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犹清刚进门,就看见夏商正襟危坐般的坐在书桌前,手上拿着一封刚拆开的书信,正在一丝不苟地读着。
夏犹清看着他爹脸上那么严肃的表情,便也不像一开始那么吊儿郎当,端正的身姿坐在对面椅子上,等着他爹开口。
“宫里来的消息,圣上听说你和云家小姐大婚的事后十分欢喜”说着又喝了口茶,看着夏犹清认真思考的样子,有些许欣慰,便又接着说了下去。
“还有,今年你不可参加武举。”说完,不顾夏犹清的反应便想赶人。
可夏犹清哪肯,去年就因为利益关系考了一半,就不让他去,他听了他也这么做了,但今年人生大事都交代出去了,却不让人参加武举,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凭着不委屈自己的道理,夏犹清当场就问了出来“凭什么?去年那四个项目我全得了上等名次,
只要再过那七个常设的项目,我便能得了告身,也能入朝为官征战沙场,这对家中有何不好吗?”
面对儿子的质问,夏商欲言又止,终是不忍说出实情,只是摆了摆手,让他出去。
看着父亲一副无奈的样子,夏犹清忍了忍,还是逃离般的冲出了屋子。
春宴阁
顾久看着面前已经喝了三盅酒的夏犹清,还是没忍住出口劝阻,毕竟虽然量不多,但这后劲可不是开玩笑的,别等会真喝出人命了,那他可就罪过大了。
“不是,你有必要吗?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你也应该知道,你家那个情况,你父亲定是有苦衷的。”
夏犹清没回答,依旧一杯一杯的灌着酒,他又何曾不知父亲是有苦衷的。他难受的从不是这个,
而是他已经十六了,他知好歹也明是非,曾几何时,他也想报效家国,但他更知父母的苦衷。
所以在他父亲提要求时,他也从不曾质疑什么,可是直到现在,他的父母也从未真正认为他可独立,
都说成家立业,这家是要成了,可这业也不知何时可立。
想到这,夏犹清独自低着头,看着酒杯中的倒影发呆,俯仰之间,似是水滴滑落,酒水里也泛起了阵阵涟漪。
而另一边的夏府,早已随着夏犹清的离开,乱成了一锅粥。
“都叫你把话揉开了讲,孩子又不小,也不是不懂事,你就告诉他又能怎么样?”伴随着夏夫人的抱怨,夏商渐渐发出了一声幽叹。
“是不能怎么样,就是你少了个意气风发的儿子,而我身边多了个心思深沉同寅罢了。”说着又揉了揉眉眼,压下眼中的疲倦。
听着身边人的告禀,耳边回荡着的是一声又一声的家主,他又何曾不想放下,但是,依旧有责要担,不是吗?
任重而道远啊……
片刻后,夏商又重新直立起身子,吩咐人将外出寻找夏犹清的人喊回,又将夫人哄回房间歇息,这才又转身开始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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