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依旧小声议论,随着人渐渐散去,也没人再站出来了。
“慢着。”一人走了出来,“这钱我付,东西给他。”
站员见状,用手比划了个数额,
“给钱给货”
众人惊呆,“这人果然是抢钱的!”
“给你,货!”此人将钱递给站员,众人又惊,“我去,有钱人啊!”站员异常兴奋,“啊啊啊啊!我有钱了,有钱了!”铺门都没关,直冲对面酒楼。“人都走了,你们还不去拿东西,傻站着干嘛?”一群人一窝蜂涌了进去。
此人回眸一笑,他不同凡人,有一种桀骜不驯的风范。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华岚忘了,但很感激他,华岚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降临在他脖子上的玉佩时,他记起来了,这是自己给的,顾桓,他念书时的校友,师弟。
“顾云初?”
“师哥还记得我,是因为玉佩吧。”
“你在沂州待的好好的,跑浦江做什么?”
“来找一个故人。”
“谁啊?”
“不告诉你,对了,你来浦江干什么?
“避难。”顾桓笑了笑,“噗,难怪这么落魄,哈哈。”
“欠打是不是?对了今天谢谢你啊,欠你个人情。”
“以后再还吧,师哥有难,师弟应该出手相助的不是吗?”
“谢谢了!”
“客气。”顾桓摆了摆手,“对了,你住哪?我送你。”
“莫府,离得近,不用送。”顾桓一愣,眼神变得犀利,
“莫府,你认识莫霆?”
“认识,怎么了?”顾桓邪魅一笑,
“快走,顺路得很,我找的人就是他。”
晌午,光线充足,天,一碧万顷。街上同往常一样,养家糊口的拉车师傅坐在茶馆门口,不停的摇动着草帽,着实疲惫。
“你就住这?”顾桓在院子里四处走动,
“嗯,景施,去把东西放好,顺便给你顾师叔倒杯茶。”
“好嘞。”程郁刚走,转身碰到莫霆。
“华…先生。”
目光凝聚在顾桓身上,他没有第二句话,空气凝固。华岚站在顾桓面前,望着莫霆,见他没动,便想回头看看顾桓,怎巧被莫霆一把拉回。就在刚才,顾桓笑了,笑得令人发指。
“他怎么找上你的?”
“他是我师弟,你们不认识?”
“不认识。”
顾桓笑了笑,“不认识?”
莫霆瞪着他,没有说话,顾桓又笑了笑,朝华岚招手,
“师哥,我先走了,回头再聊。”顾桓走了,走的很飒气。华岚本想去留顾桓,被莫霆一把揽了回来,“别去了,走,吃饭。”
饭后,华岚和莫霆一同坐在院子里,“他真是你师弟?”
“是啊。但他变了好多,说实话刚见面真的没认出来,云初之前没有这么放荡不羁的。”
“可能是因为他姐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
“二年前。”
“他为什么会找你?”
“因为他怀疑和我有关…”
“等等。”二人停顿了一会,“程郁,出来!”,程郁随即从门后走出,“偷听别人讲话,明天练习加一个小时,走吧。”程郁走开,莫霆补了一刀,“这不是那小孩吗?”
“我tm不是小孩!”说完便破门而出。华岚笑了笑,莫霆也笑了笑。
灯光初照,溢彩满天。街上被往来的车辆围的水泄不通,今天也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仙台楼坐满了人,都在等他们的寿星。天气不怎么好,不见太阳,风很大,但李晚汐喜欢阴天,今天是她的生辰,20岁生辰。到场的也都是浦江有头有脸的人物,钱,在李家眼里是最不重要的,他们注重情份,你能来便是给他们面子。
正午宴会陆陆续续开始,台上表演形形色色,台下喧哗吵闹声也丝毫不减。李晚汐穿的很漂亮,白色的纱裙,衬着李晚汐漂亮的脸蛋,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家闺秀。“呀,莫霆哥,还为你不来了。”李晚汐朝莫霆走了过去,“给我带礼物了吗?”
“车上。”
“怎么大方?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小丫头欠打是不是?你不想要啊,不想要我可拿走了。”
“诶,别别别,怎么不能浪费我哥一片好心?”说完,李晚汐便跑了出去。
莫霆走到里头,拐进了后台,“戏服拿到了吗?”华岚回头,“嗯。”此时华岚已经上好了妆,这扮相,甚是动人。
“看的出来,莫将军用心了。谢谢,这戏服做的挺好,欠你个人情。”
“客气,去换吧,马上你得上场了。”华岚前脚刚走,李晚汐后脚就进来了,
“哥,你跑这做什么?找你半天了。”
“找我干什么?”
“你给我买的这是啥,小草帽?”
“咋?这可是我亲手编的。”
“你果然还是扣,小气鬼。”
“这两天比较忙,下一次吧,下一次过生日再给你买。”
莫霆笑了笑,李晚汐迎合着笑了笑,白眼都快翻出来了。此时,华岚已经穿戴完整,从门后走了出来。莫霆和李晚汐两人都看呆了,
“莫霆哥,我说你怎么偷偷摸摸的跑到后面来找都找不到,金屋藏娇,你够不够意思啊!”
莫霆愣了一下,转头对李晚汐道,
“你好好看看这是谁,这是华岚。”
李晚汐走上前仔细看了一眼,“真是你啊,你这也太美了吧,天呐,我都自愧不如了。”
“李小姐生的也很俊俏,我自是不如了。”
“别老是李小姐李小姐叫的,我们既然认识了,就是朋友,叫我李晚汐就行。莫霆哥,走吧,别打扰人家了。”
“那我先走了,我得去抢个好位子,看你表演。”
舞台旁锣鼓震响、琴瑟和鸣,音乐声回荡在舞台上,角儿上场,他伸着一件红色长袍,头戴一顶金色花冠从后走上台,动作翩然,行云流水,动听的戏腔应声而出,实力不浅,眼里有神,仿佛有光,忽隐忽现。台下喝彩声不断,掌声不断,所有人都在享受这宴酣之乐。
危机往往都在喧闹的世界里寂静着,子弹上膛,扣动扳机,“砰!”随着一声枪响,桌上杯子瞬间开花,炸裂而四散而开的玻璃映衬着宾客们惊恐的面目,众人惊慌,门口的警卫拥进礼堂,未见其人。警卫疏散宾客,台上台下的人四散而逃,场面一度混乱。狙击手仍然未动,杀人的快感和欲望弥漫开来,贪婪的枪口仍旧冥顽不灵,“砰!”又是一枪,这次目标很明确,直奔舞台,他要杀华岚,
“小心!快躲开!”,莫霆猛的冲上台,又是“砰!”的一声,华岚中枪,也就是这一枪,暴露了狙击手的位置,莫霆也随即开枪,射中了对面人的肩膀,狙击手总算离开。
“师父!”程郁也冲上了台,华岚躺在地下,眼前一黑。
晚上,医院。今晚医院很热闹,此次轰动事件不小,治安队陆续出警,莫霆背着华岚,一路进了手术室,手术室的灯亮着,莫霆和程郁头一回这么平静的呆在一起。时间一分一秒过着,直到医生出来。
“医生,他怎么样了?”
“子弹已取出,暂无生命危险。另外,病人肩膀遭受到较强的穿透力伤害,需要静养,留院观察吧。”
“谢谢,医生。”
医生远去,莫霆在病床旁坐了一晚,直到天亮才离开。
翌日早晨。阳光照进病房,华岚醒了,只觉的头晕,程郁趴在床边,睡的正香,华岚不忍将他吵醒,本想自己下床,谁想刚做完手术的胳膊用力一撑,一种撕裂感顿时充斥全身,“砰!”一声,华岚连被子带人一同摔在了地上,惊醒程郁,
“师傅!您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
程郁把华岚拉回了床上,为他倒了杯水,一口热水下肚,心里舒服许多。华岚躺在床上,仔细看了看周围,再看看自己抬不起的肩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只要稍稍动一下,就会感觉到刺骨的疼痛,
“我这……”
“唉,师傅别动,要拿什么我来。”
“莫霆呢?”
“他?早走了。”
华岚点了点头,看了看胳膊的伤,喃喃道,
“这浦江也是够危险的。”
医院病房太小,总是狭窄了些,等伤好差不多了,华岚就耐不住性子,搬回了莫宅,
“唉?你怎么不好好养伤,跑回来了?”
莫霆走了进来,华岚抬头瞅了瞅他,
“我住不习惯。”“住不习惯也得住啊,那有医生,这又没有,活受罪。”
“不就废了条胳膊吗,又不是死了。”
“哼,你说得到轻巧,这以后怎么办?不唱了?”
“好了再唱,可惜了这戏服,还挺新的,花了不少钱吧。”
“为救命恩人效劳,积德。”华岚笑了笑,迎合他点了点头。
“不说这个了,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说。”
“那晚在仙台楼刺杀的狙击手,记得吗?”华岚点头,
“据可靠消息表明,那是个外地人,应该是不久前从外地到的浦江,我搜察过,今几日从外地到浦江的就只有客船,一艘是你坐的那艘,另一艘船不用我说吧。”
“你怀疑是顾桓?”“不用怀疑,就是他。”莫霆注视着华岚,轻轻歪头,“而且你知道。”
华岚眉头微微一皱,没有说话。
就你聪明,我怎么知道是他啊?
“被我说中了吧。真够狠啊,你的这位师弟为了警告我连师哥都不要了。不过,你现在是我的人,他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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