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一骨碌爬起来,一夜无眠的她比白天还精神,这是从婚后就落下的毛病,丈夫回来,她晚上总是睡不着,平时心无杂念的她每到这时便像个人,也有了烦恼,伤心和渴望,刚刚她如梦似幻中听到门响,只不过被她忽略去,因为家里有男人,她就不用担心院里。
世上唯一比丈夫重要的男人叫的凄惨,林氏心拉扯着,她来不及穿衣服,就那么光着膀子跑出去。
“宝儿,怎么啦!乖乖,妈的乖乖,你别吓妈,你这是怎么了…”一叠声的唤着心肝宝贝肉,林氏抱住比她高一头的宝贝儿子,粗手轻拍着那瘦弱但结实的背,那早已干涸的泪涡从新流出清泉。
“孙耀祖,你个死鬼,没听到儿子哭啊!都这时候了你还睡得着。”只有在儿子被教育时,孙耀祖才会有荣幸受到这种待遇,孙舒馨叫的房顶都要飞了,他怎么可能还睡的着,只是作为体面的人,他无法把邋遢的一面示人。
“来了来了,舒馨呀!爸爸不是跟你说过,你是男孩子,怎么可以这么失态。”
“宝儿,不哭不哭,怎么了?是不是你奶来找你了,死老婆子,死了还不让人安生,走走走…”
孙耀祖拿着眼睛出门,迎面就看到那丑陋的人体,他嫌弃的撇开眼,这时林氏已经骂起自家老娘,体面人也动了火。
“林…”孙耀祖愣了,大姐叫啥来着?不管了,重要的是态度:“大姐,妈那么疼舒馨,怎么会吓唬他,舒馨啊!奶奶你怕什么?她可是最疼你。”
“不是奶奶,我和梨丫去找奶奶,有人跟她说话,我看不见,它还跟我们回来了,梨丫,梨丫,妈,你把梨丫找回来,梨丫,肯定被吃了呜呜呜…”
林氏听到是梨丫惹出来的,她抱着儿子进屋,柔声安慰半天,又把孙耀祖拉进去陪儿子,她穿了斜襟棉衫,去厨房拿起擀面杖,到正房里,扑了个空,她又跑到大门口,这时,梨丫在大门口却跳着脚一副焦急的模样。
“碧童,你快走,我大妈过来了,你快走,她可厉害了。”
“阿梨,别怕,别人都看不到我,嘿嘿嘿…”
“死丫头,你活腻歪了,那老东西死了你就想作妖,小畜生,跟你那贱皮子娘一样,就会糊弄人,看我不打死你这畜生。”林氏这时走路也不晃了,怒火撑着她的小脚走的又稳又快,到大门口见梨丫真的像是和人说话,她挥着擀面杖就打。
梨丫只顾催碧童离开,不妨林氏已经过来,直愣愣的站着,碧童却看到那挥过来的粗棒子,心急之下拉起梨丫的手一拽,对方却纹丝未动,她的手却从梨丫的小手上穿过。情急之下,和她们一块儿玩的花胡子闪现在梨丫身后,接了林氏这一棍。
“啊啊啊…好痛,这臭娘们,居然敢打福德正神,去。”花胡子一扬手,林氏脚上一滑,摔了个狗吃屎,那本就粗糙的脸又要多几块伤疤。
“丫头,走…”三个小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爷爷,碧童怎么了?”望着大树下背对他们的身影,梨丫和花胡子咬耳朵。
“不知道,它经常这样,不用管它,丫头,你关心一下自己吧!”
“我?”
“你那大娘肯定不会饶你的。”
梨丫低头玩手指,小脑袋里想怎样才能躲过这一顿打,以前还有奶奶,只要她跑的快,或者躲在奶奶屋里,林氏只敢骂,却不敢进正房打她,现在奶奶没了,谁又能阻止她呢?
“爷爷,我们一起吧!”想到一个好主意,梨丫高兴的提议。
“嗯?”胡子不解,可爱的歪歪头。
“你,我,碧童,我们三个一起,你能教训大妈,她不就打不着我了。”
“好主意,就这么办了。碧童,以后阿梨可以天天和你玩啦!”
胡子从怀里拿出一朵花,那花周身泛着柔光照亮了黑暗,梨丫眼睛一亮:“好漂亮的花,是…”梨丫搜索脑中见过的花,想起小时候去奶奶的老姐妹家 见她家院子里比她还高的大缸里养的有,梨丫努力的想那花的名字:“是菡…菡…蛋花。”
“菡萏,通常叫莲花,荷花,这可是我的老邻居送我的寿礼,据说是王母在佛祖灵山上的荷花池里摘的,见花漂亮,施了青春永驻之术。”
“王母?爷爷,你见过王母?”小孩子总是被其他事物吸引,胡子想显摆他的宝贝,梨丫这个不识相的却被他话里的王母吸引。
“没见过,王母住在昆仑,我区区末等小仙如何能见她。”
“哦,我要是能见她就好了,奶奶说过,王母是女人的神仙,她能解世上所有女人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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