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着老太君,“杜秋娘从未掌家,哪里知道持家之道,谢昭容掌家以来把施府治理得井井有条,您不能因为一件小事,就把掌家之权交给她呀!”
谢昭容重重地跪下,“老太君,平日里我自知对大夫人不敬,在这儿给大夫人赔个不是,望您看在我苦心持家的份儿上,饶过昭容吧!”
杜秋娘也跪下,“老太君,今日我只是为讨个公道,让昭容姐姐把脂粉钱还给我而已。没有想到掌家,我也不是掌家的料,请老太君收回成命。”
谢昭容暗暗看了杜秋娘一眼,暗自想着,少在这里假惺惺。杜秋娘只是笑笑。
文漪出去玩风筝刚回来,看到母亲跪在地方走进来,“娘亲,怎么了?你怎么跪在地上?”
老太君拍了一下桌子,“规矩都不知道了,自己还说苦心持家?你把自己儿子管好就行。家重大事从今日起由杜秋娘全权管辖,老身乏了,嫌吵,走了!”
杜秋娘上前扶住老太君,老太君抬眼看她,“你让管家把库房钥匙、账本拿出来核对,若有出入,按家法处置。”
谢昭容掌管家务这么多年,要说没有一点错是不可能的,拿出一点银钱照顾自己的娘家对于掌家之人来说太简单了。
杜秋娘虽然不想这么耍心机,但是事已至此,她看看坐在地上哭泣的谢昭容和堂上坐着的老夫人。
“老夫人,大家都听到了,我不必多说。既然老太君让我掌家,那么接下来我肯定会抽查账本和各个院子的支出,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老夫人轻哼一声,“罪臣之女,我儿可怜你,将你收入府中差点连累全族,现在你在府中耀武扬威,怕是想骑在我头上作威不成?!”
“母亲,”
杜秋娘向老夫人行礼,她毕竟是施雨辰的生母,若是真起了争执,施雨辰估计会站在母亲一边。
“皇上已经下旨赦免了我的罪,现在我是万千大唐子民中的一份子。您的生活原来是怎样的,以后依然是怎样的,我也想为施府尽一份做儿媳、做妻子的力。不然外面的世家大族皆说成定远侯宠妾灭妻,可对侯爷的仕途颇有影响。”
老夫人与杜秋娘对视一眼,小妮子敢跟我说宠妾灭妻?
管家老范将账本用箱子抬进来,杜秋娘看一眼,这么多?
老夫人笑笑,“那就辛苦你了,秋娘,三日之内我希望你能把账本全都看完,若有失误之处,还请你查明。”
翠儿在旁边小声说:“三天?”
这么多账本,夫人从在闺房识字开始就没接触过账本,怎么可能这么短时间查账?
杜秋娘按住翠儿,“那秋娘就回去了,对了,还请昭容姐姐把脂粉钱还给我,我去归账。”
谢昭容给吴嬷嬷示意,吴嬷嬷把几锭银子还给杜秋娘。
“翠儿,咱们走吧。”
管家让仆人抬着账本跟在杜秋娘后面去凝香院,谢昭容还在一个劲地哭,原以为自己没了施雨辰的宠爱,至少后院还有她掌家的权利,可是现在连掌家之权都没有了。
老夫人听得烦了,“哭什么哭?”
文漪在一旁,“娘,别哭了。”
老夫人嫌弃地看她一眼,“该叫什么就叫什么,以后孩子要是跟着你呀,怕是难当世子。不如交给我吧。”
“不,老夫人,我会教!孩子,以后要叫二娘,知道吗?”
文漪皱眉,看向老夫人,老夫人对他勉强一笑,“文漪过来,让奶奶抱抱。”
“好孩子,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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