,看到是一副仕女图,李瑛抢先一步盖住画作,“先生,学生还未完成,待完成之后您再看。”
杜秋娘想着画的谁那么神秘,也不好再继续查看,点头说道,“也好,那今日我们去垂钓吧。”
西京记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