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蕊:主子,咱们今天戴这支翡翠簪子可好?
塔娜侧过头从镜子里看向那支簪子。
温都塔娜不,太素了,我不喜欢。
春蕊放下手中的翡翠簪,从托盘里重新选了一支。
春蕊:这支呢?
这是一支金累丝嵌宝石的簪子,上面是蝴蝶的样式。
塔娜将托盘里的簪子用眼睛扫了一遍,还算满意的说
温都塔娜就这支吧。
她才进宫,家底实在是薄,家里的东西又不好带太多过来,可供塔娜选择的少。
要是在家里,一早上的梳洗打扮起码得一个时辰。
好不容易拾掇完,塔娜领着夏雨到前院去。
前院正殿,博尔济吉特氏着急的伸才了脖子,一有人通报,她立马坐好,摆好姿势。
博尔济吉特(宣妃):让人进来吧。
温都塔娜请博尔济吉特主子安。
博尔济吉特(宣妃):安安安,快起来吧。
宜尔哈看着只装了不到两秒的主子很是无奈。
博尔济吉特氏从椅子上起来,围着塔娜转了一圈,确定人确实是病好了。
她长出了一口气。
博尔济吉特(宣妃):你这一病就是近两个月,可把我吓坏了。
塔娜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温都塔娜这算得了什么?
温都塔娜我八岁那年出痘,足足养了一年额娘才让我出门呢!
温都塔娜还有我十岁的时候,趁下人们不注意爬树上去,摔伤了腿,也躺了大半年呢!
塔娜那神气的小模样,饶是博尔济吉特氏神经再粗也觉得怪怪的。
她试探性的问
博尔济吉特(宣妃):你不是说你不爱喝药吗?
温都塔娜嗯,是不喜欢。
博尔济吉特(宣妃):那你……你这,生了这么多的病……岂不是要喝很多的药?
温都塔娜对啊!
塔娜鼓着脸哼了哼。
温都塔娜那些药太苦了!
温都塔娜我喝不下去,我额娘就让人捏着我的鼻子,把药灌进去。
温都塔娜我更不爱喝药了!额娘又让人捏着鼻子灌药!
塔娜皱着脸,痛苦的吐了吐舌头。
温都塔娜打那以后,一闻到药味,我就犯恶心。
屋里静默许久,博尔济吉特氏的一声感慨打破了沉默。
博尔济吉特(宣妃):啊——原来是这样啊。呵呵,呵呵,还真是……真是太,太勇敢了。
博尔济吉特(宣妃):对,太勇敢了!塔娜,你是我见过的,最最勇敢的女孩了。真的,你信我。这么苦的药你都能喝下去,反正我是不行。
跟着塔娜来的夏雨因为年纪在小宫女里最大,性子又稳重,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塔娜的大宫女。
但是,即使是见过再多的世面,她也没见过这种世面啊。
现在,她对她主子的了解又多了一分,也对将来工作的艰辛清楚一分。首先,她要做的,就是找个机会建议博尔济吉特主子把院子里的银杏树砍掉。(斗志昂扬)
而宜尔哈简直是没眼看了,她看得出来主子喜欢塔娜,觉得她活泼开朗,适合一块玩(闯祸),但是,也不用事事都硬夸啊!至少这件事不应该。
一刹那,博尔济吉特氏脑海中闪过一个点,她面带犹疑。
博尔济吉特(宣妃):那,这两个月,你的药是怎么喝下去的?也是你的宫女捏着你的鼻子给灌进去的吗?
话音刚落,屋里众人齐刷刷的把目光放到了夏雨身上。
尤其是小宫女们,眼神里满是敬佩。她真的好勇啊。
夏雨一脸呆滞。我不是,我没有,你们不要污蔑我啊!
塔娜一摆手,理直气壮的说
温都塔娜怎么可能?我全倒掉了,一滴不剩!
屋里再次迎来了长久的沉默。
夏雨继续呆滞。主子什么时候把药倒掉的?我怎么不知道?
博尔济吉特氏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
博尔济吉特(宣妃):所以,你压根没喝药。
博尔济吉特(宣妃):所以,你才会病了这么久才好。
塔娜半侧过身子,眼神闪烁,支支吾吾的。
温都塔娜有,有吗?好像,好像是的吧——
博尔济吉特氏一股气血涌上心口。
博尔济吉特(宣妃):你——
塔娜登时就转过身来,双手握住她的手指,将下巴抵在上面,可怜兮兮的说
温都塔娜姐姐~姐姐,我错了,我下回再也不敢了。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的望着她,红红的小嘴唇水润润的嘟起。
博尔济吉特氏脑子一热,脱口而出
博尔济吉特(宣妃):你真是太聪明了!
博尔济吉特(宣妃):你还知道怎么避开下人,你的小脑袋瓜怎么这么聪明呢?!
宜尔哈避过身去,彻底没眼看。
夏雨已经不是呆滞了,脸上呈现出一个龟裂的状态。我是谁?我在哪?我刚刚听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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