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传来阵阵震动,是侍卫们在用圆木撞门,白离月算了一下时间,忍着痛飞快地在自己身上抽了几鞭,堪堪在门被撞破之际装晕昏倒在地上,倒地之时还不忘用力磕破了额头。
“轰”地一声门被撞开,侍卫队赶忙冲了进去,跟在身后的是一直在外焦急等待的莳萝,还有早就被这突发情况吓得不知所措的曹公公。
“王妃!”秋时刚进殿内就看见昏倒在地上的白离月,赶忙跑过去把白离月的上半个身子扶在怀里。
“王妃,王妃你醒醒啊!不要吓秋时!”在莳萝焦急的呼唤声中,白离月慢慢地转醒过来。
“皇上……快救皇上……”白离月一只手抓着莳萝的手腕,另一只手指着地上的幔帐,满眼都是惊惶。 侍卫领队赶紧手忙脚乱地扯开幔帐,发现皇上早已晕倒在地上,手上脸上都是道道鞭痕,看着好不凄惨。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皇上扶到床榻上,再去叫太医过来。”白离月见侍卫们皆愣在原地,沉下脸低声呵斥道。
侍卫们方如梦初醒,把皇上抬到了床榻上。
半刻钟后,几个侍卫带着太医跑回殿内,一同的还有听到皇上出事慌忙赶来的皇后。
“皇上这是怎么了?”皇后看了一眼床榻,脸上大为惊骇。
“臣妇向皇后请安后本应出宫的,可是半路上却遇到了曹公公,曹公公和我说皇上要再问问王爷的病情,宣我过去说话,我便跟着公公来了这偏殿。谁知刚入殿中,就与皇上遇到了个蒙面刺客,皇上身上的伤都是刺客所为,人也昏了过去。”白离月伏在地上,带着哭腔跪向皇后。 皇后这才发现本应早已出宫的白离月也在这偏殿中,她知道询问病情肯定是个借口,皇上才不会真的对司徒瑾年有什么关心。
她看着白离月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又想到皇上平日的习性,一时脸色有些难看,端着脸冷声问道:“皇上遇袭,你为何不出殿求救?难不成是你和刺客联起手来要加害于皇上?”
“臣妇冤枉啊,那刺客一出现在殿内就追着皇上用鞭子抽打,臣妇想找机会逃出殿外寻侍卫进去捉拿刺客解救皇上,可好几次都被刺客的鞭子打了回来,刺客还说我若是敢轻举妄动就先杀了臣妇……是臣妇无能,还请皇后恕罪!”说到此处,白离月已是泣不成声。
她发丝凌乱,额头撞破了血,衣服上好几处都裂开了口子,最严重的在左胳膊处,鞭子甚至伤到了皮肉,渗出的血清晰可见。
皇后见她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对她所说的话也不再怀疑,转身对侍卫队的领队沉声吩咐道:“派人把整个皇宫包围起来,一处一处地搜,本宫要知道是何人这么大胆子,胆敢行刺皇上!”
“皇后,皇宫守卫森严,若无宫内的人接应,这刺客怎么可能瞒天过海进到宫里,而且恰好知道皇上所在何处,找到下手的机会呢。”白离月逐渐哭泣,适时地提醒到。
“噢?你的意思是宫里出了叛徒?”皇后凤眉微挑,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白离月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直起身子正色说道:“宫里皆知曹公公一向在皇上身边贴身伺候,传话宣旨这种事从来不需要他来做,可今日偏偏却是他带臣妇来这偏殿。如今想来,分明是这曹公公拿王爷的病当由头,将皇上和臣妇骗至此处,再给刺客通风报信,两人里应外合试图行大逆不道之事!”
白离月知道那个曹公公跟在皇上身边十多年,最会揣摩皇上心思去讨好,她今日的遭遇跟他必然脱不了干系,所以她一定要把行刺的罪名扣在他身上。 无论是谁,想打她的主意都要付出代价,这曹公公非死不可!
躲在角落的曹公公膝下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爬到皇后面前:“冤枉啊!奴才冤枉!奴才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去请王妃过来的,这刺客从何而来奴才也不知,请皇后明察啊。”
“事已至此你还敢狡辩!”白离月一声怒喝,指着他冷声问道:“若你是冤枉的,那你告诉我,平日皇上身边都有侍卫保护,可为何我进殿时却没看到一个人影,连个通报的人都没有?”
“这……”曹公公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总不能说皇上试图对白离月行不轨之事,故意命他把偏殿的人都支走了吧。
皇后见他支支吾吾的样子,也没细想,断定他就是宫里的叛徒,瞬间沉下脸来:“你这个狗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暗害皇上!说,你是受谁指使,那刺客现在人在何处!”
皇上被太医喂了汤药,此时已经醒了过来,曹公公见状,赶忙爬到皇上床边,哭着喊道:“皇上,奴才伺候您十多年,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啊,奴才绝不可能会谋害皇上,奴才冤枉啊!”
皇上被打的时候全程都蒙在幔帐里,并不知道打他的人是白离月,只以为宫里真的进了刺客。他本来没想怀疑曹公公,但此刻头疼得厉害,根本没法细想整件事,只听着白离月一口咬定曹公公是刺客的同伙,竟也跟着隐约相信起来。 他和白离月单独在偏殿本就是曹公公的安排,
并无旁人知晓,若说这是计划好的行刺,曹公公的确有最大的嫌疑。他越想越觉得可信,坐起身子咬牙切齿地看向曹公公,一脚就朝他的心窝踢了过去:“你这个狗奴才,竟敢密谋行刺朕,真是枉费了朕多年对你的信任!”
“啊——”
曹公公猝不及防被踢翻在地,也顾不上疼,只是一个劲地直呼冤枉,手脚并用又要朝皇上脚边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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