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末有些许不可置信的站在门边,回头看向身后的尉檐。
“宸先生看我作甚?”他和宸末对视,然而并无法理解为什么就这么停下来不走了,“舍不得这里不想出去?”
宸末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沉默了一会儿:“门锁上了。”
他其实并不想说,因为骄傲的尉府主如果知道自己猜中了,肯定会马上开始耀武扬威,像个疯子一样不知疲惫的和自己谈论关于这件事。
但是迫于无奈,他自己并出不去。
不出意外的,尉檐马上哈哈一声,嘴中开始念叨:“宸先生方才还不信我,现在被我说中了!他小子就是想把我们活埋了,但是他不知道在他面前的是京城最优秀的……”
“够了,你开不开得了门。”宸末简直受不了他,稍微骄傲一下就算了,怎么还变成京城最优秀的男子了,而且都快被关起来了这还有什么值得开心的,“而且尉府主,在这里只可能被饿死,埋不死你的。”
“开得了。”尉檐适时打住避免对方跳脚,一个侧身挤到宸末前面,“你离我远点。”
这门只有外面一把锁,因此想出去只能是从外面开,既然开不了就只能撞。
宸末乖巧的退后几步,静静看着尉檐在那里撞门。
听见“嘎吱”一声响,好像是开了,但是尉檐伸出手作用力推的模样,还是没法打开。
“宸先生,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尉檐看自己并撞不开,就干脆放弃了,“我觉得我们可以死在这里,活也同行死也同埋,岂不很好?”
“你可以自己死。”虽然他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出去,但是肯定是不能死在这里的。
他绕过尉檐身边,尉檐也很识相的让出一点空间,宸末站在门前思考,却忽然被身后人推了一下。
“?你……”他下意识的扶住门,却还是一个跟头栽倒出去。
门开了。确实开了。
浪费时间和蒙骗他人——特别是蒙骗宸末,好像是尉檐的一种消遣,但是这种消遣方式属实让人头大,宸末更是想要好好办事的,却被尉檐百般阻挠,虽然看起来他就是这个性子,但是还是让人生疑的。
宸末此刻不想和对方纠结这件事情,毕竟无论发怒多少次对方也不会知错就改。
他站起身,拍拍衣服就直接走,尉檐在后面笑嘻嘻的,看见他的反应就不知疲倦的跟了上去:“宸先生还真是走的匆忙,看我一眼都不乐意啊?好说歹说也应该同我讲几句话。”
“你想听我骂你吗。”宸末已经厌倦再假惺惺的用“尉府主”这样恭敬的称呼,甚至想用一点带贬低意味的。
尉檐很讨厌别人骂他,但他很喜欢刻意挑逗别人生气,他便还是戏谑模样:“宸先生为何骂我?真是不识玩笑。”
“哦。”
看出来人家根本懒得搭理自己了,恐怕后面的回复也全部都是“哦”“嗯”“……”,也就没什么兴致再去骚扰他了。
这让两个人都短暂得到安宁,并且专心在办正事上面。
他们现在要找横富。
或许是上天的缘分,尉、宸二人才刚出来绕到正面,就恰巧撞见横富带着一群女子,拎着大包小包的,急匆匆的想去哪里。
“这么着急准备去哪?”尉檐立马以审视的目光打量起他们。
横富看见二人可以说是直接吓得跳起来,脚没站稳差点摔了。
“这不是……出去遛遛。”横富自己都有点虚心,手放在身后不停的搓。
简直是当人傻。尉檐决定配合他一下:“我们陪你一起吧!人多热闹是不是啊。”
横富面上略显为难,拒绝吧肯定出事,答应吧也肯定出事,毕竟车夫都是自己事先安排好的。事到如今只能——
“哎呀!”横富忽然平地摔倒。
这样必然是很痛的,但是面对这样的进退两难是必须要做出点牺牲了。
那些女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干什么好,就站在那里傻看着,而这时人群里的曲安冲出来,把行李丢到一旁,跪倒在横富身边,晃着他的身子哭诉到:“横先生啊!快点送横先生看郎中啊你们!愣着干什么!”
这时候那些女子才反应过来,一窝蜂的涌上来,嘴里还嚷嚷“横先生你没事吧”类似的话,这时候的主角应当是这帮姑娘的,但是一边观看的尉檐却喧宾夺主,把她们全部推开并且把横富背起来。
“去看哪个郎中?”尉檐从人群中走出来,来到宸末旁边,而后就把人转到宸末背上。
横富体重不轻,宸末是背不动的,更何况是忽然到自己背上来,但是他还是非常勉强的把他背在身上了,并恶狠狠瞪尉府主一眼。
曲安一脸的愤怒,朝二人不顾形象的失声喊道:“你们能不要多管闲事么!横先生现在都倒下了你们还要管,你们到底怀疑什么?有什么是偏要问横先生的?!!有什么事你们找我!”
多么一本正经奋不顾身的话,但尉檐的表情却有一点想笑的意味:“好啊,那就你来。”
“你在闹什么,横富知道的她又不知道。”宸末皱着眉,轻声但愤怒的和尉檐沟通。
尉府主则是生怕天下人有一个不知道,大喊大嚷的:“她和横富关系那么好,肯定什么都知道,无话不谈对吧,宸先生要是实在疑惑就一路背着他好了,就是怕他路上一命呜呼了!”
“尉府主怎么不担心我一命呜呼了?”宸末知道横富现在就是装死,但他实在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地方是不能带他们去的,偏得要以装死来逃避。而且看对方的样子是准备跑路的……他为什么要跑路?因为他试图把二人关起来整死,他为什么试图把二人关起来整死?……
“尉府主。”他看向对方。
尉檐没有任何反应,就像看不见他。
“尉檐!”经过一天数十次的坑骗折磨,宸末脾气再好已然没有耐心,“说话。”
“好好好。”尉檐总是这样,直到把人惹怒了或者濒临发怒了才愿意罢休。他踢了一脚宸末背后的横富,“起来,别装了。”
宸末直接把横富丢到地上,俯视着他,同时再次询问尉檐:“你到底说什么了。”
“我只是吓唬他一下说把他带回去杀头而已,仅此而已。”
带回去杀头?这叫“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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