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瑾年偶尔会抬头看一眼白离月,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她的身边投下一大片金黄色的光影,和她的浅黄纱裙融在一起,映衬得她的脸庞越发恬静。
他心里一松,暗自想着,还是不说话的样子好看,那张小嘴说起话来太过伶俐,总是让人招架不住。
正在此时,门外侍卫朗声通报道:“王爷,寂公子和蔺公子求见。”
“进。” 司徒瑾年从白离月身上收回眼神,神色又恢复成往常冷漠的模样。
寂钰和蔺遥一进门就看见了卧在摇椅里的白离月。
“王妃,你怎么会在这里,是找王爷有事吗?”寂钰套近乎般凑前问道。
自从密林那件事后,他对白离月就颇有好感,加上昨夜她又制服了刺客,心里更是加深了几分景仰之情。
蔺遥和寂钰同为司徒瑾年的左膀右臂,两人一司文事,一司武事,各有分工。和寂钰大大咧咧的性格不同,蔺遥专门负责霆王府的一干文事,政务处理,消息探查,商贾经贸都是他在打点,心思也比寂钰更为沉敏。
他打量了一眼白离月,蛾眉清扫如细柳,两颊莹润似晨露,单从外貌看,的确也算和王爷般配,可惜是个北渝的公主,王爷才不会看得上。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他还是毕恭毕敬行了个礼:“属下蔺遥,见过王妃。”
白离月对蔺遥点了点头,想起寂钰的问题,她当然不会说自己过来是当丫鬟的,便随口胡扯道:“没什么事,王爷嫌自己一个人太无聊,就叫我过来陪他说说话,顺便培养下夫妻感情。”
可寂钰蔺遥两人却像见了鬼般惊讶,双双僵着身子扭头看向司徒瑾年。
司徒瑾年黑了黑脸,他没想到白离月会如此不知羞耻地胡说八道,可也懒得因为这种小事戳破她。
“有事就说。”
二人回过神来连忙上前,寂钰回禀道:“王爷,蔚江这阵子的行踪已经查明,半个月前他曾秘密进过皇宫。”
“这点本王早就料想到,皇帝还真是急。”司徒瑾年语气一顿,眼中添了几分冷笑的意味,“不过我们不必急,还按照此前的计划来,皇上想要试探就随他去玩,现在还不是戳破的时候。”
他眸色加深了几分,抬眼看向蔺遥:“你刚从漠北回来,说说那里的情况。”
蔺遥正要汇报,突然想起了什么,向白离月那看了看,犹豫着没有出声。
白离月看出他的犹豫,也没什么介怀,起身拍了拍裙子笑着说道:“既然王爷要谈正事了,那我就先回,王爷若还要我过来,派人去叫我就成。”
终于有机会离开这里了,回头要好好谢谢那个叫蔺遥的家伙!
“过来倒茶。”
看到白离月眼底的雀跃和迫不及待想要迈出门的脚步,司徒瑾年皱了皱眉:想溜?他偏不让她走。
“王妃不是外人,蔺遥直接说吧。”
书房里除他之外的三个人纷纷愣住。
寂钰蔺遥想的是,这大概是有史以来听到王爷说过的最诡异的一句话,要知道此前王爷可是说这个北渝公主不能留的,这才见过两次面,竟然就不是外人了!
白离月见司徒瑾年不肯放她走,暗自咬着牙,心里把他骂了八百遍。试图再抗争一下时,一眼就对上了辰启天寒着的双眸,她不禁吞了吞口水,到底还是觉得保命要紧,乖乖走到他身边倒茶。
蔺遥见此,也不再隐晦,沉声说道:“王爷,皇上好像注意到了我们在漠北的商队,我怕那边真正在做的生意会被发现,要不要停一阵子?”
司徒瑾年坐在书桌前,右手食指的指关节一下一下地轻轻叩着桌面,这是他在思考时习惯做的动作。
“寂钰,你即刻动身,从云麾军中抽一队人跑趟漠北,要大张旗鼓地保护我们贩卖铁器的商队,吸引皇帝的注意力,千万不可让他的人发现我们暗中的生意。”
寂钰一拱手:“是,属下领命。”
蔺遥的神色也跟着松了松:“之前征战北渝我们中了埋伏,云麾军损失不小,现在还没有彻底恢复过来,如若这时再派一队人护送铁器,皇帝那边必定会以为我们漠北生意的命脉全在铁器,自然也就不会关注其他。”
“云麾军?皇上不是收了你的兵权吗,你还能调动军队?”
白离月心下疑惑,嘴上情不自禁地就问了出来。
见司徒瑾年天神色没什么不对,寂钰抢先解释道:“云麾军是王爷亲自养的私兵,和皇上赐的兵权无关,皇上就算夺权也没法将云麾军夺了去。”
“可我记得无论是北渝还是南越,都禁止百官养私兵,在北渝尊贵如亲王最多也只能养五百府兵,若是擅养私兵,是要被诛九族的。”白离月微微蹙眉,抿着嘴回想道。
“那王妃可知,王爷并不是皇室血脉,为何会获亲王封号吗?” 白离月摇了摇头,这也是她这阵子一直不解的一个地方。
寂钰笑了笑,眼中带着些骄傲和自豪:“真要说起来霆王这个封号并不是直接封给王爷的。当年南越还未建国时,天下一片混乱,我国的开国皇帝和他的生死至交辰牧将军联手退敌,共创了风临国。”
建国后,开国皇帝本想和司徒雷牧将军平分这风临的天下,可司徒雷牧将军一片忠心,严辞拒绝了开国皇帝的好意,只说司徒家愿世代替南家守着这风临国。开国皇帝大为感动,便封司徒雷牧将军为霆王,意味司徒家之国,安疆土之边。霆王的封号世袭罔替,辰家也是自开国到今日为止,南越唯一的异姓王,可以养私兵也是我们王府的特权。” 白离月有些惊讶,她没想到司徒家和当今的皇室南家之间竟然还有此等渊源。
她偏着头想了想,又问道:“这样说的话,我们王府和皇家也算得上是至交,那当今皇帝为何三番五次要迫害王爷?”
“还不是因为开国皇帝赐给王府的那块金牌,说……”
寂钰的话说到一半就被司徒瑾年开口打断:“寂钰,本王命你即刻出发,你是当成耳旁风了么?”
见司徒瑾年黑着脸色,寂钰这才意识到自己多言了,赶忙低着头说道:“属下这就动身。”
说罢便拉着蔺遥匆匆离开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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