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谈话除了二人无人得知,时间就这样缓慢的流逝着,距离塔娜进宫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在这一个多月里,发生的最重要的事便是皇太子大婚,二福晋正式作为太子的正妻住进了毓庆宫。
这一个多月里,塔娜病着,房门都出不去,可把人闷坏了。
咸福宫前院正殿,因为天气渐渐回暖,太阳和煦,禧嫔起了身,和博尔济吉特氏在一块聊天。
宜尔哈(咸福宫掌事):主子,禧主子,惠主子身边的嬷嬷来了。
宜尔哈进来汇报。博尔济吉特氏一挥手,让她被人叫进来。
博尔济吉特(宣妃):又来了。
博尔济吉特氏没好气的嘟囔一声。
禧嫔则瞪了她一眼。
赫舍里氏(禧嫔):怨的了谁?!
赫舍里氏(禧嫔):她刚进宫一天,你就拉着人家吃烤肉,还一下子吃那么多,我都惊了。
赫舍里氏(禧嫔):到了大半夜,她上吐下泻的闹了半宿才好点。
赫舍里氏(禧嫔):我原以为你吸取了教训,不会再这么鲁莽了。
赫舍里氏(禧嫔):结果呢,真是好样的,她身体刚好,你就仗着身份带人跑到寿康宫花园疯玩一天,夜里直接就起了高热!
赫舍里氏(禧嫔):折腾来折腾去,人一躺就是一个多月。
赫舍里氏(禧嫔):也就是我跟你熟,落在外人眼里,指不定还以为你跟人家有仇,或者是你嫉妒她,让她到现在还没侍过寝呢。
博尔济吉特氏心虚的说
博尔济吉特(宣妃):我保证再没有下回了。我这就是高兴的上了头,以后不能了。
这来的姑姑在惠妃跟前比较得用,是个识礼数的,带来了一些药材,问了两句塔娜的情况就恭恭敬敬的走了。
博尔济吉特氏翻看着她带来的药材。
博尔济吉特(宣妃):诶,你说,这惠妃该不会是不放心我吧?这三天两头的来,我上回给太后请安的时候,一个两个的都在偷瞄我,估计她们也觉得奇怪呢。
禧嫔年少时吃过亏,比博尔济吉特氏这整天不出门的人更清楚里面的弯弯绕绕。
赫舍里氏(禧嫔):惠主子,得皇上的信任,常年协理后宫事务。这新进宫的小庶妃病了,她不派人过来看看于理不合。
赫舍里氏(禧嫔):温都庶妃的额娘同姓乌拉那拉氏,和惠主子七拐八拐的也算是有血缘关系。
赫舍里氏(禧嫔):不过是一些药材,跑腿的事自有下人们去干,施个小的恩德,对自己名声也有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博尔济吉特氏用手撑着下巴,感叹一句。
博尔济吉特(宣妃):难怪人家能协理宫务呢,这事儿办的,就是漂亮。
博尔济吉特(宣妃):换了我,我是万万想不到的。
禧嫔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里闪过一丝怨怼,原本放松的身体紧绷起来。
赫舍里氏(禧嫔):这宫里,软的刀子比硬的刀子更容易伤人。
赫舍里氏(禧嫔):对了,温都庶妃那,你没有亏待了她吧?
博尔济吉特(宣妃):怎么可能呢?!我好不容易才求来了这么个好玩的同伴……
禧嫔一个眼神使过来。
博尔济吉特氏像被人瞬间掐住了嗓子,到嘴边的话又咽进了肚子里。
博尔济吉特(宣妃):咳咳咳,那个,我的意思是……
博尔济吉特(宣妃):诶呀,总之你放心好了!塔娜她有贵人的份例呢,四个小宫女,四个小太监,见天的围着她打转,怎么可能亏待得了她呢。
博尔济吉特(宣妃):她嫌憋闷得慌,非要下地,可把她屋里人吓坏了。有一个小太监机灵,专门去了畅音阁,请会唱戏的太监教了他几句,回来就唱给塔娜听。
禧嫔提醒一句。
赫舍里氏(禧嫔):这合规矩吗?
知道她谨慎,博尔济吉特氏压低声音说
博尔济吉特(宣妃):没事的,那小太监声不大。咱们咸福宫又偏,几乎没人来,唱两句也不是不行。
赫舍里氏(禧嫔):你啊——
博尔济吉特氏只一个劲的笑。
咸福宫的后院,张庶妃如往常一般来找尹常在聊天,不可避免的说起了塔娜。
张庶妃:刚进宫的时候,人人都以为她会是新人里最得宠的那个,如今,嗤,中看不中用。
尹常在不赞同的柔声制止了她。
尹常在:妹妹,此话不妥。
张庶妃不以为然的扬眉,嘲讽的说
张庶妃:又没有旁的人,怕她?
张庶妃:真不明白当初博尔济吉特主子为何要把她求进来,一点用都没有,皇上怕是早就忘了有她这号人了。
张庶妃:以后啊,这咸福宫又要多一个药罐子喽~
尹常在:妹妹!
尹常在加大音量,声音不复刚才柔和。
尹常在:妹妹,咱们同处一宫,理应团结互助才是。
尹常在:况且你与温都庶妃并没有什么交往,怎么突然在背后说人坏话呢?
尹常在:这并不是好的品德。
张庶妃随意点点头,不耐烦道
张庶妃:知道了,我以后不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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