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娘回到院子里,看着一大堆账本发愁,这些账本看完估计脑袋都要炸,况且谢昭容家本就经商怎么可能会在账本上有差错呢?
“得从其他地方下手呀。”
翠儿问道,“大夫人,咱们怎么做?”
“我想去庄子上看看,那里应该留有一些杜家带过来的仆人,顺便可以调查三年前的事情。”
“可是就算您现在出府侯爷都不乐意,那些个庄子都在杜曲附近,离长安城数十里地,一天可打不了来回,侯爷肯定不会答应的。”
小薇刚好端了吃食进来,“大夫人,您是要去庄子上?”
杜秋娘点头,“我还得想办法让施雨辰同意才行,难就难在这儿了。”
小薇捂住笑,“人家都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这事您给侯爷吹吹枕边风不就行了?而且您刚掌家,也要拿些本事出来才能镇住宅子里的那些老嬷嬷。”
翠儿给小薇使眼色,“小薇,别说了。”
杜秋娘拍拍桌子,“也罢,那就出卖出卖我的色相吧,反正不是第一次被,”
杜秋娘看着两个黄花大闺女,不敢往下说,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迫营业了,一次和无数次没有区别。
晚上她做了些黄桃香薰蜡烛,点在屋内,然后穿上老太君赠予她的诱惑睡衣,果然和现代的成人制服诱惑有异曲同工之妙,然后还在自己肩头画了一朵牡丹花。
这下就算是个六根清净的和尚也得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可惜这一晚直到蜡烛燃尽杜秋娘睡着,施雨辰也没有来凝香院。
第二天清晨,长安街著名的葛大夫带着小厮走进定远侯府的大院,跟随管家老范的脚步,经过照壁,穿过中堂,来到凝香园。
葛大夫心想这凝香园上次来还是一片颓圮,现在已经一片欣欣向荣,清雅素净。院门口放着几个晒花瓣的梭基,书房门大大的开着,里面挂满了字画。
想来定远侯府喜欢书画的不多,只有那位疯掉的正室杜秋娘,早年是长安城的一位才女,可惜太平公主被赐死后,杜家也家道中落,杜秋娘本不应该回到着正室住的凝香院。
难道老太君是让他给杜秋娘看病?
管家老范喊来翠儿,“大夫人在哪儿?”
“大夫人她正在梳洗,这位是?”
“这位是老太君请的葛先生,为大夫人每日请脉。”
翠儿眼睛眨巴着,明白了管家的意思,“我这就去告诉大夫人,葛先生请进。”
杜秋娘听闻几人说话,于是问道,“翠儿,是谁来了?”
“大夫人,是老太君请的大夫,为您每日请脉。”
请脉?真是巴不得孩子马上从她身上蹦出来。上次医馆开的药可管数月,暂时还不是大问题。
“进来吧。”
一阵香气扑鼻而来,两位丫鬟为身穿绫罗的女子戴上红色的头花,女子起身转过来,正是对镜梳妆的杜秋娘。
今日她穿着紫色的齐胸襦裙和半透绫罗,胸让小芳扎得紧紧的,终于看起来有些波涛了。
葛大夫擦擦额头上的汗,向杜秋娘行礼,“大夫人。”
“起来吧,先生可否快些诊脉,我还有要事要做。”
“若是没有大问题,一刻钟即可。”
葛大夫一边诊脉,一边擦汗,杜秋娘看着这个留着长胡须的老先生,感觉他比自己还紧张。
“翠儿。”
“大夫人。”
“给先生端一碗解暑的绿豆汤。”
葛大夫松开握着杜秋娘的手,“多谢大夫人赏赐,我暂时不用喝绿豆汤。不过您身上寒气重,似乎曾经受过伤,所以有些气虚,需开一些补药,把身子养好方可怀上子嗣。”
“我受过伤?”
翠儿和管家老范惊讶地看着杜秋娘,她笑笑,“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难道身体还没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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