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大哥施雨良腿脚不便,施雨辰命管家找来木匠,在每个有台阶的地方都做了斜坡,以便轮椅上下。
许久无人打扫的客房也贴上崭新的窗户纸,干净的被褥和烛台。
大房和三房的家眷加起来要占五六个房间,置办的东西也是繁多的。于是借着置办中秋家什的由头,杜秋娘清早出门,支开小翠,单独前往荒废的杜府老宅。
推开残存着封条的门,老宅里逐渐映射出当年杜秋娘儿时的回忆,年幼时母亲曾和父亲一起在院子里吟诗作对,杜秋娘就在旁边喂鲤鱼,荷花盛开的季节,父亲的三五好友就在荷花从中的石亭喝酒。
现在青石板路上长了薄薄一层青苔,清风吹过,吹起了院子里的落叶,卷帘残破似乎还印着往日的鲜血,乌鸦在树上鸣叫。
她凭着直觉来到父亲生前的书房,里面的书卷都已被清空,奇怪的是这里似乎在抄家之后还被翻查过,以至于地砖都被掘起来,看有没有东西埋在里面。
杜秋娘蹲下用木棍子戳戳被掘的土地,没有什么东西,即使有,也早被他们拿走了。
她失落地走出书院,晃眼间看到一白衣人背对着她站立,头发长长地披在肩上,像是个女人,可是肩膀又太宽了些。
杜秋娘定眼一看,人影不见了。她以为是多日前算账先生说的邪物,脚下步伐加快,没有再去厢房、自己的闺房。
一声尖叫将杜秋娘吓得不轻,原来是踩到了猫咪的脚,猫咪恶狠狠地看她一眼,嘴里叼着一只黑蛇,四足轻快地跑向草丛中。
杜秋娘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恐怖片喜欢在荒废的宅子演固然有它的道理。
此时,一只手拍拍杜秋娘的肩膀,“啊!”
杜秋娘夺命狂奔,后面的人喊道,“秋娘,我是伊尹!”
她回头看去,李宪没有穿华丽的紫色衣裳,而是穿了一身白衣。
“不要再与我提这个名字。”
杜秋娘在前面走,李宪在后面追。
“你可否停下来认真听我解释?”
“好,你要我听你解释是吗?”
杜秋娘看看附近荒凉的府宅,毫无人烟,相信李宪也做了必要的防卫,袖子里的拳头握紧。她的心里想那今天我就帮你问清楚,杜秋娘。
“今日你为何会来到杜府?”
李宪双眼灼灼地看着杜秋娘,里面有一把火,熊熊燃烧着,“从你得了失魂症开始,我派人日夜守护着你,保你周全。今日,我也是听侍卫禀报你来这里,我才赶来的。”
“你刚到?”
李宪点头。
杜秋娘想着那之前看到的白衣人是谁?当务之急和李宪撇清关系,此事以后再说。
“你不要假惺惺地说为我好,难道不是害怕我控制不住说出你的秘密吗?”
“我没有,如果我是那样的人,你早就没了利用价值。你一向知道我怎么对那些没有价值的人!”
李宪步步逼近她,她喘着气往后退,撞到了露台上,眼见就要掉进干涸的池塘,李宪将她的手拉住,搂进怀里。
杜秋娘惊吓中还没有恢复理智,趁此机会李宪吻了杜秋娘的朱砂红唇。
“我对你的情谊始终没变,我们能重新开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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